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處置了兒子,現在又出了這等齷齪事!
還是在她的鳳起殿!
“是誰?”
“奴婢當時害怕極了,沒敢再看,就趕緊來向娘娘稟報了。”
魏夫人自鶯兒進殿就一直注意著她,想來是夫君交待的事情辦妥了。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魏八賢總針對那個叫阿昀的小廝,但夫為妻綱,既然他說了,身為妻子她自當全力配合。
眼見皇後神色凝重,她整理了下衣裳。
“起兒,準備一下,我們一起去看戲。”
魏起正喝著美酒,品著佳肴,開心得不得了。忽聽母親說看戲,不樂意了。
“去哪兒?我不去!娘,您和爹怎麼回事,一晚上神神秘秘的。他讓我去向一個小廝敬酒,你讓我去看戲!”
“囉嗦什麼?總與娘頂嘴,趕緊的!”
皇後站起身,向皇帝道:“皇上,鶯兒說殿外月色甚好,臣妾想去散散步。”
皇帝點頭,繼續與韓千峰飲酒。
魏夫人急忙跟上,走到淩烈身旁時停了下來。
“相爺,不知是否見過我家老爺?”
淩烈奇怪了,他與她家老爺一向沒什麼往來,怎麼會看見他?
“沒有。”
魏夫人遭了個白眼,訕訕笑了笑,“對了,淩大小姐呢,怎麼不見她?”
淩烈心裡也記掛著呢,有些後悔讓阿昀去找女兒。那小子怎麼鬥得過女兒,說什麼聽什麼!
此時鶯兒經過,向淩烈行了一禮:“淩相,奴婢剛才路上看見了淩大小姐,在鳳起殿那邊玩呢。對了,安遠侯爺似乎也在附近。”
既然如此,反正時候不早了,淩烈便往鳳起殿去尋女兒了。
魏夫人正想讓他親眼看看阿昀與那小賤人歡好的場景,暗暗給了鶯兒一個讚賞的眼神,小丫頭果真伶俐,五十兩銀子花得值!
皇後原打算與翠雲、鶯兒悄悄過去,再悄悄料理了那件事。
誰料魏夫人母子也跟著了,說是找夫君與父親。
再一瞧,淩烈、薛執、薛平、薛天也來了,兩個說找女兒,兩個說找妹妹。
錢進確實是找女兒,但被淩玥的兩個爹用了這個理由後,總覺得有些理虧,故而麵色尷尬。
皇後的目光落在韓銘身上:“世子要找誰?”
韓銘指了指夜空:“良辰美景,聽聞禦花園夜色極美,故而想遊覽一番。”
淩烈知道他要找妹妹,會心一笑。
月光下的笑容慈愛親切:“禦花園到鳳起殿的路上風景更美,不如本相陪世子一起?”
“如此甚好,多謝淩相!”
二人並肩,二影同行,父慈子孝,其樂融融。
這美好的感覺在鳳起殿偏殿的門被踹開的一刹那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驚在了那裡,久久回不過神來。
裡麵兩個人影重疊,白花花的身子極為刺目。
魏夫人趕緊用帕子捂住眼睛,嫌棄道:“哪裡來的不知廉恥的東西,竟然敢在鳳起殿行此齷齪事!那男子是誰,怎麼像淩相家的小廝?”
淩烈一驚,臉色煞白。那女子呢?是誰?
韓銘等人也擔心不已,剛想如何補救,隻聽錢鶯鶯的驚喜聲:“玥兒,快點快點,這兒熱鬨!阿昀,你怎麼這麼慢,晚了就看不到熱鬨了!”
魏夫人一晃神,阿昀?
抬眼間少年果然到了,眼中一貫淡漠。
她有些後怕,那裡麵的是誰?
那肥胖的身形,似乎年紀不輕……
尚未來得及思考,已被錢鶯鶯一把推了過去:“借過借過!”
又一把將淩玥薅了過來,摟著她的脖子興致勃勃看著。
還感歎一聲:“玥兒,我現在理解你教我的那首詩了!”
“什麼詩?”李暮晴也擠了過來,看了一眼立即捂住了眼睛。
錢鶯鶯抑揚頓挫地念著:“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