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不想。”張鄠忙道:“五妹妹,咱們不想了。”
藥歸塵三步兩步過來,“微兒不怕。”
明琅緊隨其後,“微兒,想不起來便不想了,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溫柔抱了女兒,溫柔的哄著。
明探微心虛的把小腦袋埋在母親懷裡。
她也不想這樣的,真的不想……
這不是沒有彆的辦法麼?
……
既然知道第高明可能和陳家有關,要抓第高明,自然要密切關注陳家。
陳貴妃的弟弟陳雄,任大都督府總都督,有統兵之權。
陳家勢力很大,要暗中調查陳家,張鄠自己的人手不夠。
他向誠王求援。
誠王一開始不肯答應。
誠王和信王雖然兄弟相爭,但兄弟倆有約定,要光明正大的相爭,互不使用陰謀詭計。人如其名,誠信為先。
誠王和明琅被捉“奸”,明探微在滋蘭書院遇險,這兩件事對誠王極其不利,但其中沒有信王的身影。誠王並沒有因此懷疑信王。
張鄠便一五一十,把第高明、思圓行方的事,全告訴給了誠王。
誠王如夢方醒。
就算信王真的信守約定,那陳貴妃呢?陳家呢?
“如果這些人真得了手,那微兒豈不是已經……”誠王不寒而栗。
“父王的人手,你隨意調用。”誠王答應了張鄠。
誠王勉勵張鄠,“兒子,你一定要把第高明抓住,否則他繼續暗害微兒,那還得了?”
“必須抓住。”張鄠握拳。
誠王把他的兩個高手萬頃、萬頎,給了張鄠。
萬頃、萬頎陪著張鄠出了誠王的書房。
張鄴拿著本書在外麵吟讀,看到張鄠,連忙過來敘話,“六弟,你在忙什麼啊?”
張鄠笑了笑。
他已經為張鄴在儘力打算了,可張鄴還是遇到了江浩歌,還是喜歡上了江浩歌。
這些天來,張鄴但凡是找到他,不管明著說,還是暗著提醒,都是要他對江家、對宣德侯府手下留情。
前世張家六兄弟都很淒慘,這一世,張鄠希望誠王府每一個人都平平安安的。
但這不代表說,他會慣著張鄴。
張鄠把張鄴叫到一邊,麵帶微笑,目光銳利,“五哥,祖父登基那一年,父王就要被立為太子了,禮部已經在準備儀式了,卻被迫中斷。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六弟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張鄴有點不自然。
“五哥,回答我。”張鄠逼問。
張鄴煩悶皺眉,“因為……因為父王和明夫人被……被……”
張鄠淡笑,“五哥知道便好。”
張鄠目光似有深意,張鄴臉刷的一下子紅了,“可這和江家大小姐沒有相乾……那時她還沒有出生……”
“對,那時她還沒有出生,可她的母親固原郡主,已經和她的父親,當時還是有婦之夫的宣德侯,暗通款曲。”張鄠話說得還算委婉,“五哥你想想,父王和明夫人當年被人陷害,和宣德侯、固原郡主會完全沒有關係麼?”
張鄴呆愣愣的,答不上話。
張鄠拍拍他的肩膀,快步走了。
“我不在乎。”張鄴一個人站了許久,“她那麼善良,就算她是……就算她是奸生女,我也不在乎……”
張鄠快要出府門時,張鄶追上來了,“六弟,六弟等等我。”
“四哥有什麼吩咐?”張鄠含笑回頭。
“沒什麼吩咐啦。”張鄶跑太快了,臉紅撲撲的,“六弟,這個琉璃珠可好看了,你拿著。”
張鄶把一粒漂亮的琉璃珠放在張鄠手裡,“西域來的,很稀罕的。”
萬頃一直沉默無語,萬頎還比較愛說話,“六公子還愛玩這個麼?”
誠王都讓他和萬頃跟著六公子辦事了,六公子應該少年老成啊,怎會如此幼稚。
“不是給六弟玩的。”張鄶不好意思,“是給五妹妹的。”
萬頎還要再問什麼,萬頃一記眼刀過來,萬頎立即閉嘴。
張鄠哄好張鄶,出門登車。
萬頃和萬頎並肩騎馬,萬頎小聲問:“哥,五妹妹是誰?”
萬頃不耐煩,“六公子定過親了,你不知道?”
萬頎呆了好一會兒,“四公子要給西域琉璃珠給五妹妹,就是六公子的小未婚妻?這也就是四公子年紀還小吧,若大個幾歲,肯定一通好打。”
萬頎替古人擔憂,“哥,你說他們要是長大了還這樣,如何是好?”
萬頃沒好氣,“你長大了,喜好還和小時候一樣?”
萬頎懂了,“對,長大了就懂事了嘛,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