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就是想給內田雄馬製造一個可以英雄救美的機會,而他藝高人膽大,堵了人家的門也不在意這不是他剛到日本時了,那時他行事底氣不足,這種麻煩多半就救了人便走了,但現在他身後一個有錢有勢,一個能和狗熊打架,那他再怕這怕那也太縮了,根本毫不在意。
隻是他仔細看了看這卷發不良,沒印象,奇怪問道:“你在說什麼?我們認識嗎?”但他話音剛落,雪裡拍了拍他肩頭,樂嗬嗬道:“秀次,他在和我說話。”
北原秀次訝然側頭:“你朋友?”
雪裡搖頭道:“不是,秀次,他們是這一片的硬派不良,和你說話的是鬆永三康,是紅花地獄的頭目。”
她話音剛落就惹來了一片叫罵,其中一個的臟話還隱隱涉及到了雪裡過世的媽媽,而雪裡一愣,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了,突然暴喝一聲:“無禮!”
她這聲暴喝巨響,讓人感覺房間都震動了一下,而她臉上的表情淩然不可侵犯,身上冒出了山林間野獸才有的凶氣,竟然把對麵的人全都嚇到了噤聲,而鬆永三康這當頭的更是退了一大步,接著反應過來才又踏上一小步:“福澤,我們是紅蓮地獄,是你先說錯了話!”
叫錯不良團體的名字,就夠兩幫人開戰了,而雪裡還是比較講理的,聞言緊皺了眉頭,緊緊盯著鬆永三康一會兒,拳頭捏得格格直響,但沒動手,隻是悶悶說道:“鬆永,管好你的小弟,涉及家人是不對的!”
鬆永三康好像以前吃過雪裡的虧,也不知道門外是不是跟著雪裡的大批小弟,倒沒有很硬氣的還嘴,默認了她的指責,隻是再次問道:“你來這裡乾什麼,這是我們紅蓮的本部。”
雪裡沉吟了一會兒,向北原秀次問道:“秀次,我們來乾什麼?”
北原秀次也有點懵了,雖然知道自己女朋友是野了點兒,沒人管的那兩年八成沒乾什麼好事,但沒想到在不良團夥中也有熟人,而且他也搞不清來這兒乾什麼,想了想說道:“你們的人襲擊了我們的人,我們來要個說法。”
“你們的人?”
“這麼高,女的,我們學校的,剛才被你們的人追。”北原秀次比劃了一下繪木美花的身高,而他來日本這麼久了,對不良團夥也多少有點了解,一般都是以校友、鄰居、同鄉為關係紐帶,為同校同學出頭是個合適的理由。
鬆永三康表情更難看了,直接說道:“她混進來東問西問的,是你的意思?”
北原秀次輕搖了搖頭,表示不是,沉吟了一下說道:“那這事就算了。”
他不是正義大俠,這幫人沒惹到他,要不是關係到同校校友還有內田雄馬那賤人已經出了頭,他根本都沒興趣到這兒來堵門。
躲到人群中的夕子突然叫道:“她好像還帶了相機!”
鬆永三康愣了愣,惱怒的看了夕子一眼,厲聲道:“福澤,這你怎麼說!”他後麵還有一幫小弟,就算硬著頭皮也不能無底線退讓。
雪裡有些為難了,繪木花美的行為不合不良團夥間的潛規矩,但讓她把相機交出來也覺得不合適,有損雪裡拔刀隊大姐頭的威嚴,隻能向北原秀次問道:“秀次,怎麼辦,要不要打?”
她一慣沒主意,北原秀次則對打架沒興趣,但考慮了一下,直接交出相機更沒麵子,那打一架也無妨對麵也不是什麼好鳥,八成以前吃過雪裡的虧才在這兒講道理,換了彆人早就撲上來群毆了。
他歎了口氣,向雪裡吩咐道:“我自己來就行,打傷人你姐姐會罵你。”
就算雪裡不動手,回頭冬美知道了,八成也要大罵特罵的,還要怪他帶著雪裡不學好,這真是倒黴。他卷了卷袖子,說道:“相機我們不交,你們想打一架就打,單挑還是群毆都可以,打完這事就算完了,咱們誰都彆找後帳,怎麼樣?”
他話音剛落,鬆永三康身後的人群就是一陣湧動,一批穿著一樣製服的不良站到了前排,而北原秀次這是第一次見到有組織的不良團夥,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這些人全都身著黑色的衣服,胸口縫著火焰圖案,有男有女,發型更是千奇百怪。
他擺了擺手,吩咐雪裡帶著鈴木乃希先出去,而鈴木乃希真的怒了,現在北原秀次的安危事關她的健康,真是萬萬不能有閃失。
她跳出來就大叫道:“混蛋,今天誰敢傷到他一根毫毛,我讓他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