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路上麵不改色地撩人,這很秦師傅。
沈見清咳了聲,眼底暈開笑:“賓館那麼大張床,還睡不下你了?”
秦越說:“我今天會很熱情,怕你忍不住了惹得隔壁報警。”
沈見清“嘖嘖”兩聲,壓了嗓,聲音又低又緩,比她湊近秦越時,噴灑在她額頭上的濕熱呼吸還要曖昧幾分:“這麼想我啊,我們今天統共也就五個小時沒見吧。”
秦越套用沈見清的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哈哈哈!”沈見清頓時樂不可支,她直起身體乾脆地說:“還等什麼?走。”
秦越慢吞吞地朝沈見清抬起左手:“勞駕沈老師拉一把,省點力。”其實是怕冒然站起來會頭暈乏力。
沈見清不了解這層,隻將細眉一抬,不懷好意地問:“省來乾什麼?”
說話同時,沈見清從下往上拍著秦越的手掌,接住她。
秦越借力站起來,往前走一步,整個人趴在沈見清身上,低聲說:“你。”
嘶。
今晚想試試dirtytalk。
就秦師傅這副天生的低嗓,配上她波瀾不驚的語氣,估計分分鐘就能給她撩昏過去。
不過……
沈見清捏了捏秦越的手。
剛拉她起來那一瞬間的手感和力度有點熟悉啊。
沈見清立刻想起來,抬肩磕了下秦越的下巴,說:“之前跟你說我抱了路邊一隻小野貓的事兒L還有印象沒?”
秦越力量不足,軟軟地趴在沈見清肩頭:“有。”
沈見清說:“它大概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和你長得像就算了,連我剛拉你起來用的力度都幾l乎一模一樣,哈哈哈。”
沈見清爽朗的笑聲響在秦越耳邊,一點點擊退了徘徊在她腦中的晦澀畫麵。
她抬手抱住沈見清,偏頭在她溫熱的頸邊。
沈見清一手(米)老鼠一手貓,高跟鞋輕叩著靜謐夜色。
酒店,沈見清挑了臨江的,全景落地窗,視野極佳。
她們的床就擺在窗邊。
夜深了,人影映在窗上,一切都無所遁形。
秦越真如她在路邊所說,給了沈見清前所未有的熱情。
她的熱情不是多激烈的碰撞,多迅猛的速度,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耐心和坦率,大大方方地,用她豐富穩健的肢體語言告訴沈見清,“我會在何時將你送至G/C。”
沈見清被縛的雙手死死摳在床頭,她的神經漂浮著,找不到著力點,下意識想去看秦越,卻被她掐著下頜撥向一邊,輕聲道:“沈老師,今晚不要看我,看你是怎麼哭的,看我怎麼讓你一點一點咬緊嘴唇。”
“沈老師,看清楚了。”
沈見清偏著頭,視線清晰了模糊,模糊了清晰,終於定格到全景玻璃上那秒腦中猛地一空,像是被秦越靈活的手指觸摸到了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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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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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邊,抬手將掩到秦越眼下的被子拉下來一點,看著好夢被攪的她蜷成一團,忍俊不禁地說:“秦師傅,你最近不夠自律啊,這個點還不起。”
秦越艱難地抬了抬眼皮,以失敗告終,縮在被子裡說:“飽暖思YIN欲,自律不了。”
“墮落啊。”沈見清撥開秦越的頭發,俯身在她脖頸裡碾磨吮吻,留下一個清晰的吻痕,覆著紅唇。
沈見清滿意地看了幾l秒,將被子提回到秦越眼下,說:“睡吧,房費我續到周五了,到時我們一起回江坪。”
秦越應了一聲,睜開眼睛:“注意安全。”
沈見清笑道:“知道了。桌上的曲奇是給你的,吃的時候拍照給我,我要見證貓捉老鼠的現場。”
沈見清在秦越的注視下挽著包離開。
房間裡陷入寂靜。
很久,秦越撐著坐起來,攤開燥熱發燙的手掌看了一會兒L,掀開被子下床。
十點,急診。
秦越拿著掛號單進來,坐在醫生旁邊。
“哪兒L不舒服?”醫生問。
秦越說:“發燒。”
“多久了?”
“超過一周。”
“超過一周,你現在才來??”醫生不可思議。
秦越說:“之前一直是低燒,前天才開始超過39度。”
醫生說:“我從你這個‘才’裡聽出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秦越不語。
低燒她自己能應付,高燒吃了藥也會退下去,最多難受一點,她有事要做的時候,並不覺得有多難以支撐。
今天之所以會來,是因為快過年了,她想健康精神的和沈見清過第一個新年。
這些話說出來,醫生可能會想把鍵盤甩她臉上。
秦越便沒辯解,醫生問一句,她答一句,安分地抽血,等結果,被醫生指著化驗單劈頭蓋臉罵一頓,過來掛水。
“你的血管真漂亮。”年輕護士拍著秦越的手背說。
秦越:“謝謝。”
護士笑笑,快準狠一針下去,秦越臉上又白了幾l分。
之後幾l天,秦越每天固定來醫院掛兩個小時的水,剩下的時間全部在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