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淩玥直接毛了,討東西還帶貶損的?
直接上手搖他的肩:“葉昀,你再說一遍!醜香囊,醜香囊,我人生中做的第一個香囊你敢說醜,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淩玥!”
阿昀聽她連名帶姓地喊,又用這麼大力,便知她是真急了。
可也不能怪他啊,確實很醜,他不過說實話而已。
都快被晃暈了,趕緊改口:“不醜!”
認錯態度較好,但傷害已然造成,她才不管他,繼續晃著。
他無奈,順勢抱住了她,低聲道:“我逗你的。”
很久沒有抱過她了,這熟悉的感覺讓他極為珍惜。他抱得很緊,緊到隻要他稍微轉頭就能吻到她的側臉。
但他隻敢想想,卻不敢付諸行動,他怕惹惱她。
淩玥顯然沒料到他又抱她,一時羞紅了臉,幸而旁邊沒人,否則又是一場事端。
也怪自己與他玩鬨沒有分寸才讓他越發肆無忌憚。
扔下一句“以後不許了”,扭頭跑了。
阿昀暗自後悔,他該克製一些的,隻希望她不要因此疏遠他。
晚上,淩玥將禦醫院前來挑釁卻铩羽而歸以及葉離憂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與韓銘說了,聽得他直呼過癮,惋惜沒有親眼所見。
但皇帝在,他一個鄰國世子終究不便在場,也隻能惋惜了。
淩玥笑道:“哥,那不算什麼大事,接下來告訴你的事才有意思。”
“說來聽聽?”
淩玥將門關好,壓低聲音道:“陳飄飄和趙大有不日就到京城了。”
剛才還惋惜的韓銘立刻來精神了,眼中滿是光彩:“消息準嗎?”
“準!這幾日我們盯著些,隻要一到京城咱們就把他們劫來,折磨夠了再還回去。”
韓銘有些不明白:“還回去什麼意思?”
淩玥解釋道:“皇後娘娘派人找的他們,我們總不能與她搶人,不過中途攔劫還是可以的。”
既然涉及到皇後,韓銘也不多問,免得她為難。
“可是我和寧遙都不認識陳飄飄和趙大有,怎麼劫?”
“有道理!”
淩玥托腮苦思,忽然眼中一喜:“二哥擅長丹青,明日我去找他將陳飄飄的相貌畫出來就是了。”
韓銘早聽聞薛天文武雙全,尤其一手妙筆丹青令人稱頌,這下正好開開眼界。
“對了玥兒,這件事要不要與爹說?”
淩玥覺得不說為好。
陳飄飄現在是老父親不能提及的屈辱與傷痛,可她又是他一雙兒女的生母。
若是告訴他,除了平添煩擾彆無他用。
更何況劫持這種事也不光彩,越少人知道越好。
兄妹倆專心致誌地探討時,隻聽一聲吱呀,門被推開了。
還不是一下就開全了,而是那種慢慢悠悠、吱吱呀呀。
在這夜深人靜時顯得尤為詭異。
淩玥與韓銘的心同時提了起來,睜大了雙眼。
門開了。
他們的老父親出現了。
麵無表情、負手而立。
映著夜色,一尊神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