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玥高興極了,笑得眉眼彎彎。
少年看到她的笑容,更確定決定是對的。
他在寒冷中掙紮了太久太久,怎麼可能放棄這唯一的溫暖去奔赴亳不確定的未來?
小姑娘心情好,親自陪他練武。
不過這次一點都沒留情,打得少年一次又一次摔在地上,再一次又一次拉他起來!
在她手中吃苦,總比落到旁人手中要好!
少年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頭暈暈乎乎的。
他想不通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功夫?
還有這下手也太狠了!
腦中忽然想起了白逸與他說過的話。
“阿昀啊,哥告訴你。男人,若是不被毒打一頓,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他現在知道天高地厚了,連小姑娘都打不過,怎麼能應對陰狠的敵人?
不過他也下定了決心,終有一日要讓白逸也知道天高地厚!
晚膳後,淩玥正悠哉悠哉地在院中賞月品茶,搖椅一搖一搖的,極為愜意。
忽然瞧見一個人麵無表情地倒立在院門前,嚇了她一個激靈,連忙從搖椅上爬了起來。
站定後才意識到,原來是椅子搖得幅度太大,看倒了!
旁人倒罷了,居然將她親爹看倒了,真是不孝順!
淩烈背著手走到她麵前,四下瞧了瞧,極為審慎小心。
這讓淩玥也有些緊張了,“爹,怎麼了?出什麼了不得的事了?”
淩烈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道:“玥兒,院中可有彆人?”
彆人?什麼人算是彆人?
“紅果清音出去玩了,阿昀去給我買鬆子糖了,宜桂在後麵洗衣裳,再就是我在陪您說話了。”
“早說啊!”淩烈的腰挺直了,頭也抬高了,“帶我去見你哥哥。”
淩玥沒聽清,“見誰?”
“見你哥哥!”淩烈又重複了一句。
昨晚與兒子都沒說什麼話,再過幾日就分彆了,可他連聲“爹”都沒聽到!
他可以從長計議,但名分必須定下來。
淩玥拉他坐下,給他倒了杯茶。
“爹,哥哥說今日陪南王進宮,不知回沒回驛館。至於明日,要陪南王遊覽京城,後日似乎還有個什麼應酬.”
淩烈眉頭一皺,不滿地瞧著女兒掰著手指數日程,幽幽道:“他怎麼什麼都與你說?”
“我是他妹妹啊,他最重要的人啊!”
小姑娘嬉笑著,就喜歡看她爹被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模樣。
趁他動怒前,趕緊道:“您去雲來居的綠楊閣等著,我現在去驛館將他帶出來。”
淩相的眉頭舒展開了,親切地摸摸她的頭發:“這才是爹的好女兒。對了玥兒,要不帶些禮物去吧,萬一碰上南王不至於被懷疑。”
小姑娘一擺手:“不用。翻牆還帶什麼禮物,多重啊!”
一聽翻牆,淩烈的笑容僵住了,語重心長道:“玥兒,你一個相府小姐,怎麼可以翻牆?矜持一些.”
“爹,您是要女兒矜持還是要見兒子?”
淩相不說話了,糾結了一會,臉上訕訕:“下不為例。快去,換一身利落點的衣裳好翻一些!”
驛館外牆。
淩大小姐將準備好的麵紗蒙在臉上,一個利落的飛身上了牆,隨即上了屋頂。
托著腮認真觀察了驛館的布局,再仔細回憶韓銘與她說的房間位置,輕手輕腳地在屋頂上掠來掠去。
蝴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