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1 / 2)

020

裴與樂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精神已經徹底恢複了過來了,身體上沒有任何不舒適的地方,仿佛隻是舒舒服服地大睡了一場。

不過,在徐宴西的家裡洗漱過後,他坐在和霍倦家裡格局幾乎一致的客廳裡,感覺有些迷茫。

為什麼覺得迷茫呢,是因為被霍倦拽下沙發之後的事,他記不清了。

在那之後,他好像和霍倦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怎麼回想都想不起來。

隻隱隱約約記得有一個瞬間霍倦的表情不再那麼“麵癱”,但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完全不記得了。

對此,徐宴西倒是不以為意,道:“你當時被阿倦的信息素全方位壓製,對你而言也算夠嗆,大概是你的身體進行了自我保護機製,所以你對那時候的事才會想不起來。”

畢竟在信息素強壓之下,差一點就要陷入精神恐慌狀態,大腦潛意識感受到危險,為了保護自己而遺忘那段記憶也是正常的。

“哦……”

裴與樂似懂非懂。

ABO相關設定他都是在書上看的,本來就是一知半解,這次真遇上事了,偏偏事後對於過程怎麼樣又不清不楚,想也想不起來,隻知道霍倦的信息素似乎是暴走了,據說事情發生的時候,是徐宴西進來阻止的。

身體自我保護機製啊……

人類的大腦本來就是挺神奇的,現在冠上個ABO設定更是如此。

裴與樂認真地想了會兒,發覺自己雖然不記得具體的過程,但他還是依稀記得有一幕見了血。

自己身上沒有受傷,那見血的人必然不是他了,那個時候就隻有他和霍倦兩個人,如果那是真的,並不是他的記憶出錯,那麼,很顯然受傷的人就是此刻不在場的霍倦。

就算是迷迷糊糊中,那股血腥味也很濃鬱,仿佛現在仍纏繞在鼻間,讓裴與樂的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他忍不住問徐宴西:“那個,霍倦沒事吧?”

他醒來時候便在徐宴西的家,占了他家的客房。那會兒裴與樂剛睜開眼,正好看到徐宴西的臉湊過來,頓時嚇了一跳,險些從床上摔下來。

一張開眼會出現在全然陌生的房間,徐宴西還湊過來饒有興致地盯著他,真的把當時毫無心理準備的裴與樂嚇了一大跳。

大概覺得他的反應有趣,徐宴西笑出聲,弄得裴與樂有些下不了台。

他是有些怕徐宴西的,這個人畢竟也是頂級Alpha,所以就算平時看到他對自己笑,裴與樂也感覺這個人不容易親近。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徐宴西倒是沒有平常那種明顯的傲氣疏離,笑容變得真心多了,對待他的態度也很和善。

開玩笑。

這可是霍倦不許逗的人。

之前不清楚霍倦的想法,徐宴西一直沒有那個意識,現在他知道了,自然就把裴與樂納為自家人了,畢竟說不準過不了多久,裴與樂就會變成哥們的對象了。

對外人和對自己人,態度自然有所不同。

徐宴西沒正麵回答裴與樂的問題,而是笑眯眯地問:“他在自己家裡,你要過去看看嗎?”

當兄弟的,徐宴西自然不吝嗇為他們製造機會。

裴與樂猶豫了一下,“可以嗎?”

說真的,他有些擔心霍倦,畢竟接觸治療做到一半,他便沒了意識,如今醒來對什麼都一頭霧水,隻隱約記得霍倦可能受了傷。要他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話,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徐宴西看了裴與樂一眼。

他覺得大概得多虧了裴與樂身體自我保護機製讓他忘記了當時發生了什麼,所以連帶了也沒有對霍倦的恐懼。

要不然他肯定不會主動提起霍倦的。

也算是好事。

隻要裴與樂不避著霍倦,以自家發小的行動力,能把他變成自家人的機會就更大了。

不過換句話說,裴與樂當時已經恐懼到一定程度,才會遺忘掉那時候的事。

真的遭了罪的。

徐宴西目光一轉,語氣不由得變得柔軟了一點,道:“當然可以,你自己走過去就行了,我要去學校,就不過去了。”

他一早便已經換好校服襯衫,隨意地扯了下原本便歪曲的領帶,想起什麼,又道:“學校我幫你請假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喔。”

裴與樂對徐宴西的和顏悅色有那麼一丟丟受寵若驚。這個人要對誰好,真是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偏偏你還不會覺得他是刻意營造出來的氛圍,而是發自內心的態度。

裴與樂走出徐宴西家門,前往霍倦那邊的方向,徐宴西突然探出頭,對他說:“如果他不開門的話,密碼是0202。”

不是……

你就這樣把密碼告訴他真的好嗎?

霍倦知道的話,說不定會生氣。

而且要是霍倦都不開門,他還用密碼進去不是找抽嗎?他可不想和人在派出所見麵。

裴與樂腹誹著,他當然不敢直接用密碼登堂入室,而是老老實實地按門鈴。

門鈴響了兩聲,“哢噠”一下,門從裡麵被拉開。

高大的Alpha穿著一身淺色的家居服,因為門裡門外的高度有差,使得二人身高差更大,那人目光輕垂,和他對上了視線。

裴與樂沒想到按了兩下門鈴,門就被打開了,他微微仰起頭,對上霍倦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作為開場白,頓了兩秒才想起自己登門的目的,乾脆直接問:“呃,你還好嗎?我好像記得你受傷了……”

他視線不自覺地下移,落在霍倦包著紗布的右手。記憶沒出錯,這個人真的受傷了,而且根據模糊的印象,大概和之前易感期一樣,又是自殘造成的。

“沒事。”

霍倦把右手不著痕跡地往背後一挪,淡聲道:“不嚴重。”

裴與樂呐呐道:“我記不清了,徐宴西說是身體自我保護機製導致我想不起來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又……”咬傷自己了,想起之前霍倦咬傷自己的原因,裴與樂話音一頓。

該不會,又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