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師……”
“唉,你彆打斷我啊,好不容易才敢跟你開這個口。”
沈見清笑道。
秦越心像刀割。
她在沈見清13歲的時候遇見了她,她14歲就遭遇了這些。
難怪後來再也等不到她去福利院。
她那時候可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哪兒來的精力去福利院做義工,幫助彆人。
秦越眼眸沉暗,一動不動地望著沈見清。
沉默和窒悶在空氣裡蔓延。
“我對玫瑰敏感,是因為那件事,和你相處這麼久,也挺融洽,卻不和你有多餘的接觸,也是因為那件事。”
沈見清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嗓音含混,“你沒見過,不知道人人喊打是什麼處境,我親身經曆,就不太想你有一天會變得和我一樣。”
“我不會。”秦越還是忍不住打斷。
沈見清轉頭看她一眼,瞳孔裡波濤洶湧情緒幾乎壓製不住,但她還是極力克製著,笑道:“好——已經知道你不好惹了,以前不是沒有發現麼。”
秦越不語,放在腿上的手死死握住。
枉她自以為算無遺漏,竟然一開始就錯了。
她處處挑逗的是沈見清想保護她的心。
這顆心已經在愛情上受到了欺騙,到她這兒卻又再來一次,即使她的欺騙是出於愛她,和那個女孩兒的戲弄截然相反。
她私心送沈見清一束玫瑰,卻成了剖開她舊傷疤的劍。
而她不止沒有及時收手,還自以為是的認為她對玫瑰的敏感是因為擁有過愛情。
她吃醋、嫉妒,放她一個人回憶著那些猙獰醜陋的畫麵,整日整夜睡不著覺。
秦越。
你嫌她彆扭,遲遲不肯向你開口。
你呢?
你愛她也不過是建立在自己的貪欲之上,並沒有為她考慮周到。
秦越緊抿著嘴,後悔了。
沈見清沒有發現秦越的情緒變化,她緩了幾秒,繼續說:“我以前的性格其實挺好的,大大咧咧,沒心沒肺,不會亂發脾氣,也不會敏感怕事,搖擺不定,但那會兒畢竟才14歲,事情遇到了就開始害怕了,尤其後來……”
沈見清竭力壓著的嗓音忽然劇烈顫抖。
她說不下去,埋頭在膝頭上大口喘息。
秦越漆黑的目光在一瞬間冰封。
後來一定還有更惡毒的事!
秦越一個字都不想聽了,她拿走沈見清手裡的酒杯,用力抓住她一邊手腕。
她的手也在抖。
終於克製不住了,抬頭看著秦越說:“秦師傅,吻一吻我唄,就用你那種能讓我感到窒息的方式來吻。”
窒息的時候,腦子是停轉的,她就不會再想起那些她拚命拒絕的東西。
秦越立即就要起身,被沈見清抬手壓住肩膀,身體一轉,跪坐在她腿上。
“今天想在s麵。”
秦越不說話,手順著沈見清冷冰冰的胳膊移上來,拇指蹭一蹭下頜,就握著她脖頸吻了上去,蠻橫、強硬,沒有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沈見清被動承受著,逐漸在忙亂的壓迫感中得到平靜。
“秦越,我不愛玫瑰。”
“以後再不送你了。”
“我想起來了一些事,如果不能和之前一樣忘掉,以後可能會經常莫名其妙地發脾氣。”
“我受得了。”
“我現在一睡著就會做噩夢,可能需要你睡我很多很多次才能好。”
“我求之不得。”
沈見清笑了,她坐起來一些,望住秦越的眼睛說:“秦越,你聽清楚了,我想利用你來治愈我。”
秦越還是那幾個字,“我求之不得。”
沈見清一愣,笑得停不下來,“我好著的時候,你愛睡我,我能理解,現在都這樣了,你確信?”
秦越說:“確認。”
沈見清看著她,笑沉下來,“我可能會霸占你很久。”
秦越說:“我們之前已經約好了要一直睡下去,現在依然有效。”
秦越不假思索的話一聲聲落在沈見清心上,她又想哭了。
她真的,超過20年沒有被這麼堅定乾脆的選擇和認可過了。
在眼淚掉下來之前,沈見清摟住秦越的脖子,趴在她肩上,說:“秦越,你再應我一句,這樣的我,你真的還要嗎?”
秦越毫不遲疑,“要。”
“那好。”沈見清偏頭過來,親吻秦越的脖子,“作為回報,我以後會儘我所能對你好,讓你覺得值。”
秦越說:“現在已經值了。”
你能把你的傷疤剖開一部分給我看,還讓我陪在你身邊治愈你。
這對一直在想方設法追求“對等關係”的我來說,不會再有更值。
我要和你對等的職業,對等的社會地位,對等的未來。
我想給你對等的愛情。
以前你不說,我就隻是那個被你帶著,在4歲摸到一束陽光,在18歲重新開始向往光明的,全心依戀你的秦越。
現在你開口,你的利用,讓我的愛情有了對等的價值。
我會利用你的“利用”,讓對愛情失望的你談上一場戀愛,愛上一個人。
沈見清,你會痊愈,而不單單隻是被臨時治愈。
秦越向後仰頭,讓沈見清儘情親吻她的脖頸。
酒精在沈見清身體裡翻湧,連日無法入眠的煩躁在瘋狂拉扯。
沈見清貼近秦越,用無言的行動告訴她,她想要什麼。
秦越便順從地抬起手,碰到她裙子的肩帶。
沈見清卻坐起來躲開,舌尖輕舔紅唇,慵懶又欲地說:“不要動,你就這樣看著,看我有多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