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不管他怎麼做,現在都已經是在去往邊疆的路上了。
該死!
聽完奇說的話,衛淩風放開抓著奇胳膊的手,一拳打在了馬車車轅上。
衛淩風用的勁兒不小,這一拳打下去,生生的把馬車車轅打斷了,頓時整個馬車“轟隆”一聲塌了下來。
馬車裡麵的幾名丫鬟嚇得尖叫一聲,這一響動把周圍的士兵都驚動了,全都陸陸續續的圍了過來。
景芳也跑了過來,看見這一情形,皺著眉頭問道:“將軍這是為何?”
“傳令下去,從今天起加快腳程,務必馬上趕到邊疆!”
“是!”
這是衛淩風蘇醒過來後下的第一個命令,眾人自
然是不敢有所怠慢,立馬開始啟程出發。
浩蕩的隊伍就這樣一連行了二十多天,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束錦從車裡出來,險些沒被漫天的黃沙淹沒。
“世子爺呢?”有沙子進嘴裡了,束錦邊咳嗽著,邊問駕車的士兵。
“剛到地兒就走了。”那士兵看了束錦一眼,繼續說道:“他吩咐我先把你們幾個送到府裡,自有管家來接待你。”
長時間的勞累奔波,束錦、紫惠、雲開和綠葉已經疲憊不堪。她們都是養在深閨裡的丫鬟,哪裡去過這樣的地方。聽了士兵的話,束錦自然是點頭。她知道衛淩風既然是被封為了守疆將軍調來治理邊疆,朝廷肯定會安排住處給他。其實現在這種情況,她們除了仰仗衛淩風,便再無其他可以依靠的了。
“既是這樣,那就煩請官小爺快點把我們送到地方吧。這一路黃沙漫天,連口水都沒得喝,我們幾個
,現在都快渴死了。”
雲開坐在馬車內,聽到束錦與駕車士兵的對話,忍不住開口說道。
那士兵聽到雲開講的話,往裡瞧了一眼。揚起鞭子就讓馬車緩緩地跑起來了。心裡嘀咕:“這世子夫人身邊的丫鬟也是忒嬌貴了些,個個都跟小姐似得,真不好伺候。”
束錦重新回到馬車內,伸手狠狠的擰了雲開一把。
“哎喲!”雲開立馬疼得叫了起來,衝著束錦喊道:“束錦姐姐,你這是做什麼呀!”
“小賤蹄子,回頭我再收拾你!”
束錦對著雲開低低的說了一句。
靠在馬車旁邊打著瞌睡的綠葉瞧了雲開一眼,這賤蹄子仗著夫人現在不在,也真是太猖狂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那幾分姿色,還敢一副居人之上的嘴臉?
不過就是個奴婢罷了,以後有她好瞧得。
綠葉重新閉上了眼睛,繼續瞌睡。倒是束錦,心裡開始發愁。這馬車自從上回被世子爺一拳打壞了車轅,奇又找了工匠來重新修好,但還是搖搖晃晃的,坐著十分不舒服。世子爺平日裡都是騎馬,基本不坐馬車。現在到了邊疆,氣候環境與京州有了天壤之彆。她們幾個隨著魏凝出來的時候,也是什麼東西都沒帶,剛開始穿的衣服早就已經破爛不堪,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跟沿途村鎮的農婦借的,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好不狼狽。
“到了”。
駕車的士兵在馬車外麵喊了一聲,束錦趕緊掀開馬車車簾下來,隻見一座黑磚白牆,四進四出的院子出現在她們麵前。再看看周圍,都是破敗不堪的黃土泥磚砌成的屋子。
束錦用手帕捂住口鼻,下了馬車。見這院子的大門處兩旁有兩座石獅子,不過張大的血盆大口裡的牙齒卻是殘缺不齊的,與周圍的屋子比起來,這座院子自是顯得氣派多了,但是要是擱在京州城,還是顯得
十分寒酸。
束錦實在是難以想象,衛淩風會住在這樣的院子裡。
可是現在的環境顯然也是沒得挑。四位丫鬟隨著幾名小廝走進院內,衛淩風已經吩咐人安置她們了。這院子其實還算乾淨,想來她們到之前,也是有人打掃過了的。
“就歇下吧。”
束錦對著其他幾位丫鬟說道。
紫惠、雲開和綠葉點點頭,分彆在房間歇下了。
衛淩風疾步匆匆,進了邊疆之後軍營也沒去,就馬上趕去了邊疆的各個關口,詢問關口處的士兵,可有李森的消息。
隻是可惜守在各個關口處的士兵皆是說沒有。奇看見衛淩風如此焦急的模樣,忍不住說道:“主子,您彆急,再等等吧。”
“你叫我怎麼等?”衛淩風焦躁地說。
“是你說李森走的是山道,應該會比我們更加的
早到,可是你看看現在?”
衛淩風手指著前方:“半個人影也無。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這,這屬下怎麼會知道啊…也許是路上有事兒耽擱了呢。”奇聾拉著腦袋說道。
奇的話音一落,忽然就聽見士兵的聲音:“衛將軍,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