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掛電話,你閉眼睡覺,想象我就在你身邊體驗你二百萬的快樂。”
顧鬆霖顯然還記得時舒言上次敲他房門時說的話。
時舒言能聽出來顧鬆霖是故意逗他,不過效果還不錯,和他這樣說說話真沒那麼害怕了。
他拍拍身旁空出來的一半床墊,笑道:“分你一百萬的快樂。”
說完找了個抱枕放在旁邊,把手機靠抱枕放著,確保他側躺著也能看到手機裡的顧鬆霖。
時舒言不放心道:“我睡著之前你不許先掛斷。”
“嗯,快睡吧。”
顧鬆霖找了本書,也把手機支住,然後垂眸,繼續看手頭即將要考察的項目資料。
半個小時後,顧鬆霖放下資料,視頻裡,青年呼吸節奏平穩舒緩,顯然已經睡著。
他抬手想掛斷視頻,卻看到時舒言身形一動。
顧鬆霖手指一頓,還以為人醒了。
等了片刻,青年隻是翻了個身,並沒有醒,他順手在腰間撓了一把,把睡衣下擺往上翻起了一角。
半截纖細的腰肢露出,燈光下皮膚白得晃眼,可能是皮膚太嫩,被他撓過的那處留下一抹淺紅。
顧鬆霖眸色一暗,很快移開視線。
他沒再管手機,直接去休息了。
至於忘了說的那句話。
算了,下次吧。
時舒言第二天醒來時摸手機想看時間,按了幾下手機屏幕都是黑的。
早在他還睡著的時候就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時舒言思緒漸漸清晰,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扶額……
好丟人!
前腳剛嚇唬了路銘這個便宜兒子,後腳自己就嚇成孫子,居然還讓顧鬆霖視頻□□。
對方居然也沒煩,好像還挺好脾氣地哄他?
應該是他睡覺的樣子很像白月光,顧鬆霖看著他也是一種享受?
周末,周管家按照時舒言的要求給他找來了補習的家教。
對方珠寶設計專業畢業兩年,目前在一家小珠寶公司上班。
“時先生您好,我叫薑天華。”背著灰色雙肩包,帶著黑框眼鏡,衣著比時舒言這個大學生還像大學生的青年朝時舒言伸出手。
明明是作為老師身份,看起來卻很拘謹。
這人真的不是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冒充社畜嗎?時舒言有些懷疑。
應該不會,周管家還是很靠譜的,先看看再說。
時舒言和他握手:“薑老師你好,我叫時舒言,你以後可以叫我名字。”
好的好的。”薑天華有些心虛,不知道自己擔不擔得起老師這個身份,可是他現在真的很需要這份兼職收入。
其實他學習成績很好的,上大學時專業基礎知識幾乎都考滿分,學分績點名列前茅,唯獨實操設計不行。
他曾經被一個看他不順眼的同學嘲笑是書呆子,隻會背理論,根本不懂創作。
他父母也說他根本沒有珠寶設計天賦,不如從事理論教學,在大學當個老師也不錯。
可是他不想教書,他熱愛設計,他有很多的設計靈感,他覺得他能證明自己可以。
為此他執拗地不聽父母勸阻,畢業後還是選擇了珠寶設計師的工作,還硬氣地不要父母的經濟支援,勢要證明靠自己的設計也能養活自己。
然而事與願違,他好像真的沒有設計天賦,他畫的設計稿幾十份都不一定被選上一份,每個月隻能拿兩千多的基本工資。
原本這個工作養活他自己也夠了,他物欲不高,可是前兩天他養的貓病了,寵物醫生說要住院治療。
住院僅僅兩天就花了他一個月工資,他怕後續還要很多錢,而公司裡組長對他很不滿意,估計他應該快被辭退了,他焦急得想要找兼職賺錢的時候,就看到了周管家發的招聘。
日薪1000,日結,周末兩天的兼職就能抵他一個月工資!
重點是對方要求補習的是基礎知識,並不看中設計思路,因而不用怕他誤人子弟。
這份工作簡直如同雪中送炭,他一定得抓住這個機會!薑天華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
“薑老師,我們開始上課吧。”時舒言拿出自己畫的設計圖,把他有疑惑的地方說出來。
當然他拿的並不是準備參賽的作品,而是幾張他之前粗略畫完覺得不滿意的廢稿,他對薑天華這個看起來有點奇怪的陌生老師還是有戒備之心的。
薑天華看著他的畫稿,眼中露出驚詫:“這是你自己畫的?”
時舒言點頭:“對啊,有什麼不對嗎?”
“是有一些畫法上的問題。”薑天華道,“不過我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你既然能畫出這麼高質量的作品,為什麼還會問那麼……”
“問那麼低級的入門問題對嗎?”時舒言接上薑天華不好意思說的話。
“嗯。”薑天華點頭,“不過從你的設計稿中也能看出你有些地方沒有按照正統的基礎教學來。”
說通俗點就是外行野路子。
時舒言編了個借口:“我之前隻顧著追我老公,滿腦子都隻想著談戀愛,荒廢了學習,基礎沒學好。”
戀愛腦這口鍋,哪裡需要哪裡搬,非常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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