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新招牌菜一經推出,立刻贏得了每一位點餐食客的好評,一傳十十傳百,五一節假日到來之前,店裡就已經補了兩次貨。

成箱成籠的小龍蝦和牛蛙送進飯店後廚,現在隻要川悅飯店一開門,一股直衝天靈蓋的麻香立刻湧入鼻腔,引得饑腸轆轆的客人一個個在店門口停佇腳步。

便是不能吃辣的人也忍不住來嘗試一番,生意異常的火爆,也難免引得同行眼熱心癢。

奈何這川悅樓能進後廚的四人,關係非比尋常的師徒,想要拿好處套出底料的方子根本行不通。

其他臨時招來的服務生每天忙得暈頭轉向,根本碰不著原料,踏足不了後廚。

暗的行不通,來明的損招更不行。

有人想雇人搞事吃霸王餐的,一聽是川悅飯店,立刻扭頭走人,笑話,那點子錢就想讓他們得罪龍衛公司的人?這仨瓜倆棗還不夠住院費的。

不過意外總是時有發生。

五一假日最後一天,歲笙照例坐在前台充當吉祥物,跟範六,也就是範五的弟弟一起收銀。

不過範六收的是飯店的流水,而她收的是係統積分提示。

節假日家人朋友聚會請客,各種心聲總是控製不住的往外冒。

雖然大腦被各種心音充斥,但歲笙已經能熟練過濾掉“沒營養”的東西,隻專注聽著如同背景音樂的積分到賬聲。

她每天往這午飯、晚飯的點各坐上兩小時,她一個人的收入就抵得上飯店一天的收入。

歲笙心裡的算盤珠子撥得劈啪響,坐在櫃台收銀的範六卻一刻都不敢鬆懈。

雖然他家老板平常都看不見人影,並不多乾涉插手店裡的夥計,十分好說話。

但就是因為平常沒見她查崗,這冷不丁一來,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生怕被抓住錯處,給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

因為歲笙每次都選在這個位置,導致負責收銀的範六每次都是最緊張的那個,幾次跟師傅提出要跟範五、範四他倆換崗,都被兩人找由頭堵回去了。

範六時不時冒出幾句抱怨範五、範四的話,歲笙已經習以為常,左右不過添上三兩個積分,搭頭都不算,飯店內十桌的客人才是大頭。

對於食客而言,筷子夾的、碗裡盛的、盤子裡擺的是他們點的菜,對於歲笙來說,她要吃的菜就是滿座的食客。

飯店內,有兄弟姐妹帶著年歲相仿的兒女圍坐一桌,表麵互誇,心裡卻百般挑剔對方養出來的小孩。

還有一個月高考,話題少不得圍在這上頭,都在試探對方打算報考哪所學校,有多少把握,能考多少分。

有接待遠道而來的遠親的,表麵熱絡心裡卻埋怨對方不請自來,還拖家帶口點了這麼多菜,是特地來宰他錢包的吧。

還總是有意無意的問他現在一個月能賺多少,真是應付得心煩。

請客的男人心裡這麼想,但點菜時還是要擺得闊氣,還怕不夠的添上了兩道價格中檔偏下的,無視了自家媳婦埋怨的眼神。

也有遠嫁歸來探親的,一家團員,嘴說話的時間遠多於吃菜,手帕比起擦嘴更多時候是在擦拭眼角。

眾多紛雜的心聲不計其數,每一桌、每一人傳遞來的心聲都複雜多變,但大多是瑣碎平淡的,積分增長大多在一到三不等.

直到一個鮮紅的五蹦出來,才讓在素描本上塗畫的筆尖停下,頓下了一個不起眼的黑點。

歲笙:‘世界還真是小。’

時隔半年,沒想到又一次看見了肖家村的村花,當然是過去式的,現在該稱呼已婚離異帶娃的肖美琴,肖女士。

她手邊站著一個剛有凳高的小男孩,而坐在對麵的人,於歲笙也不算陌生,是二入民政局,靠離家出走才成功領證的徐小姐,徐曉雅。

在她看來,這二位都是王不見王,不知道怎麼突然湊到了一塊,談的問題核心依舊圍繞在楊戴忠身上,不過從心聲聽來,肖美琴現在更在乎的似乎是錢。

她句句不離孩子和孩子他爸,強調這不容忽視的血緣關係,但不過是想要以此脅迫徐曉雅,讓對方產生危機感,

進而能拿出更多的“補償款”。

這樣她就不會帶著兒子找上他們單位、找上他們家,進而破環他們和和美美的一家。

不過肖美琴自己認為籌碼在手,不怕對方不服軟,已經做好了坐地起價,獅子大張口的打算,但徐曉雅的反應明顯跟她設想的有所出入,而且是不小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