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顧鬆霖眉毛剛要蹙起……

“我要睡主臥,你再選個房間。”時舒言道。

主臥往往是一套房子裡格局最好、麵積最大的房間,他才不要選次臥呢。

以為對方執意想和他同房的顧鬆霖:“……好。”

臥房在彆墅二樓,以前家裡就顧鬆霖一個人住,自然他睡主臥,現在時舒言要睡主臥,他就要先搬出來。

兩人一同上了二樓,時舒言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11點了,以往這個時候他可能還在玩遊戲,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書前熬夜看那本,還沒恢複精神的緣故,現在困得很。

“困死了,顧……老公你搬完快點幫我把新床單鋪好。”

時舒言把到嘴邊的顧鬆霖三個字改為渣男不喜歡他喊的“老公”稱呼,打算從現在開始就逐漸積累渣男的對他的討厭度,直至對方受不了甩了他。

顧鬆霖正把床上原本的床品拆下來往臟衣簍裡扔,聽到如此不客氣的話,看過去:你不會自己鋪?

卻見青年因為困倦,桃花眼眯起,打哈欠過後眼眸中泛著盈盈水光。

嘴巴微微嘟著,那顆唇珠更顯眼了一些,似乎因為不能馬上睡覺而不滿,看起來很是嬌氣。

“不會啊。”時舒言語氣理所當然。

以往都是家裡阿姨給他打掃收拾。

困意越來越濃,時舒言半邊身子靠在門板上,半合著雙眼,聲音沒什麼力度,軟軟的,好像在跟人撒嬌。

顧鬆霖一時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收拾東西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顧鬆霖在成為顧總之前過過挺長一段時間的苦日子,家務事自然親力親為,後來有錢了也沒改掉部分習慣。

家裡並沒有請管家、保姆什麼的,隻有一個做飯的阿姨,他經常吃住在公司,請的阿姨是為了給上學的弟弟顧溪做飯,阿姨每天飯點過來做飯,其他時間也不在家裡。

這一點上,他和原主倒是有些相似。

原主作為晉城後起之秀還算有些名氣,網上有關於他的財經報道。

他在車上用手機搜索原主信息時了解到對方也是早年經濟窘迫,後來白手起家有了現在的成績。

不過比不上自己穿書前的身家。

身為名副其實的工作狂,顧鬆霖想到這裡甚至已經開始忍不住規劃要怎麼發展現在的公司了。

不過思路很快被一道帶著含糊鼻音的軟軟聲音打斷:“其他的明天再收拾吧,顧鬆霖~我真的要困死了。”

見便宜老公幫他把床重新鋪好,迫不及待想睡覺的時舒言,立刻下了逐客令,還因為太困,都忘了深情地喊顧鬆霖老公了,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顧鬆霖這輩子都沒聽人用這麼嬌的聲音喊過他的名字,耳尖猛地一抖。

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如此撒嬌!

顧鬆霖眉頭微蹙,很是看不慣時舒言的做派,另外拿了一套床品大步流星的往次臥走去。

顧鬆霖一走,時舒言立刻衝了個戰鬥澡,然後快速躺平準備入睡。

本以為能很快入睡,沒想到他認床了。

什麼破床墊,好硬,硌人!

這被子怎麼這麼沉,壓得他有種喘氣都費勁的感覺。

時舒言在被窩裡翻來覆去,就是找不到舒服的睡覺姿勢。

正輾轉反側著,房門被敲響,顧鬆霖低沉的聲音傳來:“睡了嗎?”

“呼!”時舒言深呼一口氣,氣呼呼地坐起來,一臉不爽地去開門。

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睡衣因為剛才的輾轉反側而弄得鬆鬆垮垮、衣領大開。

“乾什麼啊!”語氣凶巴巴。

因為顧鬆霖家的床品太難睡,時舒言自然把火氣對上顧鬆霖這個主人。

“我……”顧鬆霖都沒留意時舒言凶巴巴的語氣,因為他剛一開口,就看到時舒言領口處大片細白的肌膚。

他聲音一頓,偏頭移開視線,皺眉道:“你先穿好衣服!”

時舒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睡衣,不就是有點亂,至於反應這麼大嘛。

狗渣男該不會誤以為自己想要勾.引他吧。

伸手把領口收攏了一些,嘴上嘟囔:“誰睡覺還穿得板板正正的。”

再一看顧鬆霖,還是之前的長袖、長褲。

穿得板板正正。

睡覺模範竟在我眼前。

時舒言:“……你來乾什麼?”

“拿睡衣和浴巾。”

剛才他走得太匆忙,等在次臥收拾好打算去洗澡時才想起沒拿浴巾和睡衣,這才返回來。

顧鬆霖拿完東西走後,時舒言又翻來覆去了大半夜才實在困得不行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整個人都低氣壓了,做了大半夜鬼壓床的夢不說,起床時一動就發現渾身酸痛。

要不是門好好反鎖著,他都懷疑是顧鬆霖這狗渣男半夜潛進來把自己揍了一頓。

揉著腰下樓,時舒言看到一樓餐廳裡,顧鬆霖正在吃早餐。

早餐顯然是兩人份,時舒言在顧鬆霖對麵坐下,正要享用早餐,突然意識到什麼。

環顧了一圈客廳和廚房,果然沒見到有其他人在,他不可思議地對對麵慢條斯理吃著早餐的男人道:“這是你做的?”

“不然呢?難不成還是你夢遊做的?”

顧鬆霖擦了擦手,指節修長的大手拿起玻璃杯,仰頭將剩下的小半杯牛奶一飲而儘,突出的喉結隨著他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頗有些男人的性.感。

顧鬆霖的精神也不太好,昨晚他先是通過原主的電腦和手機基本掌握了原主的所有信息。

除了原主手機裡的一個加密相冊,他沒能打開。

總共沒睡幾個小時,還一直做夢。

夢裡他的那個男妻一直衣衫不整地對著他撒嬌,一會兒喊他名字,一會兒喊老公的。

被人在夢裡煩了一晚上,因而見到時舒言時語氣有些不善。

時舒言輕哼了一聲,他不就比他起得稍微晚了一點點嗎,至於這樣懟他!

再說他起得晚還不是因為狗渣男家的床和被褥太不舒服。

這個一定得換。

還有洗漱用品的什麼的都不是他慣用的牌子,也得換。

衣服、鞋子也要買新的。

想要做的事情太多,時舒言下意識想喊管家,可是舉目望去整個彆墅隻有他和顧鬆霖兩個人。

“你家裡都沒有管家的嗎?”

昨天見顧鬆霖自己收拾房間的時候他就想問了。

“沒有,也沒必要。”顧鬆霖整理了一下領帶,起身打算去公司。

“怎麼沒必要,沒有管家的霸總算什麼合格的霸總。”時舒言小聲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