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自行車票 陰差陽錯了啊(1 / 2)

陳青妤還從來沒有開過全院兒大會。

但是聽說啊,有些大院兒開的可頻繁了。不過他們大院兒倒是沒有,除了街道有什麼通知或者是年底總結一下,其他時間,那是該老實就老實,可沒什麼全院兒大會。

這一次全院兒大會,也是徐高明發起的。而不是管院兒馬正義,不過馬正義倒是默認了這件事兒。

不默認也不行啊!

昨天事情鬨得那麼大,今天總得給大家個說法吧?

所以今天開全院兒大會,那是必須要有的。這次全院兒大會在一院兒,徐高明拎著板凳,坐在家門口,還彆說,嘿,他還真是有幾分激動的,畢竟他想謀朝篡位可是太久了。

這大院兒人一過來,他倒是有一種謀朝篡位成了的錯覺。

不過吧,這種美好的想法也就是一瞬間,很快的,馬正義就到了。

大家明顯更信得過馬正義的為人,他是樂意和稀泥,但是馬正義能壓得住事兒,可以解決事兒啊。要是換一個可就未必了。他們大院兒,那牛鬼蛇神上竄下跳的可不少。

還真是得有馬正義這樣的人。

“馬大爺,你可來了,你不來我心裡沒底。”

“就是,馬大爺你來這邊坐。”

“咱是不是可以開始了啊?馬大爺都來了。”

饒是馬正義真心不樂意乾這個管院兒,這會兒也是有幾分高興的,誰不樂意被人信任啊,這不是也說明了大家對他的支持?馬正義微微一笑,問:“人都到齊了嗎?”

大家互相看了看,他們這可是五進的大院兒,就是人多。這會兒互相看了看,紛紛點頭:“差不多該來的都來了。”

因為是在一院兒開會,小佳小圓又帖在了自己的玻璃上,外麵的人啊,那是人山人海的,擠得滿滿當當,還要零星的站在前院兒和中院兒,實在站不開了。

陳青妤站在自家的外屋,都沒去外麵,實在是擠不開。

馬正義:“既然大家都到了,咱們就開始,老袁,你來做記錄。”

馬正義可不傻,每一次開會都要做記錄的,免得到時候這個那個的,這個記錄每一次都是交給文化人袁浩民。袁浩民還是很樂意乾的。這種文化人的事兒,其他人可不行。

“咱們今天開會的主要議題就是昨天的食物中毒,大家都知道,昨天的宴席發生了一些小插曲,徐家買來的鹵肉有問題,結果讓大家都吃壞了肚子,還有個彆同誌都去醫院掛水了,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老徐也說,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現在大家都在這裡了,你說說吧。”

徐高明內心苦澀啊,相比於其他人家昨晚都早早休息,他家昨晚可是一宿沒睡,真是越想越生氣。

可是,再生氣,事情總是要解決。

他苦笑一下,說:“這次的事情是我們家的錯,但是有一件事我是要聲明的,我是真的不知道這肉有問題。你們想,如果我知道有問題,自己能造成這樣嗎?”

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可能承認,這要是承認,性質就變了。好在他們自家也吃了,最起碼這就很能證明自己了。

黃大媽不依不饒:“你家買肉便宜一半兒,你不知道?你是糊弄鬼呢?”

哼,這比她上墳燒報紙還缺德。

徐高明昨晚琢磨一宿,已經想了各種應急方案。所以一點也不擔心,反倒是直接解釋起來。

他說:“這確實是便宜了點,但是我家十來年前就擱哪兒買肉,就以為是老主顧所以照顧我們。再說以前我們自家吃,都買了好多年了,也沒事兒啊,我這哪裡想的到,就這麼一次,就給我坑成這樣。我家大孫子小孫子都吃的,我要是有心的,還不攔著?”

這麼一說,大家倒是覺得有理,不過一個個也竊竊私語。

有理歸有理,他們遭罪是確實遭罪了啊。

“那徐大叔你說咋辦吧?我們都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是你也不能當做沒事兒人啊。”

“就是,我拉的都要吐血了,難道就算了?”

