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緩緩站起身,微微歎息。
轉向香影:“主子要帶他們去哪裡?”
“您知道的,主子不說,我們不能問。”
秋心捏緊了帕子,望了眼昏迷的淩玥,目帶擔憂。
“你見他的時候,他的眼神可有異樣?”
香影不知該如何作答,她根本不敢看主子,一向隻有聽命的份。
秋心不再問了。
待香影再次從暗道中出來,戴著麵具的白衣男子一起來了。
“金牌是誰的?”
秋心指著小九:“是他的。”
白衣男子定定地望著小九,自語著:“年齡倒是相仿,隻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還這副慘樣,不合理!”
“主子,您說什麼?”秋心沒聽清,又怕是問她,故而確認一下。
“沒什麼。”
白衣男子的目光又落在淩玥身上,淡然的眼睛掠過一抹複雜,不由得走近她。
秋心以為他對淩玥不利,強裝鎮靜:“主子,這位公子有什麼問題嗎?”
“他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隻不過他認識的是個姑娘。
長得太像了!
他下意識去觸碰她的臉,察覺到秋心好奇的眼神,轉而將她麵前的酒杯取過去佯裝嗅著。
差點失態!
“主子放心,這酒無毒,就是過於烈了,所以他們才一杯就醉了。”
白衣男子“嗯”了聲,“讓人送他們去城郊的草頭坡。之後若有人找來這裡,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秋心明白。”
見他要離開,秋心忍不住追上去:“主子,他.您會殺了他們嗎?”
白衣男子回頭,雖然麵具將他的臉罩住了,但從眼睛可知他已不悅。
“你今日問的太多了!”
京城的大街小巷已被阿昀尋了一遍,不但沒看見淩玥,就連小九也沒蹤跡。
他們一定在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這讓他嫉妒!
待她回來,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少年隨即歎了口氣。
怎麼教訓她?不過說說氣話罷了。
他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更何況他沒有身份指責她。
他又不是她的誰。
隻是一廂情願地認為他是她的誰,再努力給她灌輸一種他是她的誰的想法罷了。
除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哄騙她,似乎也沒彆的辦法。
天色漸晚,說不準她已經回去了。
韓銘與阿昀抱著一樣的想法,毫無意外全都失望了。
“玥兒,玥兒!”
淩烈歎著氣進了攬月軒,瞥見一片漆黑的摘星閣,眉頭一皺:“她人呢?”
“不知道。”韓銘與阿昀同時答道。
淩烈悶哼一聲:“這馬上都十六歲了,還一天天瘋瘋癲癲的,什麼時候能矜持一些!”
喚來紅果清音宜桂,一問搖頭三不知。
這讓淩烈更生氣,怎麼伺候的?一怒之下每人罰一月例銀。
直到亥時,淩玥與小九仍沒回來。
阿昀慌了,韓銘也無法鎮靜了。
二人碰了頭,先不與淩烈說,這夜深人靜的,彆把他嚇著。
“會不會因為你說要走,所以她賭氣不回來了?”
若是這樣倒還好,就怕她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