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的天河下,她
守著地上的夢(),
?[((),
兩人回來賓館。
沈見清有些累,闔眼靠在椅子裡遲遲沒有去洗漱。
秦越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桌上沒有被項目資料完全壓住的寫滿“阿越”的紙,停頓片刻,走過來拿起自己的紅筆,叫了聲:“沈老師。”
沈見清疲憊地睜眼:“嗯?”
秦越把筆放進沈見清手裡,握著她的手,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抽出那張紙,筆尖點在正中央,一筆一畫地寫:沈見清的。
秦越是沈見清的。
沈見清一瞬間捏緊筆,看著被“阿越”包裹的“沈見清”陷入安靜。不久之前,她胸腔中的那顆心臟剛剛在秦越的吻裡得到過平複,現在又開始加速跳動。手掌交疊的親昵,文字糾纏的愛意在這一瞬間瘋狂生長,頃刻就填滿了房間。
沈見清抬頭看著俯身在燈下秦越,嗓音有些模糊:“乾什麼這是?哄我開心啊。”
秦越和她對視著,說:“嗯,哄你開心。”
沒有我和手串,沒有安全感,怕你回去了會睡不著,所以大起膽子哄一哄你。
秦越在心裡無聲的補充。
沈見清感受到了,迫切地想回應。她鬆開筆,反握住秦越的手,和她目光交纏:“阿越,等我從江坪回來了帶你去過聖誕,我們的第一個節日。”
聖誕在四天後,沈見清明天晚上回江坪,做實驗就隻剩下三天,時間太緊張了。
秦越說:“能趕上就趕,趕不上就算了,我很少過節。”
沈見清蹙眉:“不行,答應要送你聖誕禮物的。”
“沈老師……”
“不許討價還價。”
沈見清起身,抬手抹了一下秦越的嘴唇,然後捏著她已經不再發炎的耳朵說:“說了以後要對你好,不能食言。”
“乖乖在這裡等我回來?”
“……好。”
沈見清笑著鬆開秦越,轉而把剛剛那張紙疊起來,小心地放進包裡說:“阿越,幫我收拾行李。”
秦越垂眼斂去多餘的情緒,“嗯”了聲,走去牆邊取她的行李箱。
拉鏈剛拉開,沈見清的手機響了,她隨手拿起來接聽:“喂,你好。”
年輕的女聲立刻從聽筒裡漏出:“您好,請問是沈見清沈老師嗎?”
“是,你是哪位?”沈見清拿了換洗衣物往衛生間走。
距離一遠,聽筒裡的聲音就淡了。
秦越隻聽到沈見清再開口時聲音很冷:“我早就說過了,這是私人訂製,任何情況都不開放授權,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衛生間裡傳來一聲很清晰的響動,沈見清把手機扔在了盥洗台上。
————
次日傍晚,沈見清和樓老師、呂老師交接好工作,開車往江坪走。
綏州距江坪有三小時車程,沈見清到的時候,秦越剛回來賓館不久。
收到微信視
() 頻提醒,秦越保存了代碼,拿起手機接聽。
“在乾什麼?”沈見清站在窗口問。
窗外漆黑一片,看不到學校的草坪,也不見街上的燈,秦越默了默,回憶不起來沈見清在哪扇窗口站著。
秦越說:“寫代碼。”
沈見清懶懶地在嗓子底笑了一聲:“你的進度已經是所有人裡最快的了,還加班?”
秦越說:“沒事乾。”
“刷劇?”
“不知道有什麼劇。”
沈見清梗住,下一秒,關向晨的話毫無征兆地從她腦子裡閃過。
“阿越為了追上你,和你好好在一起,每天都忙得要死了,還是會擠時間看書,考試。她想考到你身邊去,以後讀研讀博,找個好工作,這樣就能和你有對等的社會地位,好讓你不會因為她沒出息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沈見清的心臟重重一縮,握緊了手機。
秦越的生活會變得這麼枯燥無味全都是因為她。
18歲到27歲,女孩子最青春活潑的年紀,她全都在追著她走。
沈見清在窗邊推開一條縫,讓風透進來:“阿越,知道我今天問譚景進展的時候,他跟我說什麼了嗎?”
話題突轉,秦越說:“不知道。”
沈見清:“說你講東西比他們專業課老師條理清楚,說你比蔡文格厲害。”
秦越自從進MT,經常被人誇讚,沈見清這一句出口她沒多大反應。
“蔡文格還沒有畢業?”秦越問。
沈見清說:“畢業了,去年出國交流一年,回來做了一院的講師。”
“嗯,高校的工作穩定。”
“進高校要有足夠的能力。”
秦越沒有說話。
風將沈見清的卷發掀起又落下。
沈見清說:“阿越,你已經比能進高校的蔡文格厲害了,那是不是可以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一下?”
秦越眉心微動,不知道沈見清把話題進行到這裡的目的,但是她說的,她都會聽:“好。”
沈見清看著屏幕裡的秦越,聲音低了下來:“阿越你現在讓很多人驕傲,也有很多人羨慕,周老師、仝河、譚景、你師兄……還有我。”
秦越平靜的目光在燈下輕輕閃動,像是竭力克製著的驚喜。
沈見清一直看著她,很輕易就捕捉到了這個細微的反應,她咬著牙根,才剛舒展的心臟頓時又緊緊縮在一起。
寂靜冬夜裡蔓延無聲的喧囂。
沈見清聽著腦子裡嗡嗡的聲響,啞聲說:“阿越,你早就追上我了。”
這兩年,我帶你去了很多地方,沒誰議論,見過的,人人都說我們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