何保正領著兩個人徑直走進巷子,巷子的最後一棟屋子,門口有一對門聯,左書但願世間無人病,右書何妨架上藥生塵,意境深遠,梁川一看感歎果真是醫者慈悲之心,病者生生之機。門口站著一個童子,童子見又有人來了,對著梁川一行人說道:“諸位留步,師傅吩咐,男賓請回。”
何保正對著小童子,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口氣謙和地說道:“小師傅會錯意了,我等不是為自己的病而來打擾大道長,實是家中女眷身患急症,四處尋醫問藥無果,才找到道長此處的,肯請道長慈悲。”
小童子說道:“你們一個個知道我師傅手段高明,卻偏偏隻治女科,男人一概不管,每每都是這種口氣,進去不是下跪就是磕頭,害得我每次事後都被師傅噴得狗血淋頭,我告訴你們啊,今天少來這一套,要進去從小爺我身上跨過去!”
好強硬的態度!連個看門的都這麼難纏,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梁川知道對這些前麵的各路攔路人馬隻能軟硬兼施,現在自己是有求於
人家,在人家門前,千萬不可造次,老話還有一句,打狗還要看主人不是,何保正也說了整個興化會婦科的沒有幾個,有求於人家就不能硬杠。梁川照著何保正的口氣,謙遜但是不卑吭地說道:“小師傅我等三人自鳳山而來,實因家中婦人朋友身患重疾,道長濟世懸壺。。!”
“等等,你說你們是哪裡來的?”
“我們是鳳山人氏,自鳳山而來。”
小童子一聽梁川自報家門,眼睛狐疑打量著三個鄉巴佬,幾個人歪瓜裂棗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看了一會,扯著嗓子往家門裡喊道:“師兄~~,鳳山來人了。。!”彆看小童子個頭小小的,那中氣相當的足,一嗓子口喊得又長又大聲,清晰不會破音,這要是去參加選秀節目,也是一個好苗子啊。
屋子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嘭嘭地腳步相當的急切,接著一個人影如同竄出一般,一個黑影便快速地衝了出來,奔到巷子裡,問道:“小師妹,人在哪裡?”
竟然是個女童子。。這打扮完全看不出來啊。
小童子指著梁川三個人,說道:“就是他們三個,咱等了三年的人。”
這個人赤著腳就奔出來了,臉如白脂玉,眼像天上的星辰,雙眼清澈,身上穿著一件青麻道衣,頭上的頭發相當的長,柔順地垂到背後,像瀑布一般閃著明亮的光澤,女人的頭發都沒有像這般烏亮。梁川以為這種醫術高深的大夫臉上都應該有歲月的痕跡,沒想到竟然是少年,看著麵相可能也就比自己大不了一兩歲。一個年輕的道士。
道士看了看三個人,眼睛裡始終有一種熠熠的神采,說道:“三位是來自鳳山的嗎?”
這道士要不是梳著一個朝天髻,身上穿著一身道袍,誰會相信他是一個出家人,那模樣比梁川見過的任何一個演員都要帥,不光是臉蛋好看,最出眾的是他那種出塵的氣質。
不過鳳山來的這身份很重要嗎?
梁川心想鳳山的來找你看婦科病是能打折還是咋地,嘴裡還是說道:“是的,我們三個都是鳳山人,因為家裡的女人生病了,所以找到你們這尋醫問藥。”
梁川三個人一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道士的眼睛更亮了,身子興奮得隱隱有些顫抖,對三個行了個禮,手一擺,示意三個人往屋裡請。
都說他們龍虎山當興在南,而且這緣份不止他一人,據說他的小師弟也會因此得緣,天道因緣,不敢妄測。
裝飾相當的樸素。
屋子裡放著一塊榆木製成的香案,旁邊兩把圈椅,還有三枚黃澄澄的銅錢整齊地擺在旁邊,一爐檀香飄出縷縷青煙,桌子上放著一本書,封麵上沒有名字。地上一個藥碾子,比較顯眼後麵一大排的中藥櫃子,一股幽幽的藥香味在空氣中飄散著。角落裡有一個火爐子,上麵燒著熱水,水氣呼呼地往上冒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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