“這吃點東西都拉了,人是半點油水也沒有,抗都不扛不住了。”

大家七嘴八舌。

徐高明心裡暗恨,隻覺得這些人自私極了,自家請客,他們可是占了大便宜的,現在還恩將仇報,咬住他不放,真的不是人。

他勉強撐著笑容,說:“這件事兒我們家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到底是給大家帶來了麻煩,我們家肯定不能當做沒有這件事兒。但是大家也曉得,我家這辦酒席也實在是花了不少。手頭有些緊張。不過,就算是緊張,該做的我也一定會做,我做主,一家賠償一個罐頭,我知道是少了點,但是總歸是我家的心意……”

“當家的,咱家哪還有錢,這一家賠一個罐頭得多少錢,咱一人買一把韭菜,還是個菜……”史珍香急促的開口。

本來大家還覺得徐高明賠一個罐頭太摳門了點,但是眼看史珍香不樂意,大家倒是立刻又覺得罐頭挺好了,反正他們也沒事兒,於是趕緊開口:“史大媽,這是男人的事兒。徐大叔當家,你一個婦道人家就彆管了。”

“就是,誰家還差了韭菜不成?”

韭菜在這個季節可是最便宜的菜,沒幾個錢的,遠遠不如罐頭。

史珍香:“咱家最近開銷實在太多,真的太緊巴了,錢不夠啊。韭菜其實也好,老伴兒……”

徐高明:“你彆說了,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下來!錢不夠我自己想辦法,老大老一那裡總能倒騰一點的。你就彆管了。大家放心,我既然說了送罐頭,就送罐頭。”

“徐大叔局氣。”

“徐大叔我就知道你是個有擔當的。”

“徐大叔……”

史珍香欲言又止,耷拉著腦袋,很愁苦的樣子。

有幾個女同誌還小聲嘀咕:“史大媽就是太摳門了,這給咱害成這樣還想一捆韭菜打發,當咱是要飯的?”

“誰說不是呢。”

“史大媽就是不如

徐大叔大方……”

這頭兒小聲討論,但是距離陳青妤他們家不遠,她聽得一清一楚,不禁感歎徐高明真是有心計,這雙簧唱的,這是踩著自己媳婦兒平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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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看不起這樣的男人。

不過他們這麼一乾,倒是確實把事情了了。

怪不得趙老太算計不過他們家,徐高明自己媳婦兒都能踩著平事兒,還有啥不能乾的?

徐高明:“這一次,是我家的錯,不過這事兒也給我們大家都提個醒兒,以後大家夥兒可不能隻圖便宜啊。我這是貪便宜吃大虧啊。”

他適當的賣慘,大家立刻讚同:“徐大叔,你這話說的太對了。”

“就是,徐大叔……”

陳青妤眼看事情到了這裡,也沒啥意思了。本來以為這得多精彩呢,結果十分簡單就結束了。十分平穩啊,她以前聽說彆的大院兒開全院兒大會,都十分熱鬨,又找貓又逗狗,反正雞飛狗跳。

他們大院兒這麼淡定的嗎?

陳青妤聳聳肩進屋,就看兩個小孩兒還貼在玻璃上,小朋友好有熱情的。

這場大會開的很平淡,十分十分平淡,不過倒是讓陳青妤看出來,他們大院兒雖然也能鬨騰,但是在全院兒大會這種比較正式的場合,還是能克製自己的。

“兒媳婦兒。”

趙老太擠過人群回來了,陳青妤:“咋了?”

趙老太:“我剛才回來的時候著急開會忘了個大事兒,我找到賣雞的了。”

陳青妤:“咦?那敢情兒好。”

小佳小圓也一咕嚕坐過來,揚著臉蛋兒認真聽。

養雞等於下蛋等於有雞蛋等於雞蛋自由。

小朋友的觀點就是這麼樸素。

想到可以吃雞蛋,兩個小孩兒開心的都要流口水了。

趙老太:“我們食堂老孫他家親戚家養的,他家本來住民房,家裡養了兩隻雞,現在他們家兒子分房了,老太太要跟著兒子住了,這樓房養雞可不成,就想著讓出來。正好老孫知道我也想養雞,就問我要不要。她都跟我保證了,雞肯定是沒問題,很好的。但是就是吧。這雞現在已經開始下蛋了,價格就不低了。”

陳青妤:“那也買。”

趙老太:“行,聽你的,那你覺得咱咋養?”

