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認真教,一個認真學。
一個像是要將多年所學一朝相授,一個像是要在一夕之間全部學成。
她招了招手,紅果湊上前來。
“小姐。”
“世子與阿昀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紅果笑道:“他們一直很好啊。”
淩玥搖頭:“不對。很好是很好,但沒好到這地步。這教法,傾家蕩產似的!”
紅果看不懂功夫,她能做的就是再去準備些水果點心,好讓他們結束之後吃。
剛出院門,碰上了低頭黑臉的淩烈。
她恭敬行了一禮:“老爺。”
“大小姐和世子在嗎?”
“在。”
淩烈揮揮手,讓她退下了。
“玥兒,銘兒,跟我進來!”
淩玥甚少見老父親一臉冰霜,可她最近並未犯錯啊!
低聲向韓銘道:“爹似乎心情很不好。”
“沒事,哥在!”
有她這句話,淩玥底氣足了,與他一同進了摘星閣。
“門關上。”淩烈悶聲道。
“哦。”
此時淩烈坐著,韓銘與淩玥站在一起。
“爹,出什麼事了?”
淩烈看了眼兒子,又看了眼女兒,猛地一拍桌子。
淩玥下意識拉著韓銘的胳膊,莫不是知道他們折磨陳飄飄的事了?
可就算知道也不該動怒至此。
難道舊情難忘?
韓銘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
“爹,到底什麼事如此生氣?您看把玥兒嚇的?”
他都舍不得對她大聲說話,他爹卻拍桌子,他也開始生氣了。
淩烈歎了口氣,想再拍桌子,觸上兒子不悅的眼神,訕訕收回了手。
“剛才風兒來求我,讓我救陳飄飄。”
兄妹倆麵麵相覷,他怎麼會知道?
淩烈又道:“風兒不肯說,隻說陳飄飄和趙大有到了京城,似乎受製於人。不知是誰將他們帶來,也不知道目的何在!”
好不容易那些屈辱的事情隨著陳飄飄的遠離京城漸漸塵封,居然又回來了,淩烈實在煩躁。
雖然陳飄飄已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但京城中人都知道她曾是他的妾室,還是寵愛的妾室,若被好事之徒知曉,縱然不敢當麵嘲笑,背地裡嚼舌根也是可能的。
他堂堂一國丞相,如何咽得下那等屈辱!
淩玥道:“既然您提到了風兒,那我就知道了,是柔柔告訴他的。她將風兒帶去風荷園時,正巧被宜桂看到了。”
淩烈愕然:“可柔柔怎麼會知道?”
韓銘微微一笑:“淩柔今日遇上了陳飄飄,隻不過見到她的狼狽邋遢之態時直接落荒而逃,想來是嫌丟人。這是寧遙親眼所見。若我所料不錯,她比您更想將陳飄飄趕出京城,這才借風兒之口。”
淩烈驚得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望著泰然自若的兒子。
“那麼說你知道陳飄飄在哪裡?”
“知道,在大鄭驛館。但是爹,這件事您不要插手,她要為她的惡行付出代價。”
淩烈直直地望著他,緊張的心有了著落,落到他的手裡總好過彆人手中。
“銘兒,報仇之後就送走她吧!”
他知道讓他放棄報仇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想阻攔,隻希望那個女人不要在京城出現。
韓銘卻搖頭:“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淩烈聽他拒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做了世子就連爹的話都不聽?”
淩玥見他怒了,趕緊拉他坐下。
“爹,您誤會哥哥了。他是真做不了主,那兩個人是皇後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