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我還是緊張地暗搓搓向警察說了樓下人的情況。
第二天調查的情況他們沒有回複,我去學校時也同樣敲了敲那裡的銅像。
沒有異動。
第三天,小考成績失誤了一些,這幾日想的太多壓力徒增,忍不住在去敲銅像時哭出來,邊哭邊敲,抹了眼淚又敲,指節處的淚水沾到冰涼的銅像上,一瞬間像是雪花觸地,頃刻間消弭。
晚上調查結果才出現——那個人沒有任何問題,至少找不到證據。
第四天,那人瘋掉了進入了精神病院,然後死掉,死狀很慘烈,聽說是被裡麵的精神病殺掉的,還有人說那個人瘋掉是因為被人刺激的,在精神病院念念叨叨奇怪的東西,念念不忘自己的銅像作品。
而學校的銅像似乎在夜間被闖入學校的人砸壞,無法修補,無數學生暗自憤恨。
總之,那天我是懷著害怕的心情不安地入睡的。
***
冬天的夜晚,寂靜的學校,銅像依舊在原地微笑著,沒有瞳孔的眼睛異常的可怖。
那白天詩緒裡敲的後腰地方陡然出現裂痕,隨後裂痕越來越多。
銅像後腰上的一小塊銅掉落,露出黑沉的內裡,突然,一隻黑色的眼睛出現在洞內,沒有眼瞼,隻有眼珠,它轉了轉,張望四周,安靜又寂寥。
在樓下喊出詩緒裡是下意識的行為,並且很快收斂。
畢竟她不是說自己要非常投入學習,不想被打擾嗎?他聽話得很,也不想破壞約定。
所以銅像們抑製住自己內心的念想,硬生生待在黑暗裡儘力地恢複。
即便詩緒裡靠近敲他的時候,青木的脊背都在發顫,恨不得讓她從後頸一路摸到後腰的好。
學校黑夜中,那銅像的裂痕愈加擴大,一塊能看出人形的肉掉落出來,眼珠被一根紅色筋連接著。
一個夜晚過去,他長成了人形,去學校的儲物櫃拿了衣服穿上。
至於那個一直追殺他的人,在這個夜晚就被富江所帶來的精神迫害所弄瘋,去了精神病院也逃不過如影隨形的複仇。
在一個放假的白日,青木整理好自己,那些銅像用的人體材料太少,至今隻有他一個完全長成。
他一身整潔,帶著微笑,敲響詩緒裡的門。
她顯然是被那個人的事跡嚇壞了,整天瞎想,越想越害怕,自己嚇自己,乍一看見活生生的青木就忍不住哭出來,眼淚浸濕那雙圓潤的眼睛。
“青木……我還以為你是被澆灌到銅像裡了呢!嚇死我了!”
唔……其實就是。
但是青木很享受她的主動擁抱,她很溫暖,像抱個太陽,他都忍不住露出貓咪曬太陽一樣舒服的表情,求誇獎一般說道:“詩緒裡詩緒裡。我沒有打擾你。”
詩緒裡壓根沒聽見,隻顧著嗚嗚哭,眼淚浸濕了他的前襟。
於是青木埋頭勤勤懇懇地開始舔舐她的側頸,一直到她的耳朵。
他又想起她敲摸銅像的他時的觸感,從心地說道:“詩緒裡詩緒裡,你聽見了嗎?我沒有打擾你!”
“聽見了……”她摸了摸快要被喊聾被舔化的耳朵。
“那你得獎勵我吧?”
“哈?……那你要什麼?”
“摸我。”
“????”
……
實在話,聽見青木興奮的要求時,我內心是震驚的。
“摸……摸哪兒?”
“脊背。”他撒嬌道。
哦……那還不簡單。
我答應了,他就立刻脫掉了上衣,我震驚了,我還以為是穿著衣服。
……行…行吧。答應都答應了。
我鼓起勇氣,沒站在他身後摸,而是待在他懷裡,他埋頭在我頸肩,我認真地用手掌輕輕撫了撫他的脊背。
青木渾身上下並沒有鍛煉出來的那種明顯的肌肉,看著纖細卻不是鬆軟的,而是緊致的韌性,每一處都是恰到好處的白皙。
精致的一節一節的脊背、細膩過頭的皮膚、還有微微起伏的誘惑的弧度。
我摸到他的後腰就沒再摸了。
結果青木哼哼唧唧的到處動,就是不鬆開。
……倒是放開我啊你!
我憋著氣又順著脊背碰了一下。
我隻能看見他露出的肩膀,奇奇怪怪地泛出些微粉色。
……什麼情況?我經驗不足,皺著眉搞不清楚他這是什麼狀態。
青木的唇畔就在我耳邊,下一秒,我清晰地聽見他微張開唇,冒出幾聲細細黏糊的又舒服急促的溫熱喘息聲,那股熱氣沾上我的耳廓,頃刻間融化。
那聲音讓我一瞬間毛都快炸了。
………你!!不至於吧?!
隻是碰背而已——不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