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能和莫寧夏,雙向互助?
霍雲臻這邊不“使喚”祝長亮,祝長亮就真的沒什麼需要做的,畢竟霍雲臻也不缺助理,祝長亮掛個生活助理的名,真實任務也就是幫著買個咖啡、回家收拾下客廳之類的,咖啡還隻買霍雲臻的,平時都是做他自己的,霍雲臻也不管他。
這手上閒吧,腦子就轉,今天飛行器上發生的那一幕幕還在祝長亮腦海裡打轉,就連那每一句話,都在祝長亮耳邊清晰可見。
好煩。
祝長亮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光腦響了起來。
是來自於他母親的視頻通話。
“媽?”
祝長亮接了通話,就看到母親略有些紅腫的眼睛,心情一沉,連聲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是不是那個姓祝的做了什麼?是不是他欺負您了?”祝長亮的聲音陡然拔高,“我找他去!”
“你現在可找不到他,”她當然知道祝長亮說的誰,搖了搖頭,語氣很輕,“他不想讓我告訴你,但是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
祝長亮心裡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什麼?”
“他生病了,需要做手術,手術風險性還是有的,”她頓了頓,“馬上就要進手術室了?”
“你要來嗎?”
光腦從祝長亮手中滑落,他突然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他父親……手術?
恰巧霍雲臻從辦公室出來,準備泡杯咖啡再來好好想想,結果就看祝長亮這副失態的模樣,連忙上去扶了一把,“祝長亮?祝長亮你怎麼了?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霍雲臻伸手在祝長亮麵前晃了晃,祝長亮一把抓住霍雲臻的手,霍雲臻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撫他。
“我父親,”祝長亮頓了頓,似乎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在醫院。”
一向囂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祝小少爺,聲音竟有些發抖。
他知道,能讓他爸決定隱瞞他、能讓他/媽紅了眼睛的病,絕對不是什麼小問題。
霍雲臻語氣沉穩,“哪家醫院?”
祝長亮有些茫然地報了家醫院的名字,霍雲臻一把抓住他,大步向外走,“走。”
那一刹那,祝長亮心底驟然生出些感激。
倆人上了飛行器,霍雲臻扒開祝長亮的手,塞給他一瓶水,又將他的手指扣在水瓶上,也沒說什麼安慰的話,隻道:“喝點水。”
祝長亮聽話地喝了口水,水是冰水,一口下去,冷得顫牙,祝長亮打了個寒顫,這才感覺有了些實感,他用力握著那瓶水,又喝了兩口,一點一點喚起自己的神智。
“好一些了嗎?”霍雲臻問他。
祝長亮點了點頭,沒說話。
霍雲臻將那瓶冰水拿了回來,又給他塞了瓶常溫的水,語氣淡淡,“我認識的祝小少爺,可不是那麼容易倒下的人。”
那是因為有爸媽兜底。
祝長亮握著那瓶水,有些出神,他其實也知道父親的那些理念並不完全錯誤,也明白自己有時候任性了些,過激了些,但那又怎麼樣?他父母就像兩座山,擋在他麵前,將那些風吹雨打都攔下,最後落在他身上的,不過是些毛毛雨。
每一次與父親發生爭吵,不管最後鬨得多麼大,率先釋放和好信號的,也是他黑著臉不甘心的父親啊。
如果、如果那兩座保護著他的山不在,他又會是什麼樣呢?
就像現在這樣,連穩住心情都做不到,還需要霍雲臻領著他去醫院?
這一刻,連祝長亮都開始厭棄他自己。
“嘶——”
臉上突然傳來一股刺骨的冷,祝長亮差點直接跳起來。
霍雲臻拿著那瓶冰水貼在祝長亮臉上,即使祝長亮用力掙紮,霍雲臻也不拿開,到最後兩個人差點打起來。
“霍雲臻!”祝長亮憤怒吼道,“你有毛病嗎?!”
霍雲臻這才將那瓶冷水扔了,“這才像你。”
“彆從那裡自哀自怨的了,你以為你母親願意看到你那個樣子嗎?”
“聽你的意思,你父親不想告訴你,你母親臨時告訴你,”霍雲臻拍了拍祝長亮的肩膀,“彆讓你母親覺得告訴你,是一件錯誤的事。”
祝長亮的手漸漸握成拳,是啊,自我剖析自我厭棄什麼的,也應該留到夜深人靜、隻有自己的時候,這馬上就要見到母親了,如果母親看到他這副頹唐無助的模樣,該有多自責多難過?
母親這時候,本來就夠緊張了,他不能給母親帶來正麵的情緒幫助,也絕不能帶來負麵的了。
祝長亮將那瓶冰水撿了回來,雙手緊緊地貼在那瓶子上,冷得刺骨,他的手都有些發顫,但是大腦卻漸漸冷靜下來。
“謝謝,”祝長亮側過頭,對霍雲臻說道。
霍雲臻歎了口氣,攬住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輕聲道:“會好起來的。”
祝長亮應了一聲,他擰開那瓶冰水,又喝了口。
透心涼,但莫名的,在這股冷意中,他找到了些許力量。
這樣挺好。
他多喝了幾口,心想,起碼見到父母的時候,他應該是無堅不摧的。
就像……就像霍雲臻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莫寧夏:終於輪到我出場了嗎?
莫寧夏:激動ing
所有小可愛都有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