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香芸十分奇怪,說道:“是誰呀?要與娘子商議什麼事兒?”
“我也不知道,信上沒有署名。”芝娘說道。
香芸皺眉,對芝娘說:“娘子,我們要不要告訴國公爺?”
芝娘搖搖頭,抬手把那封信對折,示意香芸點燃蠟燭,把信放在蠟燭上,看著信一點一點的被火苗吞噬殆儘。
“不要。那人應該是與我們認識。她說她隻是想要與我們合作。若成功了,我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芝娘把信燃成灰燼,說道。
“合作?”香芸疑惑不解。不過主仆二人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兒做,於是一直在房間裡待到了晚上。
天黑了不久,芝娘剛用完晚膳,忽然房門就響了一聲。
芝娘給香芸遞了個眼色。香芸立刻熄了一盞油燈,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房門口,打開了房間門。
“你是…”
來人走了進來,香芸站在門口,看見進來的人,大吃一驚。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鬥篷,屋內燈光昏暗,但香芸還是看清了她的臉,此人居然是——香嵐!
“是你?”
芝娘皺了皺眉頭。香嵐她自是熟悉的。畢竟許氏身邊現在隻有她一直近身伺候著。
“是我。”香嵐摘下鬥篷上的帽子。來到了芝娘麵前。
“香嵐姑娘。”芝娘對著香嵐點點頭,說:“信可是你寫給我的?”
香嵐點點頭。
“這可真是奇了。”芝娘十分驚訝,抿著嘴,說道:“您平日裡對我都是愛搭不理的,怎麼忽然就想要與我談什麼合作?”
“不是忽然。”香嵐糾正道,對芝娘說:“我是正經的,不是與你玩笑。”
“哦?”芝娘挑了挑眉。示意香嵐繼續往下說。
香嵐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們這群侍妾都在想什麼。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名分嗎?幫我們個忙,你想要的,都會給你。”
“什麼忙?”芝娘驚奇地問道。
香嵐靠近芝娘,低聲耳語了一番。
“你說,你想要我幫你們逃出府?”芝娘說道。
香嵐點點頭。
“為什麼?”芝娘問,“留在府裡不好嗎?”
“你覺得在這裡好嗎?”香嵐冷笑,反問道。
芝娘搖搖頭,說道:“這府裡自是有國公爺做主。我一個侍妾,他不放人,我哪有那通天的本事?再說,為什麼是我?你怎麼不去找彆人?”
“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了。”香嵐說道。
見芝娘不說話,香嵐心裡有點著急,麵上卻還是冷冷的:“你到底幫還是不幫?你且放心,夫人與國公爺結發夫妻數載年,國公爺什麼秉性,有什麼把柄,夫人都一清二楚。隻要你幫夫人這個忙,夫人自有法子讓國公爺給你名分。”
“你急什麼,就不能給我時間考慮下嗎?你們想要出去可不是個簡單的事兒,我總得好好想想,籌劃一番吧?”芝娘悠悠地說。
聽見芝娘說話了,香嵐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但聲音還是冷冰冰的:“你也知道,夫人病成這樣,時間已經不多了。現在夫人最大的願望就是帶著昊哥兒出府去過清
淨的日子。你要考慮,考慮多久?我們可沒時間等你!”
“我說香嵐姑娘,現在是你請我們幫忙,居然還這麼凶巴巴的,合適嗎?”一旁的香芸一直站著,忍不住開口說道。
“香芸。”芝娘對香芸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閉嘴。然後對香嵐說道:“夫人的處境我著實同情,隻是這逃出去,可不是個容易的事兒。我們都是一介女流,這門衛森森的,你叫我如何幫?”
聽到芝娘這樣說,香嵐頓時十分失望。
“既是如此,那便打擾了。”香嵐對著芝娘點點頭,轉身就想要離去。
還沒邁出腳步,香嵐忽然就聽見了芝娘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香嵐姑娘,你彆誤會。我並不是不幫,法子是有,隻是有些冒險,就不知你與夫人願不願意一試。”
香嵐心中一喜,但麵上依舊裝作毫不改色,她重新轉過身來,看著芝娘,說道:“什麼法子,你先說說。”
“假死。”芝娘神色凝重,“我思來想去,隻有這個法子能行。”
“什麼,假死?”
香嵐回到房間,把計劃細細與許氏說了。許氏聽了,半天都合不上嘴。
“夫人。沒有時間了。既然她願意幫我們,我們不妨就試一試?”香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