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綺閣,就是它!”
淩玥心中一喜,終於找到了。
她輕輕一躍,到了青綺閣的屋頂。
小心翼翼掀起一片瓦往裡望去,韓銘果然在,似乎在想什麼。
她蓋上那片瓦,待巡視的侍衛離開,一個飛身落入了院中。
推開門,剛要喊他,就見他抽出了一把劍向她。
她大驚,不會把她當刺客了吧?
“哥”
一個字還沒說清楚,就聽韓銘怒道:“哪裡來的刺客,敢行刺本世子!”
不過是聽她爹的換身利落的衣裳,再蒙個麵紗,這就被當成刺客了?
既然如此,那就打吧,正好試試武功。
韓銘與她過招時才發現這刺客竟然是個女子,當下更怒了:“居然派個女子來行刺!”
淩玥故意壓低聲音道:“世子看不起女子?本姑娘赤手空拳也沒見你占半點上風!”
韓銘麵上一紅,望了眼手中的劍,扔了開去。
正要再攻向她,小姑娘已飛身到了他的身旁,還拉著他的胳膊。
韓銘被這親昵的舉動驚著了,再一看她笑得眉眼彎彎,將信將疑拉下了她的麵紗。
“玥兒!”韓銘呆在了那裡,怒氣瞬間散了。
無語地看著她:“玥兒,你來就來,扮什麼刺客?”
淩玥撇了撇嘴:“誰要扮刺客了?我最利落的衣裳就是這身黑色的,而且這麼尷尬的時候來找你,若是被彆人碰見多不好,戴個麵紗有錯嗎?”
韓銘歎了口氣,柔聲道:“戴麵紗沒錯,你戴個白色的哥哥也好認出來。黑衣裳、黑麵紗、黑頭發、黑眼睛,刺客都是這樣的。萬一傷了你怎麼辦?”
不過似乎也傷不了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白逸當初與他說,做她哥哥武功要高。
“武功跟誰學的?”
“二哥!”
薛天打了個噴嚏,耳朵還熱熱的,這大晚上的誰在罵他?
得知要去見淩烈,韓銘一口答應。兄妹倆剛要出門,隻聽韓千峰的聲音:“銘兒,睡了嗎?陪父王去喝酒!”
淩玥臉色煞白,這南王是掐著點來的嗎?
若是白天倒罷了,這月亮都上了夜空,雖然二人是兄妹,但韓千峰不知道啊!
這孤男寡女的若被他看到,不得了,了不得!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二人都緊張起來,掃了一眼屋內的陳設,同時望向了衣櫃。
韓銘快速將衣櫃拉開,淩玥迅速躲了進去,兩個人的心都跳得飛快。
韓千峰剛走進來,韓銘就迎了上去:“父王,要喝酒是嗎?咱們走吧!”
見他將自己往外帶,韓千峰一把將他拉了進來。
“就在你這喝,瞧,父王帶酒來了!”韓千峰揚著眉頭,仿佛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韓銘無奈地拍著額頭,老頭子哪來這麼大的酒癮!
餘光不自覺地往衣櫃瞥去,霎時驚呆了,小姑娘的裙角被夾在外麵。
他趕緊擋住韓千峰,微笑道:“父王,月色這麼好,孩兒想去院中飲酒。”
韓千峰伸頭往外瞧了一眼,皺著眉頭道:“這彎鉤似的月亮有什麼好看的?不去!”
走到桌旁坐下,悠悠倒了兩杯酒。
“銘兒,你跟父王說實話,你喜歡淩家的小丫頭嗎?”
韓銘放到嘴邊的酒杯停住了,清了清嗓子:“父王,您彆瞎猜,沒有的事。”
韓千峰將酒一飲而儘,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父王就與大周皇帝說,讓淩玥那個小丫頭嫁給旭兒為妃?”
話音剛落,隻聽一聲悶響,衣櫃裡摔出一個小姑娘,正抱著胳膊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