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的人口,說簡單也不簡單,說複雜也不會很複雜。
其他的親戚都還好,魏凝比較頭疼的就是這衛淩風的母親楊氏和衛淩宇。
一個是自己的婆婆。一個是自己的小叔子。上一輩子,魏凝可沒少在這兩人身上吃虧,乃至於後來釀成大錯。
所以這一世有些錯誤,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重犯,一定要小心周旋。最不濟,自己也要做到自保。
魏凝正在規劃著以後在衛府的生活,忽然珠簾就被人掀起,一張熟悉的臉龐露了出來,喚了她一聲:“小姐。”
來人正是束錦。
魏凝看見束錦,又驚又喜,忍不住責怪道:“這大半日的,你都去哪兒了?紫惠呢?”
束錦與紫惠是魏凝欽點的陪嫁丫鬟,以後自是隨著魏凝一道生活在衛府。魏凝平時也較為懶惰,平時也不喜歡與府裡其他丫鬟打鬨,唯一說的上話的便是這兩人了。離了家以後,自是事事都依賴著她們。
“前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和紫惠剛一進府。府裡的李管家就遣人與我們說府中事多,人手不夠,讓我們前去幫忙。”
“所以,你們就拋下我一個人?”魏凝翻了個白眼。
“哪有。”束錦趕緊申辯,“我讓雲開照顧著小姐。但是沒想到剛我進房間居然什麼人都沒有。待會兒見到她,我一定要好好說說她!”
雲開是許氏給魏凝挑的陪嫁丫鬟,還有一名是綠葉。但是目前這兩人都不見蹤影。魏凝皺了皺眉頭,想起剛才衛淩宇進來,便說:“不怪你們。若是有人有心想要支開旁人,自是能支開。”
畢竟這裡不是在魏家,她已經嫁做他人婦,衛淩宇雖然說是庶子,但是也是衛國公除了衛淩風之外唯一的兒子,他若是要為難自己,自是找得到機會下手。
束錦聽魏凝這麼說,是雲裡霧裡的。魏凝見她滿臉疑惑,也不打算解釋什麼。隻是說道:“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你們千萬不能擅自離開我身邊。”
“好嘞。”束錦應了聲。沒過一會兒紫惠也進來了,帶著雲開和綠葉,一起收拾起房間。
她們一人拿著賬本,清點起魏凝的嫁妝。沒過一會
兒,幾名丫鬟也進來了,手上端著新人喝的交杯酒。
“夫人還是把蓋頭披上吧。剛剛前廳的下人來報,世子爺就快過來了。”
說話的是一名臉型細長的丫鬟。魏凝把蓋頭披上。再坐一會兒便聽到細碎的腳步聲。接著聽到了屋裡眾人喊道:“世子爺。”
衛淩風看了眼屋子裡的眾人,再看了一眼坐在床榻上的美嬌娘。他接過丫鬟遞來的交杯酒,與魏凝相互喝了,便讓眾人退下。
魏凝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眼前是紅彤彤的蓋頭。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把蓋頭揭開了。
衛淩風穿著一身大紅繡祥雲的錦袍,身長玉立地站在她麵前。他伸手摸了摸魏凝的臉頰,觸手是異常的光滑細膩。
“轎子上的小手籠可還暖和?”衛淩風問。
魏凝有些驚訝。原來那暖手用的小手籠是衛淩風準備的。她心裡不禁一暖。
“我一直都帶著呢。”魏凝從袖子裡拿出那個小手籠,遞給衛淩風。
燭光下,魏凝的臉龐是異常的嬌媚,衛淩風看的早已經心癢癢,伸手捏起魏凝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舌頭在魏凝的口裡打轉,魏凝閉著眼睛。任著衛淩風予取予求。
衛淩風見魏凝居然沒有反抗,心裡是十分高興。他輾轉吻著魏凝的臉頰,頸脖,留下大片的紅印。
魏凝閉著眼睛,沒有推開衛淩風。反而伸手抱住了他。
衛淩風把魏凝平放在了床榻上,魏凝忽然覺得後背一陣刺疼,便嬌嗔著說了句:“床上都鋪滿了乾果,烙的我疼。”
輕聲細語,異常溫柔。魏凝頭上金黃色的鳳冠早已經被取下,烏黑濃密的秀發披散下來,在燭光的映襯下,一張柔美的臉龐更是顯得嫵媚無比。
今夜本就喝了不少酒,在酒勁的催動下,衛淩風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了。他脫下了自己的錦袍,把床榻上的乾果掃到了一邊,然後傾覆壓在了魏凝身上。
魏凝嬌笑著,伸手解開了衛淩風的寢衣。此時他們幾乎就是不著寸縷,衛淩風上身的寢衣早已經儘數退去,看著像小貓兒一樣嬌媚的魏凝,衛淩風撫著魏凝的臉頰,想要再次親上去。
忽然後背傳來一陣刺痛。
衛淩風感覺到渾身一麻,整個人的身子都向著床榻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