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餘的印象就沒有了。
不過,未來她要是進入警校也是去東京這邊的,和長野半毛錢關係都搭不上,以後不管是進入公安還是來搜查一課,鋪路都輪不上諸伏高明才是。
與其去麻煩那家夥,為什麼不來麻煩他,搞什麼舍近求遠的傻事。
“你答應了?”
他操作著方向盤,打了個轉彎。
“沒有。”
她的回答倒是乾脆。
“見過幾次麵,打過幾次電話,不過還是不怎麼熟。”
如月楓回想了一下之前見麵時所發生的事情,語氣也有些不太好了。
不就是對接的嫌疑犯自殺了,還有犯人之間互相殘殺嗎。
本來都殺人了,精神狀態不穩定,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她根本什麼都沒乾,隻是對他們說了幾句話而已啊。
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已經選定一條路來作出決定了,且也有能力承擔選擇後所帶來的後果,那麼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雖然逮捕了犯人之後會給我獎金,但是,怎麼說呢,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歎氣,隻覺得自己好累,“鬆田你是不會懂我的感受的。”
鬆田陣平終於笑了,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笑的,但總之就是想笑,“那就不給他打電話唄。”
也不過隻是同一個導師的徒弟而已。
叫聲師兄就差不多得了,沒必要搞那麼親近。
大型商超的外輪廓逐漸變得清晰,兩人從停下的車上下來。
如月楓的生日並不是人滿為患的休息日,但像這種地方,什麼時候都不缺人。
鬆田陣平很直男的說道:“生日禮物這種東西,我也搞不明白,總之你想要什麼就拿什麼,我付錢。”
或許是第一次說這種話的緣故,他隻覺得自己的臉頰好像在燒。
多虧了有墨鏡在擋著,真是太好了。
感謝墨鏡。
姑娘唔了一聲,“好闊氣,你發獎金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且生日上壽星最大,但她其實還真沒啥想要的東西。
這趟出來,也是想著此人有車有勞動力,正好買些東西回去填滿已經空蕩蕩的冰箱來著。
如月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拉過車子,“可以是蔬菜嗎?啊,以及我個人的垃圾食品小愛好。”
聽到她的話,鬆田陣平沉默之餘,竟然不太意外。
以前萩原研二還在的時候,他也不是沒見過那家夥是怎麼籠絡女孩子的,雖然不屑吧,但是多多少少耳濡目染還是懂一些的。
但他想,現在即使是hagi在這裡,也搞不懂這姑娘的想法吧。
她總是不按套路出牌。
不至於說什麼電波係啦或者地雷女啦。
隻是很隨心所欲,想到什麼乾什麼,像是一陣抓不住的、肆意呼嘯而過的穿堂疾風。
雖然風吹過之後,會留下一個被吹得渾身淩亂的傻帽,但傻帽其實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甚至還有些喜歡。
真是沒救。
“走什麼神呢,不可以嗎。”
姑娘用剛從冰櫃裡麵拿出來的冰可樂貼到他臉上。
鬆田陣平又一次發自內心的感謝起了墨鏡。
至少讓他走神也沒那麼明顯。
他笑,形狀好看的唇向上勾起,心情很好的樣子,“怎麼不可以,想買多少都行。”
於是姑娘又專心的轉過頭去挑蔬菜了。
雖然頂著個日本名,但實際上,如月楓的口味和日本人完全一點共同點都沒有。
她討厭吃生食和各種米飯捏的壽司,獨愛意大利麵上擠番茄羅勒醬,能夠連著吃一個月。
以及十分痛恨往披薩上放菠蘿,和在煮麵的時候把意麵直接攔腰折斷。
還有意大利人出了名的情人多如狗特質,她招惹的家夥實在是有些太多了吧?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她可能是什麼精神意大利人了。
“喝啤酒嗎?”
精神意大利人問他。
想了一些很失禮問題的某人,用手抬了抬墨鏡框,“開車還喝什麼啤酒……你想我被交警攔下開酒駕的罰單嗎。”
他微微眯起眼睛,語氣也有些危險的說道:“說起來,交警那邊的宮本由美還托佐藤問我,說你什麼時候再去參加聯誼呢,怎麼,這也有淵源啊。”
宮本由美?誰?
啊,想起來了,是之前那個和前男友分手的交警來著。
“沒有啊,一麵之緣而已。”
如月楓想了想,又開玩笑的說道:“總不可能是移情彆戀了吧。”
鬆田陣平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不對此發表過多的想法,隻是說道:“今天的天氣不錯,把東西放下之後打算去哪兒玩?”
他把手交叉放到腦袋後麵,“平安無事的一天啊,挺好。”
蛋糕已經吃到差點吐了,所以pass。
上次過生日的時候,又因為突發案件被喊走,所以最後其實也就吃了個蛋糕,沒有去成遊樂場。
不如今天就去遊樂園?
非節假日人少還不用排隊,多好。
如月楓剛想回答,卻聽見外麵傳來了一聲槍響。
“都不許動!”
持槍的搶劫犯如是喊道。
鬆田陣平:“……”
他緩緩放下了自己放在腦袋後麵的手,臉色黑沉如鍋底。
這打臉來得也有些太快了吧!
如月楓強忍住自己的笑意,“好吧,看來今天不是平安無事的一天了。”
她看向那幾個持槍歹徒,輕聲說道:
“你2個,我2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