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時舒言暗嘖一聲,你這哪是在和稀泥,這是在拱火吧。

這話聽在顧鬆霖耳朵裡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徹底坐實了他過度乾涉顧鬆霖生活的行為。

好小子,原著受受虐有你一份功勞。

而我時舒言,能早日被甩、拿到一個億分手費,也有你的一筆功勞。

想到這裡時舒言甚至隱隱有點期待顧鬆霖發脾氣了。

然而,人依舊不動聲色,表情和剛才一般無二,淡淡道:“沒事,一起回去吧。”

時舒言跟著顧鬆霖一起上了沈楷的車,趙廣宗和季川則各自回去了。

一路上顧鬆霖都沒再說話,一直在看手機。

他想儘快了解這個世界的訊息。

時舒言和顧鬆霖並排坐在後排,沈楷的車大,後排空間寬裕,兩人中間都能再坐下一個人。

時舒言時不時瞧顧鬆霖一眼,對方一直神色平靜。

這是火山爆發前的平靜啊,越壓抑著,等到家了爆發起來就越猛烈。

時舒言暗想,也不知道渣男家的隔音好不好,要是渣男的火氣持續性輸出,在客廳摔摔打打製造噪音影響他睡覺就不好了。

一直在車上看手機很費眼睛,顧鬆霖放下手機,倚著座椅靠背閉目養神。

他不是沒注意到時舒言一直看自己。

他沒給對方任何回應是一時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突然有了一個深愛自己的新婚男妻。

十六歲父母意外車禍去世,他帶著八歲的弟弟獨自一人打拚,用了十年的時間硬是從一無所有,變成一家上市集團的總裁兼董事長。

十六歲以後的人生除了學習就是拚命的工作,從沒和人談過戀愛,他似乎也天生沒有這根弦,並沒有結婚的打算。

比起和另一個人相處磨合、組建家庭,他更願意把時間放到工作上。

他弟弟顧溪都給他給他起綽號,喊他工作狂。

想到家裡的蠢弟弟,顧鬆霖有些擔心,好在他做事喜歡未雨綢繆,早就為顧溪準備了信托基金,顧溪上個月剛過了十八歲生日,就算沒有了他在身邊,顧溪的生活也有保障。

思索間沈楷已經把車停下了。

沈楷和顧鬆霖住同一個彆墅區,就在隔壁,因而彆墅保安直接放行。

他把車停在了顧鬆霖的彆墅門外,回頭看後排的兩人,然後問顧鬆霖:“用我扶你進去嗎?”

“不用了,多謝。”顧鬆霖邁開長腿下車。

時舒言向沈楷道謝後也跟著下車。

彆墅裡麵黑漆漆的,顯然家裡沒有保姆等其他人在,顧鬆霖指紋解鎖後,彆墅內的智能燈光瞬間自動亮起。

“哢噠!”時舒言進去後將門帶上,門鎖發出一聲細微的響動。

與此同時,走在他麵前的顧鬆霖停下腳步,轉頭麵向時舒言。

時舒言握著門柄的手一緊。

來了來了,火山要噴發了!

一路上顧鬆霖表情都是冷冷淡淡的,時舒言還真難以想象這麼帥一男人發起火來是什麼樣子。

如果是馬景濤咆哮帝那種……

對不起,他很難不笑場。

不行,光是想想就已經很想笑了。

時舒言小嘴一抿,趕緊回想自己這輩子最悲傷的事情進行情緒抵消,以免待會兒渣男發火咆哮的時候,自己一不小心笑出聲,那場麵就尷尬了。

想了半天,他從小衣食豐足,好像也沒什麼傷心事。

等等,穿書到這裡就是他這輩子最讓他難受的事情了。

很好,現在已經笑不出來了。

顧鬆霖就看青年的嘴角一會兒往上翹起一點兒,一會兒又壓下去,表情變換,很是豐富,最終定格在有些傷心的模樣上。

可能是高興和他這具身體的原主結婚,又難過於原主不愛他。

顧鬆霖也無法,他習慣了獨身生活,無心於情愛,也並不打算和所謂的新婚對象相處磨合、重新給對方希望。

不過看對方對他深情不改的樣子,想必他提離婚對方肯定不能接受。

剛結婚就離婚,容易逼得對方做出過激舉動。

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兩人相敬如賓,字麵意思上的。

就當同居室友相處,互不打擾。

時間一長,對方對他再多的感情也會被消磨殆儘,到那時無論是對方受不了和他離婚,還是兩人繼續維持名義上的夫妻關係都可以。

於自己而言,有這樣一個已婚的身份,倒也算個擋箭牌,省得被周邊的人或者在生意場上被人催婚了。

顧鬆霖結合原主對時舒言的態度,冷淡開口道:“你應該知道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感情,那就不要在這方麵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隻要你老老實實不生事端,我會給你提供優渥的物質生活,不會主動和你離婚。從今以後我們分房睡,除了我現在睡的房間,其他的房間隨你選。”

其實顧鬆霖自己都還不知道原主為什麼娶一個不愛的人,他沒細看那本,不知道時舒言是白月光替身這回事,不過他也沒有追根究底的打算。

畢竟總有人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婚,或許原主隻是到了結婚的年齡,而時舒言又非常喜歡他,且沒有背景好拿捏,兩人便結婚了。

總歸不重要,他這樣說,對方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顧鬆霖自然想不到他現在以為不重要的事情,在以後的某個時間會變得無比重要。

時舒言:“……”

咦?怎麼和他想的發火不一樣。

不過沒關係,他又不是上趕著找氣受。

狗渣男現在說什麼不會主動提離婚,等到白月光回國怕是恨不得立刻甩了他。

至於分房睡的問題,時舒言斬釘截鐵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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