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晉|江獨發(三更感謝拂曉Sky深水加更)(2 / 2)

柯學精分手冊 子木桃 8716 字 4個月前

如果切【教官】卡,有著固有技能在的身份,他拆這個模型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一旦用【記者】卡……

係統陰陽怪氣:“你好菜哦,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最後還要切卡才能拆開吧?”

鬆江時雨惱羞成怒:“要你管啊!”

*****

鬆田陣平找了大半圈,終於在天台找到了兩人。

此時,萩原研二和降穀零已經談得差不多了,都是一副表情沉重的模樣。

“看樣子你們應該說清楚了。”鬆田陣平擦了把頭上的汗,深吸一口氣,“零,剩下的交給你,沒問題吧?”

降穀零揉了揉眉心:“主要是先找到U盤。”

鬆江時雨失蹤七年,降穀零很難不往組織身上聯想,但組織近些年勢力愈發脹大,底下的水太深,他輕舉妄動很可能引來其他人的調查。

尤其是琴酒……

降穀零想起那天深夜在工廠,琴酒撚起鬆江時雨的發絲,意味深長的模樣,就覺得頭大。

更彆說從北歐回來了個“尤爾”,近期還要興師動眾找臥底。

“我會從公安那邊先調查的。”他乾脆收回話題,轉頭看鬆田陣平,“你怎麼現在才過來?”

鬆田陣平表情陰鬱了幾分,他望著降穀零,黑眸像是蒙上了一層陰影:“昨天是你送鬆江來醫院的,他的身體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降穀零的動作頓了頓,眼睛瞬間眯起:“你在下麵發現了什麼?”

“他沒有午睡。”鬆田陣平想起自己看到的場麵,攥了攥拳,“他隻是不想我們看到……”

金發青年在門關攏後便收斂了笑容,他忍耐不住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卻連一絲呻|吟都沒有發出來。

明明已經沒有人了,還強忍著一聲不吭,好像已經習慣了保持沉默。

“我看著被子都快被他抓破了。”鬆田陣平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從一開始見麵就這樣……”

鬆江珣也出現後才多久的時間,他們光在醫院就見了兩次,平時聽榎本梓念叨小毛病也一點不少。

哪怕已經確認了真相,鬆田陣平也很難把他跟之前能揍他的教官聯係在一起。

中間他消失的七年,究竟在哪裡?

聽他講述的兩人怔在原地。

降穀零想起昨天,他這個家屬,連帶著燒得暈乎乎的青年,一起被醫生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自己對你身體的過敏反應都不了解嗎?”

醫生顯然對不在乎自己身體的病人怒極了:“要是我真信你勾起來的‘無過敏症狀’,你現在已經可以去停屍間了!”

挨罵的鬆江珣也像是個拆家等罰的大金毛,連呆毛都耷拉了下來,眼睛隻敢盯著地麵,嘴裡唯唯諾諾地念著“對不起”。

降穀零在一旁跟著挨罵,心中卻有些發涼。

鬆江珣也的身體差顯然不是短時間造成的,可現在怎麼才知道自己對藥物過敏?

那麼之前呢?全靠硬撐?安全局那邊到底對他是什麼定位?

等醫生罵完,鬆江珣也才撓了撓頭,問他:“總之,我起碼還能活一年吧?”

本就年紀大的醫生,差點被他這幾句話氣得高血壓:“你現在再不去好好休息,明天的太陽都不好說了!”

某金毛被灰溜溜地趕去床上休息,留下降穀零在室內等著醫生的最終答複。

“你是他的誰?”醫生推了推眼鏡,看著他們同樣的發色,“家人?”

降穀零張了張嘴,把同事憋了回去,點頭:“嗯,是家人。”

“你們對患者也太不關心了!”

醫生又忍不住想念叨:“他自己不在乎身體就算了,你怎麼也不管管?話說——你們都是做什麼的?”

這家醫院是在公安掛上號的私密醫院,出去都得封口。

降穀零垂著眸,難得說了實話:“警察。”

醫生瞬間啞火了,他歎了口氣,道:“怪不得……剛才我是不是罵他罵得太凶了?”

“該罵。”降穀零雙手交疊著,紫灰色的眼眸望著醫生,“您直接說吧。”

然後降穀零就見醫生將體檢的單子全都翻了出來,上麵各種上上下下的箭頭,足以說明鬆江珣也的身體機製有多麼紊亂。

他聽著醫生說了許多涵蓋著專業詞彙的內容,最終對鬆江珣也幾乎處處是毛病的身體狀況,表示了萬分憂心。

“不過說那麼多,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可以歸結在一點上。”醫生道,“他受過很嚴重的傷,並且沒有及時治療,免疫係統被破壞掉了。”

降穀零張張口,有些艱澀地道:“那要怎麼治療?”

“好好養著吧,早睡早起,飲食健康,起碼心態要好。”醫生點了點桌上的紙,回避了降穀零的目光,“起碼那句——能不能活一年,就不是什麼好狀態。”

就好像,鬆江珣也對自己生命的長度,就隻量了一年一樣。

……

“他身上的舊傷很多,不能劇烈運動,而且……不能靠止疼藥。”

降穀零清楚這個結果,但是看著鬆江珣也朝他笑容燦爛地招招手,他也就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曾經將他摁在草地上揍的教官啊……

*****

三人沉默地往樓下走,在經過鬆江珣也的病房時,他們透過小窗悄悄往裡麵看了一眼。

金發青年盤腿坐在病床上,擺弄著那個由爆處組和水果店聯名宣傳的炸彈小模型。

他們隻是鼓勵民眾認識並積極報警,製造得並不複雜,任何對拆彈技術有一定了解的,都可以把這個模型給拆開。

金發青年手指修長,卻在擺弄模型時呈現一種極為笨拙的狀態,模型在他指尖轉了一圈,又落到了慘白的被子上。

他垂頭看著模型,略長的金發擋住了視線,伸手撥開後,露出的卻是有些微紅的眼眶,那雙鈷藍色的眼眸眨了眨,睫毛上多了絲濕意。

他又一次將模型撿了回來,卻在雙手觸及表麵時,突然崩潰般地俯下身,將自己重新埋在了被子裡,泄憤般地錘著床沿。

暖橘色的炸彈模型被他死死地攥在手心,最後又無力地順著被單滾落到地上。

為什麼解不出來……

明明時間,不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