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娘一直追著張行來到了後院,恰好就碰見了剛從許氏房間裡出來的魏凝。
魏凝蹙著眉頭,看起來憂心忡忡。見到芝娘和張行,馬上上前問道:“看見我師兄了嗎?”
張行神色一怔,說道:“你沒看到他?他是往後院這個方向走的…應該是回房了。”
魏凝搖搖頭,說:“我剛剛去了他的房間,沒有見到人。”
“這就奇怪了。”張行說道。因為林敞生與時婉兒居住的房間是在後院,林敞生那時確實是往後院這方向走的,如果不在房間,院子裡又沒人,那他會在哪兒呢?
剛剛自己往這邊走時,也並沒有看到他呀。
“衛夫人,我們也沒看到他。”芝娘上前,拉住魏凝的手,告訴了魏凝時婉兒離開的事情。
魏凝聽了十分震驚。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婉兒好好的為什麼要走?是與我師兄吵架了嗎?”魏凝問。
張行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畢竟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他雖猜得到具體原因,但
也不想摻和其中。
“我不知道啊。”張行回答。
“你怎麼也不攔住她!”魏凝急了,對張行說道。
張行眨了眨眼,一臉無辜:“要走的人留不住…再說,這裡隻是暫時落腳之地,她們能離開京州這個是非之地過安穩生活,為什麼要攔著她們呢?”
聽了張行的話,魏凝一怔。
“我是覺得她一個弱女子,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罷了…”魏凝歎了口氣,搖搖頭。
她現在是心如亂麻。許氏的問題未解決,她一刻都分不開心去管彆人的事。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吧,魏凝心裡想到。
芝娘看見魏凝臉色青白,臉色十分不好,不禁小心翼翼地挽住了魏凝的胳膊,對她說道:“衛夫人,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要我扶你回房?”
“謝謝。”芝娘這麼一說,魏凝才發現,自己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小腿居然也一直打抖不止,
見魏凝沒有拒絕,芝娘便攙著魏凝,緩慢的離開了後院。
張行看著她們二人遠去的背影,心裡不由的直犯嘀咕:“這個林敞生…他到底是去哪裡了呢?”
衛淩風一早離開了魏凝,便直奔京州。
他頭上戴了頂草帽,來到京州的城牆外。今天正是趕集日,城牆外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衛淩風隱匿在人群裡,看見前麵的官兵正挨個一個一個的盤查。
人太多,而且,查的好像還挺嚴。
衛淩風蹙緊了眉頭,退出了排隊,來到了城牆下的一處轉角。
他抬頭向上望去,很好,這處上麵似乎沒什麼駐守的士兵。衛淩風輕點足尖,沿著城牆,一路順風而上。
到了城牆上,他手指尖聚集起真氣,不動聲色就把城牆上站著閒聊的兩名官兵放倒了。
看著倒下的兩人,衛淩風扒下了其中一人的官服,穿在了身上,然後腳步順移,往京州城內衛家的方向直奔而去!
到了衛府後院,衛淩風足步輕點,躍上了後院的院牆,來到了衛國公的書房。
此時院內靜悄悄的,衛淩風站在書房門口,從外麵到這裡,他居然一個丫鬟婆子都沒見到,不禁覺得奇怪。
“你還要在外麵站多久?還不快進來!”衛國公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衛淩風一怔,馬上推門而入。
“父親。”
走進書房,衛淩風看見衛國公麵對他站著,書房外的陽光灑入房間內,照在他高大偉岸的身軀上。雖已到了知天命之年,但衛國公的英姿依舊不減。
隻是在那裡站著,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衛淩風脫下身上穿的官服,看著麵前的衛國公,不自然地喊了聲:“父親。”
衛國公點點頭,微微眯了眯眼。
眼前的兒子長身玉立,俊美的麵容似乎跟以前一樣沒起絲毫變化。但習武之人向來是敏銳的。從衛淩風那看向自己,帶著淩厲而又寒冷的眼神中,衛國公感覺到了衛淩風與以前相比,還是有所不同。
“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