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師兄居然向時太傅提親了?”魏凝聽到紫惠的彙報十分驚訝。她知道時太傅膝下隻有一位嫡女,而這位嫡女就是時婉兒!
“沒錯。”紫惠點點頭,接著說道:“林大夫提親的對象,正是時婉兒。”
魏凝頹然地坐了下來,心中十分訝然。怎麼會這樣?
師兄之前明明一直對時婉兒避之不及,而且還口口聲聲說自己與她是不可能的。怎麼又突然向時太傅提親了呢?
莫非,師兄信裡說的意中人,指的就是時婉兒?
魏凝怎麼也不能相信。
林敞生的性格她或多或少都有了解。就算他後來真的喜歡上了時婉兒,那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向時家提親。因為林敞生是一個十分慢熱的人,做什麼決定都要思慮的十分周全。
看著魏凝滿臉的失落,束錦心裡也是十分不忍,於是開口安慰道:“小姐,既然林大夫無意,負了小姐,小姐也彆為此太過傷心難過…”
魏凝搖搖頭,抬手製止了束錦接下來要說的話:“你不必多說,師兄的性子我了解,不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他既然當時提出了要娶我,便是十足十的真心。我相信他,我現在就是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但就算是再怎麼擔心,魏凝身在府中也不能出去,自然也無法再見林敞生一麵。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出嫁那天。前一晚上,魏凝洗漱上床後,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屋子裡到處都貼滿了喜慶的圖案,庫房,房間,到處都擺滿了魏凝的嫁妝,一箱箱,不是金銀綢緞,就是各種首飾。
魏家身家豐厚,魏凝又是魏國公最寵愛的嫡女,在嫁妝方麵自然不會虧待。而衛淩風更是不必說了,是衛家唯一的繼承人,送來的聘禮更是堆滿了整個小院。
魏家與衛家的結親,也算是轟動京州的喜事之一了。皇上聽聞衛淩風快要成親了,還下旨賞賜了不少東西。
這門婚事,自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魏凝在床上思考再三,還是決定背水一搏。
她起身從床底下拿出了早就已經收拾準備好的細軟。輕手輕腳地穿好了衣服。
因為明天就要出嫁了,許氏是特意囑咐了府中的丫鬟小廝都要比平常早點休息,這樣明天才有精神忙碌各種事宜。
魏凝上榻休息的也比平常要早。現在已經是隆冬,天氣冷得跟刀子似得。於是魏凝在入冬之後也取消了丫鬟的守夜。
魏凝穿好了衣服,伺機逃跑。
本來她是想趁著明天府裡忙成一團的時候看能不能尋個機會溜走,但是那種時機畢竟不好把控。再加上出嫁在即,她的心裡是越來越焦急。
今晚她就想逃出去,不想去想會有什麼後果。
魏凝把細軟背在後背上,剛一打開門,冷風就呼呼
地灌了進來。她忍著寒冷,來到了府內的後花園。
上一次她就是從這後花園的狗洞裡溜出去,被趙順那幫人劫持的。魏凝依稀還記得那個狗洞的位置,她撥開洞前的雜草,果不其然,洞早就已經被水泥堵上了。
魏凝一陣失落,忽然就聽見了一陣笑聲。
“誰?”魏凝抬頭向四周看去,居然看見衛淩風蹲在牆上麵,滿臉笑意地看著她。
魏凝嚇了一跳,這衛淩風是貓頭鷹嗎?怎麼總是喜歡半夜潛入她家?
“你怎麼在這裡?”魏凝問道。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衛淩風反問。
魏凝愣了,忽然一甩手把背在後背上的細軟摔在了地上,她氣惱的用手指著衛淩風,說:“我這都是被你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