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探查過後, 孟晚發現這家夥現在的狀態似乎是迷藥與某種特殊藥效結合產生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酒精的作用。
她伸手摸了摸眼前這雙要睜不睜的鳳眼, 被顫動的眼睫撓過掌心, 癢癢的。
“公主?”
還有意識呢?孟晚眨眨眼, 據她剛剛的初步診斷, 對方體內藥物的分量可不低, 從袖口取出一個香囊,打開封口,她翻找了下,把一顆瑩綠色的藥丸喂進男人口中。
這是她自製的通用解毒丸, 對靳鴻禎身上的迷藥有一定的作用,不過對另一種藥物就沒有作用了。
果然,不一會兒男人眼神裡褪去了迷蒙,換成了深深地渴望,他牙根緊咬, 閉了閉眼撐著身子坐起身。
“還好嗎”孟晚正想從桌上倒杯水給他,就發現本該倒置的茶杯有被使用的痕跡, 其中一個杯子被隨意斜放在桌子邊沿。
她眉頭微皺:“這水有問題?”
“是, 應該是迷藥,有人帶著信物把我引進來”靳鴻禎艱難地控製自己從內袋取出一個眼熟的玉佩,然後死死握著掌心, 克製內心洶湧的熱潮, 努力維持理智。
“對了, 我察覺到不對後,把人打暈丟到窗外了”
說到這,他猛然抬頭:“有人針對你我, 你怎麼回來了,宴會結束了?”他看向窗外,“這會兒還早,該是沒結束,你也被人引進來了?”
孟晚伸手按住他下床踉蹌著要往外走的動作,先解釋了句:“宴會已經結束了,而且,出了點意外,這幕後黑手應該沒心思算計我們了”
感受著隔著衣服都有的滾燙熱度,她揚聲說道:“來人。”
外麵似乎正有人待命,聞聲第一時間走進來:“主子,我們在窗外發現了昏死過去的小月”小月是這園子裡原有的宮女。
玉珠看了一眼衣著完好的靳鴻禎,垂眸:“應該傷到腦子了,我們沒辦法把人弄醒審問,現在正順著這條線查探”
孟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開口對一旁的李嬤嬤說道:“把這些茶盞收起來,再上一壺茶來”
“對了,宴會撤下來的晚盤已經處理了嗎”
玉珠連忙道:“按理說該是正在清洗,我們的人已經趕去阻止了,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拿到證據了”
“嗯,把證據保存好”孟晚目光直視她,補充一句:“悄悄地,彆讓其他人發現知道嗎”免得被其他人發現有人中招了,再追根究底。
話說,這莽撞直接的手筆一看就是太後做得出來的,難道她覺得隻要成功捉奸在床,就沒人去查證物了嗎,還是說堅信皇帝會護著自己?
某種意義上,孟晚猜對了。太後就是覺得當木已成舟之後,皇後就算不會被廢也是冷宮一輩子,甚至還能為皇兒解決一個心腹大患,一舉多得,至於毀滅證物,到時自有皇帝掃尾。
“是”心腹們低眉屏息待命。
孟晚見她們把茶點都送上來了,便揮手沒去管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便讓人出去了。
——
“公主,我也該走了”
靳鴻禎沉默聽著對話,待人走後,起身喝了口孟晚遞來的水,忍到現在他快到極限了,再不走,恐怕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這個藥沒辦法自行紓解”孟晚拉住他正在滴血的手,不由分說地把它從拳變為掌,與其十指交握,防止他繼續自殘。
對方呼吸一下子重了,身體緊繃著似是下一秒要釋放什麼猛獸,但最終還是被強大的自製力牢牢壓製住了。
他儘量控製自己的力道,把她的手輕輕掰開,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我知道了,我得走了。”
“你要去找彆的人?”
靳鴻禎腳步一頓,心裡莫名有些委屈,他明明是打算回去泡冰水,抿抿唇還是含糊地應了一聲“嗯”
孟晚看著觸手可及的寬闊後背,上前一步從後麵把人抱住,感覺像抱了一塊燒紅的鐵板,硬邦邦的,她雙手在對方腰腹交握,輕聲道:
“我不想你找彆人”
“公主”
靳鴻禎手臂上青筋虯結,他把手放在對方手腕上,卻怎麼也做不到用力去扯開,他語氣艱澀,隱約帶著對自己自製力的歎息:“公主,我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嗯?”孟晚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
“再,如此,我會沒辦法控製自己的”
孟晚鬆開手。
他心裡一空,甚至下意識要挽留對方,靳鴻禎僅存的理智不住地在心裡唾棄自己,他不敢回頭去看,生怕這一看就再也沒有毅力離開了。
正要邁步時,就見孟晚繞到他身前,踮腳伸手,脖頸上手指溫涼的觸感讓他沉溺,他瞳孔不自覺增大,內心湧起難以置信的喜。
唇上那柔軟的觸感一下子燒完了僅剩的理智,壓製了不知多久的渴望占據高地,澎湃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孟晚輕輕觸了觸薄唇就離開:“我沒讓你控製呀,唔——”然腳跟還沒落地,後腰就被一隻強勁的手臂箍住,紅唇被捕捉,狂風暴雨間,主導權驟然換了人。
她隻覺得像是被一隻饑渴的猛獸緊緊纏繞,毫無章法,隻有原始的類似捕獵的衝動,正要抗議時,孟晚嘗到了血的味道,她眼神一轉就知道男人是為了保持理智自己咬的。
想到那成倍的藥量,還有那克己自持的自虐,心裡軟了軟。
而且剛剛男人眼角泛紅的樣子多麼想讓人欺負啊,她看著仿佛含著萬般情愫的眉眼,主動溫柔的迎合。
這種以柔克剛,卓有成效,對方成功緩下了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