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地接受,偏過頭,嫻熟動作很快就從溫柔變得熱烈。
沈見清感覺到舌根發麻,忍不住掀開秦越柔軟的毛衣,指腹摩挲她纖瘦的腰腹,分神想著,這個姑娘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有力量的,手腕細得像火柴,可怎麼每次吻她睡她都能讓她神魂顛倒,要生要死?
“嗯~”
舌尖被咬了一下。
有人嫌她不專心,在提醒她,卻不給她機會反省,舌一壓,她喉間的聲音就開始變得纏綿婉轉。
晨曦流動,湯粥的咕咚逐漸和她們唇口的糾纏同一分貝時,秦越退出去,咬住沈見清的下唇,輕輕扯動,然後離開。
但距離沒有拉遠。
秦越扶在沈見清頭上的那隻手滑下來,擁抱著她發軟的身體,同時肩微弓,像是依賴一樣趴在她身上平複著呼吸。
這個動作讓沈見清無比懷念,她抬頭盯著屋頂的燈,盯到視線變成一大片空白時,張口說:“突然發現矮點也沒什麼不好。”
秦越問:“為什麼?”
沈見清短促地笑了一聲,說:“你每次想吻我了就要先對我低頭啊。秦師傅,放棄吧,你這輩子注定要被我牽著鼻子走。”
沈見清上揚從容的語調也是秦越記憶裡的另一個就久彆重逢,她在沈見清身邊靜了一會兒,直起身體,隻把細巧挺秀的鼻子湊到她麵前,說:“沈老師,麻煩牽一下,讓我記記感覺。”
沈見清一愣,樂不可支地說:“傻不傻啊,那就是個形容。”
“嗯,”秦越說,“可我還是想讓你牽一下。”
沈見清映著燈光和笑意的雙眼同秦越執著寂靜眸子對視著,片刻,她抬起手,輕輕捏住秦越的鼻尖晃了晃,問:“記住了?”
秦越說:“下輩子都忘不了。”
“嘖,這就把我下輩子要了?”沈見清睨人。
秦越“嗯”一聲,說:“不給我,你還想找誰?”
沈見清開懷大笑,聲音回蕩在逼仄的廚房裡,碰碰撞撞之後重回她耳中,她忽然覺得眼眶發熱。
真的太久沒這麼笑過了,差點忘記是什麼感覺。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關向晨的坦白和秦越的大度,她想好好感謝。
“阿越,”沈見清克製著鼓蕩的情緒說,“我們找個時間請關小姐吃飯吧。”
秦越沒問為什麼,昨晚關向晨已經在微信上告訴她找過沈見清的事了,她也猜到沈見清會因此有一些釋然,這個結果是她樂見其成的,她沒理由不答應。
“你想什麼時候請?”秦越問。
沈見清蹙眉,她現在這情況岀不了門,可過不了幾天她們會再去綏州,等回來就臨近新年了,中間隔得太長。
秦越後知後覺記起這件事,說:“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們請她來家裡吃。”
沈見清遲疑:“地方夠嗎?”
這種單間,一個人住剛好,兩個人親密,三個人恐怕要無處下腳了。
秦越說:“陽
台有地方,
我們在陽台吃。”
“向晨喜歡吃火鍋。以前每到冬天,
我們就會把床上書桌擺到陽台,一人拿一塊泡沫墊坐在地上,邊看星星邊吃火鍋。”
“陽台後麵沒有彆的建築,星空能看到很遠。”
“陽台的門一關,還不會有味道散進房間。”
秦越說:“很愜意。”
那種日子是沈見清從來沒有經曆過的,她的生活向來優渥,可秦越都用愜意來形容了,她就想去看一看她在匆忙的生活裡小憩是什麼模樣。
“我馬上上盒馬買東西。”沈見清說:“關小姐喜歡吃什麼?”
秦越說:“不著急,飯吃了再說。”
沈見清等不了,她現在渾身都是身為主人的責任感,還有一些,緊張,畢竟這是她第一次正式見秦越的朋友。
秦越感受到了沈見清的態度,她沒再阻攔,說了幾樣關向晨愛吃的,最後補充:“她還喜歡喝啤酒。”
沈見清頭疼:“可我今天不能陪。”酒精影響傷口恢複。
秦越說:“我陪。”
沈見清風平浪靜地看著她,說:“你試試。”
以前帶出去教研室的飯局都不給喝,現在在自己家了還能由著她?
小病貓要有小病貓的自覺。
沈見清放下狠話,扭身出去盒馬,態度之認真,早飯都是秦越一口口喂到嘴邊的,視線一秒也不舍得離開屏幕。
十點多,盒馬送貨上門。
秦越拿了東西剛要進來,就被跑腿喊住,她順勢出去,兩人站在門外,一手交貨,一手交碼。
“跑腿送的是什麼?”沈見清問正在往裡走的秦越。
秦越拐進廚房,聲音從裡麵傳來:“沒什麼。”
沈見清點擊鼠標的動作一頓,繼續心無雜念的工作。
接下來的一整天,兩人一人一張桌子,互不打擾,又心有靈犀,沈見清隨便一個動作,秦越就能猜到她的意圖。
她們之間的時間不再是孤立的,現在並排、共用,走得忙碌而踏實。
下午五點,工作結束,秦越開始準備火鍋——給關向晨牛油辣,她和沈見清菌湯——剛好趕在關向晨敲門時,準備好一切。
秦越從陽台進來,叫醒床上吃了藥正在犯困的沈見清:“沈老師,客人來了,我們一起去接一下。”
沈見清被秦越抱著坐起來,整了整早就換好的衣服,和她往門口走。
“哢。”門打開。
沈見清忽然感覺腰上一緊,被秦越輕柔地摟在身邊,說:“沈老師,這是關向晨,我在江坪最好的朋友。”
然後轉頭,看著關向晨說:“向晨,這是沈見清,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