砌一個雞圈是不可能的,饒是狂野的趙老太也知道這是完全不行的。

陳青妤:“編一個雞籠吧,雖說比雞圈是差了很多,但是咱也隻能這樣。”

趙大媽:“行。”

也隻能這樣了。

陳青妤:“我找梅嬸子,他家應該是會的,上次給我們編的草帽就很好。”

陳青妤樂意跟梅嬸子做“交換”,因為她家人辦事兒就是這樣,既然給你乾肯定就是乾的妥妥帖帖。魚竿是這樣,草帽也是這樣。既然大家有交換,那絕對也不讓你失望。

也是這樣,陳青妤是樂意找他們家的。

“那行,你跟她

說吧。等你雞籠拿回來,我就去抓雞。”

陳青妤:“好。”

趙老太:“哎對了。你今天沒釣到魚?”

陳青妤:“釣了,換了蝦,今晚吃。”

海鮮當然要吃新鮮的,越是新鮮越好吃呢。

趙老太撇嘴:“我看還有兩隻小螃蟹崽子,這能咋吃啊?也沒個肉。”

陳青妤:“這你就不懂了,等會兒我給小螃蟹洗好了砸開熬粥,保證特彆鮮美。”

趙老太深深的看了陳青妤一眼,說:“你以前做過?”

陳青妤理直氣壯:“沒有,但是我吃過,你相信我,沒問題。”

“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陳青妤猛地來了這麼一句。

嘿,你還彆說,怪不得這句話能火起來呢,這話真是很有用啊。

陳青妤:“好了好了,你就聽我的。”

趙老太:“……”

麻辣隔壁!

惹不起!

今天的全院兒大會開的還是挺快的,有人還在院裡嘮嗑,有人已經回家做飯了,陳青妤他們家就忙活開來。

陳青妤:“今天吃過的蝦殼子還有不要的蟹殼都彆扔,我砸碎了磨成粉,到時候喂雞。”

趙老太:“……”

陳青妤:“都說海邊溜達雞下蛋都是金黃色的蛋黃,咱喂點這個,保不齊也是一樣的效果。”

趙老太:“……”

不過吧,還彆說,陳青妤說的還是挺對的,這小螃蟹看著不咋樣,但是放在粥裡,粥格外的鮮美,陳青妤還在粥裡撒了點蔥花香菜,切得很碎,調個味兒。

她以前沒做過,主打的就是一個自我創新。

反正,好次就行。

大概是他家做飯的味道傳出來,大家寫了吸鼻子,也都饞的回家趕緊做飯了。

這會兒他們都吃上了,小佳小圓像是兩隻小豬,抱著飯碗喝粥,頭都不抬。

趙老太:“你還彆說,還彆說哈,這是鮮美,真是好喝。”

陳青妤得意的挑眉。

這還用她說?

“小佳小圓,媽媽給你們剝蝦,你們看著媽媽怎麼剝,以後自己剝。”

“好~”

果然啊,新鮮的海鮮根本不用搞太多的調料,就是一個鮮。

他家吃的大快朵頤,範大姐在家罵罵咧咧:“真是的,整天弄這個弄那個,給大院兒弄得腥了吧唧的。就顯得他們家會釣魚了?石山,你平時在家也沒事兒,你也去釣魚啊。總歸不會還不如一個女同誌吧?”

