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置物架被碰倒,兩邊的紗帳有一邊被扯斷,下一刻,兩人便倒在被子上,這床質量極好,兩人一起下落的重要,也隻發出一聲輕響。
不過,這聲輕響暫時喚回了靳鴻禎一絲清明,他一手撐在上方,眼神盯著被蹂躪得越發鮮豔的唇,伸手拂去她嘴角一絲血跡,眉頭輕皺:
“受傷了?”
“沒,是你的血”
孟晚瞧著他終於不再掩飾的欲火,笑吟吟:“將軍還要走嗎”
靳鴻禎用行動告訴她答案。
良久,男人身體一僵,難以置信地看向身下麵色驟然蒼白的人兒,一動不敢動,心疼中還有點難以言說的竊喜:“公主?”
孟晚沒解釋,張嘴咬在對方肩膀上。
靳鴻禎努力放鬆肌肉,讓她咬得舒服些,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放任自己繼續。
“輕一點,痕跡太重了”孟晚模模糊糊想著雖然快要到秋日了,但穿高領的衣服也不太舒服。
“我儘量”
——
今晚大概是個不眠夜。
太後之前過於激動,導致昏迷,俗稱氣暈,這會才悠悠轉醒看著端在麵前的黑色藥汁,試探地嘗了一口,苦的她直皺眉,對麵前陌生的宮人吩咐:
“給哀家拿些蜜餞來”
她雖對自己莫名的身孕疑惑,難道真的是沒做好措施?但和皇帝一樣,她也並不打算留下這個孽種。
“寺院裡沒有蜜餞,太後娘娘湊合喝吧”宮女表情不冷不熱,根本沒有習以為常的討好恭敬。
“你這是什麼態度,來人,把她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說完卻是一片寂靜,根本沒人過來,角落侍候的其他人也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這下太後總算察覺到什麼,有些慌,努力撐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厲聲問:“你們是誰安排的,皇後?”
她自認為和皇後是敵人關係。
但孟晚根本沒想過再理她,隻要太後老老實實呆在這,不回皇宮作妖,她可以當人不存在。
“太後娘娘說什麼呢,我們當然是皇上派來伺候您的,有我們在,娘娘定然能安心禮佛,爭取獲得先帝爺的諒解”
宮人對此避而不答,端著藥碗笑著催促:“快喝吧,這藥涼了可是更難喝了”
提起先帝,太後眼神瑟縮了下,但很快恢複,畢竟對她來說死人沒多少威懾力,想到孩子,突然想起今晚自己還安排了好戲。
太後往周圍看去,見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皺起眉:“朱雲她們呢”
“太後說的是之前伺候的人吧,她們因為此事已經被發配去辛者庫洗衣服了”
“皇後怎麼樣?”
宮人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皇後娘娘自然已經回去了,這會該是休息了”
“我是說,今晚有沒有發生什麼彆的事”太後話音漸低,隨即想到什麼:“對了,靳將軍那邊有沒有出什麼事”
宮人眼神微閃,慢吞吞道:“沒有,太後娘娘該喝藥了吧”
“給我吧”
皇帝那邊同樣燈火通明,他滿目紅血絲,都能想到明天早朝上大臣們會怎麼看自己,要不是自己與父皇長得有幾分相似,怕是都有人懷疑自己的血統了!
“皇上,太後那邊好像沒有熟悉的奴才?”
皇帝煩躁地擺擺手,不想再聽到這種事:“無妨,以後不必說那邊的消息。”
“是”
與之相比,陸浦澤這裡並沒有為太後這件事勞神,而是——“靳鴻禎那邊早早離席,你去查查他回住處了沒”
“是,主子”
想起孟晚與靳鴻禎的傳言,他心裡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因為想著這事,陸大人睡得不太安穩。
即使出了太後此事,回宮的日子並沒有推遲,所以七皇子和他唯一的小太監正在收拾行李,主要是各種手抄的書籍。
要把已經沒用的剔除,沒仔細看過的和能反複的則裝箱留下來帶回宮裡。
“主子,皇後娘娘太過分了!自那日起,每日送來的書單越來越多,鏡春園的大書屋都快被主子抄完了”
“慎言”穆知白把又一本自己備份的書籍擺放好,笑著撫平上麵的褶皺:“而且,娘娘也是為我好,以後彆讓我再聽到這種話”
“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按爪打開,球球收藏評論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