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劉大麻子一聲冷哼,“這幫世家都不是好東西,尤其永安有了巨型玄銅礦,恐怕更不會放過。但朝廷亦有規矩,如果他們明火執仗搶,那這並州商會散了也罷。”
劉宣搖頭道:“眾目睽睽下,暗中的手段不會有,但若屠蘇家借開荒之名,大軍直壓永安,逼得王兄無法開荒,誰都沒話說。”
“到時蕭家自然會出手,但王兄這位子恐怕不保。”
“明著來?”
劉大麻子想起永安軍營所見,突然嘿嘿一笑,“這些算計我不懂,但屠蘇家想憑實力壓人,恐怕得從邊軍調來血浮屠…”
劉家兄弟能想通的事,其他家自然也能猜出。
永安此舉,實則是在刀尖上跳舞。
通過明棋使得屠蘇家無法使用暗手,同時杜絕蕭家插手,相當於江湖上的插旗立杆,隻能按著規矩來。
前提是,王玄有鎮壓一方,力抗屠蘇家的能耐。
他們憑什麼?
……
外界紛紛擾擾,王玄也是越發忙碌。
永安府軍匠作營。
隻見空地之上矗立著三頂碩大的行軍帳篷。
帳篷高八米,中心一根巨大陰沉烏木浮雕著密密麻麻紋路,軍帳外皮全以妖獸皮製作,光滑整潔,描繪淡雅雲紋。
而在帳篷頂端,三尊鬼城隍神像被封於其中,不漏一絲炁息。
“大人,在下不負重托,主體已經完成!”
匠作營總管陳墨刀臉上滿是疲憊,“此物為三才鎮神營,野外紮營時可與四象軍旗結成陣法,若有外敵侵入,隻需注入軍陣煞炁,便可使鬼城隍現身,鎮殺四方來敵。”
“注入軍陣煞炁越多,城隍法相越凝聚,隻是消耗頗大,需慎用,大人不如招來軍士嘗試一番?”
“不用了!”
王玄眉間露出一絲喜色,闊步來到軍帳之中,隨手取出軍紋大印。
隨著大印血色龍虎翻滾,滾滾煞炁頓時翻湧而出。
嗡!
軍帳微微顫動,一個十米高的巨大虛影白日顯現,身著魚鱗鎧甲,渾身煞炁散發,頭盔下雙目之中血色火焰燃燒。
赫然是永安城隍常虎模樣。
當初太一教叛徒搶走三地城隍神像,以滿城鬼炁滋養,弄出邪神法相,雖模樣相似,但早非城隍本體,如今又以軍煞灌注,成了一個誰也沒見過的玩意兒。
鬼城隍原本屬陰,但借法器軍陣之威,如今烈日炎炎下也可現身。
如此異象,頓時引得人人矚目。
軍營遠處亦有不少探子。
他們這些天算是大開眼界。
全員凝聚屍狗煞輪、未知的血色煞虎、還有眼前這玩意兒…
怪不得永安有信心站穩腳跟,原來偷偷摸摸積累了如此底蘊。
收起軍紋大印,王玄闊步而出,麵帶喜色,“陳先生果然非同一般,此物來得正是時候。”
軍府下一步開荒將要深入廣袤無人區,沒了永安支援,一切物資都要隨時收集,軍營就顯得格外重要。
陳墨刀也是目瞪口呆,苦笑道:“這是軍陣法器,大人獨自便可施展,在下也是長了見識。”
天上忽然幾聲鷹啼傳來。
旁邊站立的搜山軍掌旗莫雲霄頓時一臉怒色,“大人,這幫探子也太過囂張,不如屬下除去斬殺幾個。”
“無妨。”
王玄看了看遠處沉聲道:“府軍第二次開荒已迫在眉睫,有巨型玄銅礦,如今已無法低調,索性亮出部分實力震懾。”
“我就是要昭告四方,即便府軍開荒離開,永安空虛,想要作祟,就要掂量掂量後果!”
“傳令,全軍整備,明日出發前往古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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