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時舒言說完,留意到男人身後跟著的兩人表情瞬間變得很是古怪。

時舒言疑惑,難道是他撩人的姿勢不對?

他也是頭一次撩人,沒經驗啊。

下一秒,跟上來的趙廣宗看見對麵的人,瞳孔一縮,不禁脫口而出:“顧鬆霖?臥槽!他怎麼也在這兒。”

時舒言:“!!!”

誰?!

他剛剛撩的男人是顧鬆霖!他穿書送的便宜老公?!

時舒言瞬間腳趾抓地。

確認穿書後他滿心的不願接受,一直都沒怎麼認真聽趙廣宗的話,這時才回想起這段的劇情。

今天算是攻受的新婚之夜。

原著中攻一開始是打算包養和白月光長相相似的受的,可受癡戀攻,賭了一把,提出要麼結婚要麼再也不要有任何糾纏。

他賭贏了,攻不舍得受那張和白月光相似的臉,答應下來,可又痛恨自己不能和白月光在一起,隻能找個替代品。

另外,他心裡也知道一旦和彆人結了婚,他和白月光在一起的幾率就更渺茫了。

於是領完結婚證就把受一個仍在民政局大門口,自己開車去和朋友喝酒消愁去了。

而新婚之夜獨守空房的主角受心如刀絞,難得做出出格的事情——到酒吧喝酒。

這就是他出現在酒吧的原因。

兩人離開時正好碰在一起,原著中,攻以為受是跟蹤他,過於乾涉他的自由,回去後兩人大吵了一架,新婚夜一地狼藉,攻陽台抽煙,受獨自飲泣。

想到這裡時舒言抓狂。

啊啊啊!他一開口就把人給撩了,這還怎麼提離婚。

事情的發展突然就跑偏了啊!

時舒言一邊腳趾施工,一邊大腦飛速運轉,餘光瞥見想朝著顧鬆霖獻殷勤的趙廣宗。

等等,他現在還不能主動提離婚。

他現在的身份是個正在上大學的在校生,父母早逝,被舅舅撫養長大,舅舅家做生意,算是小有資產,按理說養十個原主都是沒有絲毫壓力的。

但原主的舅母是個勢利又刻薄的,一直看原主這個白吃白喝的便宜外甥不順眼,她在自己親兒子身上花幾十萬都不眨眼,但看見原主花一塊錢都得斜著眼罵上兩句“討債鬼”。

原主舅舅是個耳根子軟的,一般也不怎麼管家裡的事,因而就導致原主舅母把自己親兒子養成了個不求上進的紈絝,把原主養成了脾氣軟懦、不自覺討好人的性格。

時舒言理清現在的狀況,暗自皺眉,他現在沒有立身之本,貿然離婚,彆的不說,單就他那勢利眼的舅母,得知讓他掉金龜婿的美夢突然破滅,就饒不了他。

他離婚的目的是不想受虐,可就目前的形勢看,就算離婚了,這狗比生活還是要虐他。

而且就算他提離婚,渣攻也必不可能答應放他離開,畢竟現在白月光沒回來,渣攻還要留他在身邊做替身呢。

時舒言仔細想了想,而後淡定了。

不慌。

原著受之所以被虐,是因為他深愛原著攻,求而不得才總是被虐心,甚至被甩一個億踐踏真心也不離開,還要留在渣攻身邊主動被虐。

自己又不愛那個渣攻,那對原主來說傷害值巨大的言語攻擊,對他來說簡直像開了防護盾,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好吧。

既然如此,他可以先不用離婚。

記得書中白月光性格清冷,那他就做他自己,發揮嬌氣作精本色,努力讓顧鬆霖早點受不了他,主動提離婚,並甩給他一個億踐踏他的真心。

到時候他拿著一個億的分手費立刻遠走高飛,絕對讓極品親戚找不到他,更不會參與渣攻和白月光的虐戀糾纏。

反正他性格嬌,誰也彆想給他委屈受,想虐他,更是門都沒有!

想通了這一點,時舒言快速找補,對顧鬆霖揚眉:“老公,今晚有人這樣跟你搭訕嗎?”

這句話既能化解他剛才沒認出顧鬆霖的意外,又能體現出他對顧鬆霖去酒吧這件事的在意、吃醋,側麵讓渣男看到自己對他的一片“真心”。

他可真是個小聰明。

跟在顧鬆霖身後的季川、沈楷兩人聞言,表情恢複正常。

他們就說呢,時舒言怎麼會一副認不出顧鬆霖的樣子邀請他一起喝酒,原來是拈酸吃醋呢。

顧哥新婚之夜去酒吧喝酒,時舒言不高興才正常。

不過以往麵對類似的情況,時舒言可不會主動對上顧鬆霖質問他。

季川心大沒再多想,倒是沈楷多看了時舒言一眼,總覺得今天的時舒言給他的感覺和以往不一樣。

顧鬆霖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青年,青年身高不算太高,目測有1米78,但因為身形纖瘦,腰身比很完美,顯得很是高挑。

青年長相是那種很精致的帥氣與漂亮,麵部線條柔和中不失清晰骨感,偏圓一些的不標準桃花眼平添幾分靈動活潑,淺粉色的唇瓣豐盈潤澤,上唇瓣中間點綴著一顆不甚明顯、但弧度飽滿得恰到好處的唇珠。

五官和氣質綜合起來不會讓人覺得女氣,隻讓人覺得他像個被嬌生慣養長大的矜貴小少爺。

不知道是不是酒吧光線的問題,顧鬆霖覺得青年挑眉和他說話時,神態有點嬌蠻的感覺。

這和書中描寫的自卑內斂的性格似乎有些出入,不過看身邊人的表現,和青年對他的稱呼,青年確實是他目前身份的法定結婚對象。

顧鬆霖開口道:“你是第一個。”

聲線平穩低沉,又磁性悅耳。

時舒言愕然,按照劇情,顧鬆霖不應該因為他過度乾涉他的事情而勃然大怒嗎?

怎麼看起來情緒還挺穩定的啊,並沒有生氣發怒的跡象,還認真回答他。

難道是覺得在外麵當著彆人的麵和他爭吵他丟臉麵,正壓著火氣呢?

時舒言忖度著。

趙廣宗後麵跟過來,不知道前麵發生的事情,對兩人的對話摸不著頭腦。

隻隱隱覺得此時的氛圍有些不太對勁,而且時舒言在麵對顧鬆霖時和以往的表現也不一樣。

在顧鬆霖強大的氣場震懾下也沒敢直接就問什麼情況,不過和稀泥他擅長。

便開口對時舒言道:“那什麼,時間不早了,你先和顧總回去吧,表哥以後再和你聚。”

說完又開口對顧鬆霖說話,隻不過聲音裡多了幾分討好的意思:“顧總,舒言也是太在乎你了,才會來這裡,你彆生他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