她其實嫉妒死了。

恨不能會釣魚的是自家男人呢。

石山倒是淡定的很,可不受她的指使,慢悠悠的說:“這釣魚也不是誰都能乾,要是誰都能乾,那梅嬸子史珍香白鳳仙他們咋沒釣著?俊文媳婦兒也不是每次都收獲滿滿,今天還不是就釣了點蝦?一天的功夫耗在河邊兒,我可不能遭那個罪

。”

範大姐:“你這人就是懶,你……”

石山:“你趕緊做飯吧,誰家老爺們勤快了?這世上就沒有勤快的老爺們。”

他掃了範大姐一眼,依舊慢悠悠的,“彆人家的老爺們好,人家也沒找你啊。”

範大姐怒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

“你們彆吵了,煩死了。”

石曉偉出門吼了一聲,咣當一下把門又砸上了。

石山:“行了,趕緊做飯吧。”

範大姐:“小偉他……他今天去派出所,結果咋樣?”

她太擔心兒子了,問都不敢問。

石山:“沒事,公安同誌讓他以後不要看烏七八糟的東西,年輕人要有點年輕人的朝氣,踏實做人。”

範大姐輕輕籲了一口氣,石山斜楞眼:“如果不是我反應快,指不定要遭多少罪。你是當媽的,以後也看著他點,孩子大了,總歸有些想法了。你得多看顧孩子。”

範大姐:“這我還能不知道?你當爹的也不知道多操心。”

石山:“他不是跟你更親?”

這麼一說,範大姐高興起來,說:“那倒是,我的兒子,當然跟我親。彆人都要嫉妒死了。你看林三杏那個樣兒,不知道多嫉妒呢。裝的一副柔弱樣兒,其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心裡都要瘋了一樣羨慕嫉妒恨。嗬。”

她可是有兩個兒子,在大院兒可是很好了。

石山掃了範大姐一眼,沒說啥。

陳青妤他們家吃好吃的,除了範大姐家,一院兒的其他人家也是饞得很,大家少不得在家裡嘀咕。隻有徐高明家,徐高明躺在炕上,臉色陰沉,最近啊,最近!

最近實在是太過倒黴。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躺在炕上複盤這些事兒,史珍香坐在炕梢兒,靠著牆。

“老伴兒,咱家最近都開始動用存款了,這樣不行啊。”史珍香心情很是鬱悶,他們家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但是最近明顯總是吃虧,她實在是太鬨心了。

徐高明沒接她的話,反倒是說:“老伴兒,你說咱家從什麼時候開始倒黴的?”

史珍香:“哎?”

徐高明:“最近咱家實在是太倒黴了,啥時候開始的來著?”

史珍香:“從你腳被踩骨折,天爺啊,真是第一次見到踩一腳就能踩骨折的事兒,這還不夠倒黴?”

史珍香也覺得,他們家最近太倒黴了,簡直是諸事不順。

這人遭罪了不說,還花了不少錢,光是賠償就賠償了好幾次。

可恨的趙大丫,這個老虔婆的,每一次都抓著他們家不放。倒是讓他們家損失了不少。現在又有請客和賠償,真是要命。

她問:“老伴兒,這次趙大媽沒拉肚子,咱們還用給他家罐頭嗎?”

她問了起來。

徐高明:“送!”

他咬牙,但是還是說:“沒事

兒的就是一兩家,單獨給人甩出去不太好。再說趙大媽又是個能鬨騰的,到時候嗷嗷的折騰,咱家還不是要丟人。不差那麼一兩個罐頭。”

史珍香氣極了,說:“真是個倒黴旋兒!”

徐高明:“為了咱家的名聲,這個錢得花!這有個好名聲,以後有個啥都對咱家有利。我們不能壞了名聲。”

他徐高明是一個十分十分要麵子的。

而且,有個好名聲,算計人都會有人護著,他還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突然間,他仿佛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了史珍香的手,史珍香:“哎呀,咋了?”

徐高明:“趙大媽,趙大媽!”

史珍香:“???”

這是咋了?

中邪了?

史珍香:“唉呀媽呀,老伴兒你咋了啊,你被嚇唬我啊,你到底咋了啊!”

徐高明:“趙大媽,是了,林俊文,對,對對對!”

