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剛在汴京城安穩下來,有人就找上門。
許多人不知道梁川當年得罪了什麼人,但是他們現在看到梁川唯恐他把當**情拿到台麵上。
丁謂一案當年影響大,牽連卻很罕見地壓縮到了最小,朝中不少人認為這是官家有意收攏人心。
聖意難測不假,眾人卻不敢逆天行事,行事相對低調,更不敢與梁川有所瓜葛。
兩個老鄉主動來尋梁川,因為梁川背後有一棵大樹!
他們也想乘乘涼!
詹之榮與薛桂兩人尋了梁川花了大價錢去紫禁城長長見識,誰知梁川沒有長見識他們兩人倒長了見識,梁川被人奉為上賓,他們兩個像菜瓜一般晾了起來,好不尷尬。
兩人倒也拉得下麵子,尋思著梁川在汴京城果然也是如在興化一般混得是風生水起,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吳下的三郎,到處都有他的人脈,就憑他這點關係,在汴京城中做點什麼生意做不成?
興化人骨子裡大抵是窮怕了,每個人都有做番大事業的誌向,為了這個誌向鄭祖亮敢跑到西北與虎謀皮,這兩老小子敢跑到汴京城想出人頭地。
兩個人討了沒趣反而越戰越勇,一合計便在紫禁城守著梁川出門,他總得出門吧!
梁川當然要出門,昨晚一夜未歸展昭替他打掩護,可是他不能做得太過份,夏竦找不到他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兩人一見梁川紅光滿麵地從紫禁城出來,腆著臉立馬迎了上去。梁川見狀一愣,這兩小子難不成有什麼要緊的事,這麼鍥而不舍地。
“昨天實在對不住,碰到老朋友多聊了兩句!”
詹之榮與有榮焉地道:“三郎最是念及舊情,若是看三郎這點我們也不好上門來叨擾。”
“那咱們就開門見山,說吧,什麼事?”
這麼要緊的事當街就直接說白了?兩人都覺得有些兒戲,談生意向來是酒過三巡借著酒膽好講話,現在梁川爽快了,他們反而有些吞吐。
薛桂礙於石頭的關係現在也不好出麵,求救似的看向詹之榮,詹之榮生怕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梁川的身份他們也看到了,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下次還有沒有這麼好的脾氣陪他嘮嗑鬼才知道!
詹之榮一咬牙,脫口道:“還請三郎引薦一下,我們這裡有些小生意,不知夏大人能不能看得上眼?”
看得上眼?這是打算跟夏竦做生意?他們瘋了不成?
梁川把臉一板道:“這是幾個意思?”
兩人生怕梁川誤會,趕忙解釋道:“我們做生意,就是看著夏大人肯不肯賞臉,不時到店裡看一看瞧一瞧,完全與夏大人無瓜葛,但是該給的孝敬一分錢也不敢少了夏大人!”
本來給兩個人的膽上插幾根毛他們也不敢有想法去高攀大宋的副宰相,這中間的級彆差了汴京到興化那麼遠,可是自從兩人聽說梁川做了丁謂的管事之後又奇跡般地攀上了夏竦的關係,他們就活絡起來了,想借著當年與梁川的一麵之交把這生意做起來!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舍得了一身剮,敢把官家拉下馬!兩人要的是賺大錢,反正成功了他們就一步登天,要是不成的話也就是被罵回來而已,這其中的利益判若雲泥,何不爭取一番?
說實話梁川挺佩服這兩人的勇氣的,當年在興化吃的那一頓飯也沒見得吃出什麼山誓山盟出來,關係連好都算不上,但是這兩小子就憑著老鄉兩個字,跟自己籠絡起感情牌,搞得他倒不好意思拒絕了!
兩人有膽子就算了,眼光也是無比地毒辣,看準了夏竦這廝貪財無比,有需要的人找上門才有用,他們要是去找範仲淹那樣的人,不被打一頓才怪了!
“我明白了,你們這是想要把自己的乾股分給夏大人啊。”
梁川大眼一挑說道,自己把趙允讓綁上自己的賊船用的不就也是這一招,現在趙允讓吃喝用度不愁可不就是虧了自己當初分給他的一成乾股。就夏竦那看到錢兩眼放光的性子,要是真讓這兩人給他找上門去,可能還真的會答應他的要求!
坐著收錢的事他絕對樂意,再說了夏竦挑人下菜,像這兩個無依無靠的外地人,用起來最是省心也最放心,哪一天不想用了就像扔一張廢紙似的,完全不用擔心有什麼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