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貞抱著一把胡琴,臉上略微畫著淡妝,一身素色的襦衫裙顯得格外的清新脫俗。禮台上也有好多的大家千金,一個個都是精妝貴服的,恨不得把最好的脂粉都塗在自己的臉上,相較之下這個沈玉貞就像蓮池裡的菏花一樣清新,出眾。
那些個千金小姐,包括後麵的鄭玉芝看見這隻狐狸精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了過去,就像看到世仇一樣,眼睛裡快要吐出火舌來,恨不要要扒了狐狸精的皮。
果然是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沈玉貞施施然對著禮台行了一個禮,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竟然是一人獨自表演。露台下的觀眾也是識貨之人,沒吃過豬肉也是看過豬跑的,大家看到是這個興化第一花魁獨奏,竟然全部安靜下來了。一時間畫風突變,氣氛猛的一變,所有人都在靜靜地看著大美人的表演。
“今天為大家唱一曲新曲。”沈玉貞人長得婉約漂亮,聲音更是溫柔,光聽著這聲音都是一種享受啊。
沈玉貞微微側頭頭,纖細的玉手把著琴弓,清脆的聲音從她的喉嚨裡飄揚出出。
“ 夢中人熟悉的臉孔”
一曲出口,滿場皆驚。這首詞的調調怎麼。。有點不一樣。。
梁川、鄭若縈、鄭玉芝更是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鄭若縈站在梁川的後麵,伸手掐住了梁川的腰眼,狠狠地擰了一把,說道:“差點就被你騙人了,你還會逛窯子啊, 你的故鄉在窯子裡嗎。”
鄭玉芝白了一眼梁川,說道:“嗬,果然男人都是這樣。”
梁川被鄭若縈掐得呲牙咧嘴,“疼疼疼。。。彆掐啦。。。疼。。”
不用說,讓鄭若縈她來想,肯定會覺得這首歌是人家興化第一才女寫的,連唱的都這麼好聽,自己這個登徒子肯定是來青樓裡風流,聽了人家的曲子,然後回家去到處宣揚是自己唱的。自己充其量也就一介農民,要讓彆人相信自己能唱得出這麼好聽的歌,才是有鬼了。
辛無病看著兩個女人一唱一和的,完不明白這首聽起來很特彆的歌跟梁川難不成有什麼聯係嗎。
露台上接著又傳來了沈玉貞的歌聲,不用問,歌詞與梁川唱的都一模一樣,連曲調也一模一樣。
“你是我守侯的溫柔,
就算淚水淹沒天地,我不會放手,
千年之間,唯有神話。
每一刻孤獨的承受,隻因我曾許下承諾,
你我之間熟悉的感動,愛就要蘇醒,萬世滄桑,
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潮起潮落始終不變,
真愛的相約,幾番苦痛的糾纏,多少黑夜掙紮,
寂寞雙手讓我和你再也不離分”
觀禮台上所有人的人都聽得癡了,他們哪裡有聽過這種調調的曲子,曲美優美,詞意婉轉,與當下流行的曲風完全不是一種風格,宋詞講究含蓄,雖然意境很美,但是欣賞得來的人聊聊無幾,有一種曲高和寡的感覺。
沈玉貞唱的這個歌就不一樣了,她本是一個風塵女子,詞意如此大膽也沒人追究他不守婦道浪蕩不貞,風塵之中多是性情中人。
所有人都震驚這個興化第一花魁竟然如斯有才,創作出來的曲子獨樹一幟,驚為天籟。宋知縣和鄭祖亮幾個人都是大大有名的才子,他們也自認從沒聽過這樣好聽的曲子,實是天人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