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1 / 2)

吾妹多嬌 蜀國十三弦 8931 字 6個月前

臨近端午的氣溫不斷攀升,安靜的巷口隔絕了外界所有嘈亂的聲音,隻能聽到彼此微重的喘-息與怦然的心跳。

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感,唇麵相觸的那一刻,阿朝當即愕然睜大了眼,腦海中一片空白,恍惚以為還在夢中,可男人的氣息那般真實,溫熱中夾雜著愈發馥鬱的茶香,深深淺淺的觸感在唇齒間反複遊走。

一切都來得猝不及防,恍若失足跌入一道溫熱的沼澤,她整個人像蒸熟的軟腳蟹,滿臉通紅,手腳酸軟,無力掙紮。

渾身的血液一點點升溫,直至燒得滿身潮紅、呼吸不暢,男人才緩緩將她鬆開,揉了揉她憋得通紅的眼尾,無奈一笑:“不知道要呼吸嗎,這麼笨怎麼好?”

她怔忡地抬起眼,那雙沉沉的鳳眸中還有未散的熱度,她下意識地攥緊手掌,在指尖的刺痛來臨之前,男人低低開了口。

“不是做夢。”

正午的熱風吹得人腦海昏然,當她用一種惶遽、驚愕的目光再看向他時,對方又補了一句:“是我在吻你。”

男人沙啞低沉的嗓音仿佛貼著耳廓,再次激起渾身的戰-栗,她仍緩不過神來,哥哥竟然……吻了她?

被撚磨過的嘴唇紅得像暴雨打落的花瓣,訥訥地翕動著:“你……要證明自己沒喝酒,直接告訴我便是……”

她不過是誤會他喝了柔孌敬來的酒,甚至都不算事,解釋清楚便好,非要用這樣的方式?

謝昶氣得哼笑了聲,他克製隱忍了那麼久,最後就換來這麼一句。

他一步步逼近,她惴惴不安地往後退,直到後背挨到牆壁,淡淡的鬆木氣息幾乎將她整個人包裹。

退無可退時,她聽到頭頂一聲輕笑,“你就隻覺得我在證明自己沒喝酒?”

既已跨出去這一步,便再沒有後悔的餘地。

男人的大掌扣住她腰身,往自己身前一帶,另一手按在她後頸,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掌中。

唇上再次覆上滾-燙的柔軟時,阿朝全身幾乎繃緊成弦,雙目瞪圓,淚眼薄紅,腰肢輕顫,“哥哥我……”

清冷的茶香猛然灌進,吞噬她所有細碎的嗚咽,那種溫柔的觸碰又轉換為綿長的吮-吸和舔-舐,下頜被迫抬起、接納,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唇瓣在男人的覆壓之下變了形狀。

他的嗓音貼在她唇上,透過唇齒一點點傳至耳邊,在她敏-感脆弱的耳膜撥動著震顫的弦音,“如若方才那一吻,是告訴你我沒接她的酒,那這一吻……是我自己,想要親你。”

“阿朝,張嘴。”

明明沒有酒氣,阿朝卻似醉倒在他迷亂人心的嗓音裡,麵頰酡紅,意識碎不成形,被他蠱惑得一點點張開咬緊的貝齒,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當男人滾-燙的舌尖探入時,她還是忍不住輕顫地低吟。

唇舌相抵的瞬間,夢境與現實高度重合,真實的觸感甚至比夢中更加狂熱和窒息。

瓊園隻教過她如何伺候男人,卻沒教她如何應對哥哥。

這個吻顯然沒留任何喘-息的餘地,她整個人都是麻木的,被動的,笨拙的,可明明隻是吻,身體卻像在沸騰的水麵上蒸煮的一尾魚,魚泡因著受熱在肚子裡無限漲大,撐得她忍不住戰-栗,雙腿卻像軟塌塌的魚尾般垂在地麵支撐不起,隻能扶著他緊實的腰身借力。

謝昶忍得太久,幾乎是極致的渴求,而她乖巧地張開唇齒的回應,無疑將所有的欲-望膨脹到極致,促使他不斷加深這個吻,幾乎是侵-略性地在她甜香的唇舌間肆意掃蕩。

她渾身沒了力氣,蒸騰的血液卻如巨浪在皮肉下翻滾,每一寸骨血都不受控製地顫抖。

直到支撐不住的邊緣,男人才緩緩放開了她。

眼淚已經沒有了,一部分被燥熱的風吹乾,還有一部分連著口涎一起被他吞咽入喉,隻是眼眶紅得厲害,連喘-息都是帶著顫抖的,良久之後,崩潰和破碎的意識才漸漸回籠。

“你……真是我哥哥?”

她現在幾乎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真實存在。

謝昶笑了下,指節摩挲著她緋紅的眼尾,啞聲道:“都喚過一次謝無遺了,往後就彆把我當哥哥了。”

阿朝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混亂不堪的腦海根本無法立刻會意他這句的意思。

什麼叫……不當哥哥了?

謝昶啞聲一笑:“聽不懂?”

阿朝頭昏腦漲,舌根發痛,整個口腔都是麻木的,根本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話音落下,眼尾再次落下溫柔的一吻,男人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哆嗦,“這回,明白了嗎?”

明白什麼……她不明白。

哥哥和妹妹如何能親吻?

做了十幾年的兄妹,說不是就不是了?

還是說,隻是方才親吻她的這一刻不做兄妹,往後還同從前一樣?

阿朝覺得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也許這就是個夢,醒來後一切都會恢複正常。

腦海中混混沌沌,那兩片櫻桃凍般的唇瓣微微張闔,“你……你容我冷靜一段時間。”

謝昶凝視著她,良久才歎聲道:“好,你可以不用急著回應。”

他知道一時不能逼得太狠,的確也沒有任何的把握,一場爭吵演變成這樣,幾乎是他整個成算在心的生涯從未有過的例外。

他心中也忐忑,倘若今日不成,往後再想開口就難了。

“跟我的馬車回去嗎?”他問。

“不……不用,”阿朝立刻回絕道,“我坐自己的馬車。”

密閉的空間裡,她更沒有辦法思考,更難以想象與他同處一室會發生什麼,阿朝現在隻想逃得遠遠的,什麼人都不要見才好。

她才要走,謝昶又突然開口:“等一下。”

他一開口,阿朝就嚇得渾身顫了下,以為他又要做什麼,好在男人隻是從馬車內取出一件披風遞給她。

“……衣裙皺了。”

腰身的衣料被他大掌明顯揉出了褶,若被人瞧見,難免不會浮想聯翩。

可他越是這麼說,阿朝就越是窘迫,麵頰的薄紅一路暈染到耳根,仿佛朗朗乾坤下被人發現衣衫不整,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也的確見不得人。

兄長與妹妹在光天化日之下親吻,她要如何見人?

她匆匆接過那件披風,將自己從頭到腳地蓋住,直到回到馬車內,崖香擔憂地喚她兩聲,阿朝才勉強壓製住心中的躁亂,回道:“無事,隻是方才見到了……哥哥,披風也是他給的。”

回去之後歇個晌,腦海中全都是男人逼麵而來的滾-燙呼吸,想喝口茶,可那溫熱大舌舔-舐在唇齒間的戰栗感與壓迫感再度湧上,身體裡浮亂與燥熱胡亂地交織,在抄寫了三遍《靜心咒》之後都未能平靜半分。

好在晚膳時他沒有過來。

盈夏端著托盤進來,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姑娘的嘴唇怎的有些紅腫?可是中午用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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