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啊，咱家燈泡亮不亮？”
“二哥，你夠了，我還沒開學呢。”
“誰說的？你看通知。”
“……”
小妹第二天就去學校報道了，據說是科技大院長，親自邀請她參與天成國際控股投資的大項目，天眼星際望遠鏡。
不過，葛小天也沒留在新宅，而是帶上李秀秀，前往天成勞務派遣公司總部。
……………
祥縣老城區，現東山客運物流集散中心。
三年過去，這裡已經擴建出十數條鐵路線，與東邊的兗礦，西邊的鄭府，遙呼相應。
大年初六。
一輛輛客運火車進站，無數手持蛇皮袋，或肩抗被褥，或拖著小車的漢子，湧向遠處一座龐大的四方形建築。
同樣一幕，還發生在旁邊的客運汽車站。
四方形建築整體為鋼混結構，規模可比擬十座蓮花體育館。
但它不需要太大跨度，說白了就是一座用梁柱支撐的'混泥土平台'，平台下方用於辦公，平台上方用於住宿起居。
很紮實，很實用，也很接地氣。
這便是天成勞務派遣公司。
走進大門。
裡麵人來人往，無比安靜。
在這裡'找工作'，很容易，也很便捷。
但必須擁有智能一卡通。
有了它，用戶無需跑過來，直接登錄人力資源係統，填寫自己資料，就能完成簡曆投遞。
如果有目標，比如做快遞員，或者做泥瓦匠，當天就能收到回複。
如果沒有目標，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或者自己啥都不會，頂多兩天同樣能收到回複。
這個回複，不是敷衍，而是安排。
用戶可以拒絕，重新投遞簡曆，但同意後，必須在規定時間內抵達勞務派遣公司，親自辦理勞務派遣工作。
這是天成的勞務派遣公司，不收取任何手續費，不收取任何中介費，辦理完勞務派遣手續後，在進入崗位之前，管吃管住，如果身無分文，還可以預支薪資，用於生活所需。
因此，這裡又被稱為華夏最大的人力資源市場，周圍也有多個高級部門入駐，負責統籌人力保障、人力權益等等。
由於天成在去年開放的兩批總計三十五萬崗位，現在已經飽和，而今年第一批開放的五萬崗位，主要是大漠工程，今天趕來的求職者，幾乎全是家境貧困的勞力。
甚至還有部分托兒帶口，準備辦理大漠移民。
葛小天來到總經理辦公室的時候，兩名負責人正在與上級部門協商戶籍問題。
這年頭有很多黑戶，不止偷生超生，包括許多成年人，都沒有身份證明。
他們買不了智能一卡通，但沙漠移民來者不拒，又給了他們希望，許多人連夜爬火車，或者徒步跑來，為得就是'重獲新生'。
葛小天翻翻雙方爭執不下的問題，無非是身份來曆、自身是否清白、身份信息是否屬實、如何證實。
誰都不想看到'有大問題'人趁機溜進大漠，讓他們與之前犯下的事說拜拜。
“放心吧，神龍服務器升級後，新增加了NDA數據庫，並更新大數據庫人臉係統，所有移居或前往大漠產業園常住的人，哪怕是遊客，都要登記。我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問題的人，哪怕他成功進入大漠，以後各地安全所尋找到新線索，我們也能第一時間控製對方。”
“有葛先生這句話，比我們協商半個月都管用。”
“……”
領導們走了。
葛小天來到窗前，看看坐落在周圍的眾多職能部門，納悶道：“我的話，啥時候這麼有用了？”
倆負責人：“……”
“統計工作，什麼時候結束？”
“明天下午。”
“有多少人辦理了移民？”
“目前有五千戶已經辦理成功，三千戶等待當地審核，還有兩千戶不符合要求。”
“哪裡不符合？”
“殘疾、老弱，或者失去丈夫，一人帶四五個孩子的婦女。”
“殘疾不是問題，隻要能動手，就能通過遠程操控自力更生。老弱不是問題，隻要不是老糊塗，老的走不動，就能增加人氣，我付出的隻不過是幾頓飯。孩子多，也不是問題，培養出來，未來都是祖國最有用的人才。還有什麼問題？”
“沒了。”
“給不符合要求的補上移民手續，從今晚開始，分批開赴大漠。”
“老板，還有個問題。”
“說。”
“許多地方把神誌不清的流浪者拉了過來，有的在路上，有的被天衛堵在東山南大門。”
“你知道青山中醫院，這幾年最大的成果是什麼嗎？”
“健腦補腎液。”
“補你大爺，是精神療法。”
“？？？”
“你看看住在'特異功能療養院'的人們，哪個不是精神病，或者神經病？”
“……”
“現在呢？不但會編製一件完整的工藝品，還會主動種地，有的甚至符合婚配要求，結婚生子，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他們會傷人……”
“那就更不用怕了。”
葛小天微微一笑，“俗話說，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惹到犯神經病的……那邊可不太平。”
“……”
“去安排吧，第一批運輸機淩晨抵達，做好登機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