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少卑躬屈膝的她再次放
下了身段,行了個大禮。
雖然她不確定韓旭為何昏迷這麼久,但騎虎難下,隻得硬著頭皮接下這個差事。
鄭太後聽過她的醫術高明,若不是禦醫無用,她不願選擇威脅這種方式。
她自動請纓,正合她意。
「你且試試。」
淩玥走至榻前,望著不省人事的韓旭,這是第一次真正看清他的長相。
與他初相識,打了他一頓,記住的是他鼻青臉腫的模樣。
此時躺在這金碧輝煌的清寧宮,虛弱憔悴,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把了脈,心裡咯噔一下,暗罵錢鶯鶯下手狠。
太後察覺她神色凝重更憂心了,但她不敢打擾,坐在一旁靜靜看著,隻不過月桂那隻被她緊握的手愈發疼了。
淩玥從香囊中取出一根銀針,準備往韓旭頭上紮。
一個女聲驚呼:「你大膽!」
銀針停在了半空,淩玥詫異地望著發聲的宮妃,模樣美豔,她見過。
「麗妃,你放肆!」
鄭太後一聲怒喝讓美豔女子眼中凝聚的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
「太後,臣妾懷疑這個女子要謀害皇上。她的針那麼長,皇上該多疼啊!」
淩玥望望手中的針,又望望麗妃,再望向鄭太後時,隻聽她正色道:「除了淩玥與月桂,其餘人都退下!」
「太後,臣妾想守在皇上身邊......」麗妃仍堅持著,她怕眼前淡定自若的女子成為她的威脅。
一個德妃已經夠她煩惱了,若再來一個,她實難招架。
更重要的是,她曾聽過皇上夢中囈語,還喚著一個名字。
當時還以為是喊她的閨名,欣喜了好一陣,可後來的每次侍寢他仍不碰她,直到剛才聽到淩玥的名字。
懷疑、嫉妒、不甘、憤恨讓她思路極為清晰,話也越來越多,連德妃都不明白為何麗妃如此針對一個陌生的女子。
鄭太後嫌她聒噪,打斷麗妃的喋喋不休。
「來人,掌嘴二十。」
眾人驚愕地注視驚愕的麗妃。
她最受皇上寵愛,又是兵部尚書嫡女,彆說被打,就連重話都沒受過。
但那清脆的一巴掌接著一巴掌以事實告訴他們沒聽錯。
麗妃忍著疼還不敢哭,一時什麼臉都丟沒了。
執刑完畢,沒人敢再置喙,皆安靜退下。
施針完畢,淩玥舒了一口氣。
要了紙筆,揮揮灑灑一張藥方。
鄭太後卻不放心禦醫院,堅持讓她抓藥熬藥。
淩玥不確定她是相信她還是要鎖定責任人,依言照做。
韓旭服了藥始終不醒,鄭太後無法再淡定,又不好質疑淩玥的醫術,畢竟人家曾已一己之力敗了大周整個禦醫院幾十口人。
「太後,要不您先去偏殿休息一會?我在這兒守著皇上。」
鄭太後也怕再待下去失態,她需要調整情緒,被月桂攙扶著一步三回頭離開了。
待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淩玥推了推榻上的人。
「彆玩了,都走了。再裝睡我就紮針了!」
喜歡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洛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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