他嚴肅起來:“咱家是自從林俊文死了,才開始倒黴的。”

他斬釘截鐵。

他家最近太倒黴了,破爛事兒沒有一個順的,他們家以前可不是這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從林俊文去世之後。史珍香想一想,可不是這麼回事兒嗎?

林俊文下葬的第三天,他家老頭兒的腳就骨折了,到現在還沒好利索,中間破事兒更是不少。

“老頭兒,你說得對,好像對啊。那那,那你的意思,是趙大丫那老虔婆算計咱家?”

徐高明臉色的神色幽幽暗暗的,好半天,他說:“咱家倒黴了,張家也倒黴了。怎麼那麼巧,都跟他們家有仇。”

他盤算了一下,張家的倒黴一直不比他們家少啊。

他可是知道的,張興發一直盯著人家小寡婦呢。

這人還莫名其妙的挨揍了。

“你說張興發挨揍,會不會是趙大媽婆媳搞的鬼?”史珍香問了出來,她是想到這一茬兒了。趕緊自以為抓到重點開口。

其實啊,她是真的猜對了。

不過徐高明隻思考一下就搖頭:“不是!”

他皺著眉說:“這個應該不是,彆說她們兩個女同誌不可能打的過張興發一個大老爺們,我記得,那天趙大媽是在家的。後來張興發出事兒,她還出來看熱鬨了,你幫我想想,記沒記錯。”

史珍香仔細回憶起來,很快也想起來了,說:“對,不是他們家,那天她在家罵兒媳婦兒,後來外麵有人來報信兒,她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跟我前後腳。”

徐高明:“那就不是她了。”

“不是。”

史珍香剛一說完,臉色一變,結結巴巴:“老、老伴兒啊!你記不記得,記不記得張興發說,張興發說……鬨鬼?”

徐高明:“什麼鬨鬼,彆說這些封建迷信。”

“咋是封建迷信,張興發看見過!林三杏看見過!王大媽也看見過!他們都說過鬨鬼的。”史珍香激動起來:“他們都說鬨

鬼,保不齊就是真的鬨鬼。你說會不會、會不會是林俊文的鬼魂啊!陳青妤個神經病天天把林俊文掛在嘴上,保不齊林俊文就不舍得去投胎呢?啊啊,說不定他是放不下陳青妤他們孤兒寡母呢?不然為啥咋是這樣?你看哈,你看看最近倒黴的,是不是跟他們家關係不好的格外倒黴?趙大丫和陳青妤兩婆媳兩個女同誌能乾啥?肯定是有鬼,是有鬼啊!”

史珍香越說越害怕,抓緊了徐高明。

徐高明:“你你你、你彆胡說,哪裡有什麼鬼,讓外人聽見要說我們宣揚封建迷信。”

“可是、可是你自己琢磨啊!”

史珍香是越想越害怕了。

她說:“人哪裡是鬼的對手啊!咋辦,咋辦啊?”

徐高明心裡也膽怯,畢竟,這事兒確實是經不起琢磨,越琢磨越詭異啊!可是他是家裡老爺們,自然要撐住。他說:“好了,你胡說什麼,如果真是鬨鬼,那咋沒看到其他人遭罪?以前他們車間可是沒少打壓林俊文。”

史珍香:“我……”

“他們都沒事,我們自然也沒事!你彆整天自己嚇自己,沒事的!”

史珍香:“我……”

徐高明:“許是我們想多了,大可不必這樣的。歇著吧。”

史珍香:“我……”

徐高明:“好了!聽我的,等我明天去廠子的時候也打聽一下他們電焊車間的事兒。咱們再議。”

史珍香終於搶到話茬兒了,說:“我想上廁所。”

她一直想說的,都是想上個廁所啊。

徐高明:“……”

他惱怒:“去就去,跟我說這些乾什麼。”

史珍香:“可我害怕,你跟我一起去吧。”

她一想到有可能鬨鬼,就覺得格外的害怕,人都哆嗦了。

徐高明:“你怎麼這麼多事兒,剛天黑有什麼可怕的,就算是鬨鬼,你啥時候見過鬼出來這麼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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