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去釣魚,不過福澤家能安安穩穩坐半小時的,大概就春菜和秋太郎了,而春菜明顯對廚房更有興趣,所以他準備帶秋太郎去——偷得浮生半日閒,不錯不錯!
至於安全問題嘛,福澤家這幫鹹蛋女兒個個好鬥成性,不去打彆人就不錯了,不用擔心挨打,就算最小的夏織夏紗,哪怕碰上了人販子,還不知道誰拐誰去賣呢!
完全不用擔心。
眾人商量好了,頓時各行其事,一哄而散。
冬美自行往旅館走去,走了幾步突然覺得不對——這不是成了我落單了嗎?而且還是去睡覺,一般這種角色會先死吧?
她回頭看了看,發現雪裡已經跑沒影了,春菜和北原秀次正和侍女說話,鈴木乃希拿著平板在那裡劃來劃去。她猶豫了一下沒好意思叫個人陪她回去午睡,低頭看了看跟在她腳邊的八狸,想了想帶著寵物也行,而且北原秀次也說了,肯定會沒事,自己還是應該相信他的,便獨自住旅館房間裡走去。
她原路返回,走了一會兒發現周圍寂靜無聲,有些心虛,便向八狸沒話找話問道:“你想去玩嗎?”
要是八狸想去逛逛,那自己陪它去也不是不行。
八狸聽到動靜,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跟在她身邊,明顯沒有去玩的打算。它看到雪裡奔著山林去了,真不想和雪裡待在一起,太可怕了,有種隨時會被吃掉的感覺,還是跟著家裡唯一靠譜,性格比較溫柔的人比較好——它也沒有逃走的打算,本能就覺得那樣有可能被雪裡再抓回來,而且在福澤家生活也習慣了,挺舒服的,比在山裡看神社的大門強。
冬美沒辦法了,和八狸一起回了房間,又鋪好了竹涼席,然後就直接往上一躺,八狸則臥在她旁邊,但她躺了一會兒,明明很困,卻總是睡不著,閉上眼就懷疑屋子裡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自己。
她在涼席上翻來覆去烙了一會兒餅,忍不住了,爬起身來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傳統的日式房間,一個臥室,一個隔段,一邊是通向建築內部過道的門,一邊是和外麵庭院相接的木製回廊,很簡單,沒什麼特彆的。
櫥子裡也沒奇怪的東西,牆上也隻掛了一幅立軸,畫的是鳴山的全景圖,水墨風格,有點古韻,但同樣沒奇怪的地方。
一切都很正常,但冬美就是莫明心裡發虛,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不由掏出了手機。
把春菜叫回來嗎?但春菜平時挺乖的,也很累,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了,還要讓她照顧自己不太好,那把北原那小子叫回來?
但叫他回來陪自己睡覺,那家夥誤會了怎麼辦?彆沒有真鬼,弄了個色鬼回來,把門一關就把自己吃乾抹淨了,這還沒簽婚書,萬萬不可。
應該沒事的,肯定是自己在疑神疑鬼!
冬美勉強說服了自己,然後躺下,儘量放空腦子,慢慢真睡著了。
溫泉有助眠效果,而且她天生身子骨其實比較虛,鹿肉和鹿血對她影響不大,相反還有補益作用,這一覺睡得很沉,什麼夢也沒做,但睡得正香,突然聽到一陣低沉的鴨子叫。
她擺了擺小手,示意八狸彆叫喚,然後翻了個身,撅著小屁股拱在那裡繼續睡,但八狸叫得更響亮了,終於把她喚醒過來。
她坐了起來,揉了揉眼,先看了一眼手機,發現自己也就睡了兩個多小時,而且她剛起床時有起床氣,脾氣特彆大,不高興道:“叫什麼,是想出去玩了嗎?”
她說完了,才看到八狸正衝著牆在叫喚,鴨子聲略帶沙啞,很煩燥的樣子,連忙起身走了過去——她睡覺把隱形眼鏡摘了,現在看東西人畜不分,一片霧蒙蒙的。
她看了看八狸,又看了看牆上的立軸,沒發現不對,但八狸還是伏著身子在對著立軸狂叫不止,不由眯著眼湊近了細看那立軸,但離近了看得真切了,發現《鳴山全景圖》不見了,換成了一幅新畫——畫麵上一位披頭散發,一身白衣的女子,正眼滿怨恨的盯著她。
冬美原地怔了三秒,揉了揉眼,再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這畫像中的女子不是幻覺,就是真實存在的,頓時很響亮的吞了口口水,竟然挪不開眼了,和那女子對視起來。
“我好恨啊……”一個陰陰的聲音響起,似哭似歎。
冬美再次吞了口口水,忍不住抖著小短腿開始後退,而八狸似乎覺得情況不對,自家主人先慫了,也不敢叫喚了,開始跟著冬美後退。
“彆走,我好寂莫,留下來陪我……來陪我……”
那聲音沒停,像是在冬美耳邊喃呢,但冬美終於反應過來了,想放聲尖叫卻叫不出來,轉身就跑,但一頭撞在了門框上,頓時捂著腦門一屁股坐倒在地,但連半個屁也沒敢放,手足並用,爬著拉開門就滾了出去,差點當場尿崩了——真崩了就真是一路屁滾尿流。
這裡真有鬼啊!早就說該快跑的,沒一個信我的!
要了老命了,原來我第一個先死嗎?!
。九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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