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玥示意他彆說話,快速跑到窗邊,做賊似的往窗外瞧。
韓銘跟過去,隻見一個年輕男子拉著一個年輕女子在廊上快速走著,緊接著轉進了一個房間,關上了門。
“楊意?”他表情凝重。
“和煙霞。”淩玥補充。
回府後,韓銘喚寧遙到書房。
他整個人懨懨的,還散發著酒氣。
韓銘皺眉,讓他沐浴更衣後再來。
寧遙見他眉目冷峻,知他動怒,在冷水中浸泡到清醒,換了身衣裳趕了過來。
“世子。”他跪下行禮,雖聲音與以往不同,但韓銘聽得出些許疲憊。
到底是跟了他多年的,抬手讓他平身。
“寧遙,你問問胡寶是不是有玥兒的信沒送過來。”
這個簡單,因為胡寶就在府中。請他稍後,將胡寶傳來。
“世子,淩小姐的信都送了,屬下可以發誓。”
“但我沒有收到。”
主子這麼說,胡寶急得一頭汗。
頭重重一磕:“世子明察,屬下絕對不敢扣留世子的信件!”
“信都給誰了?”
胡寶猛地轉向寧遙:“寧哥.”
寧遙被他的斷句給嚇得臉色發白,趕緊跪在旁邊:“世子,屬下每次收到信件都是第一時間交給您,屬下可以發誓,若有欺瞞,不得好死!”
“胡寶,你怎麼說?”
胡寶這才說清楚:“寧哥不在,屬下給楊哥了,算起來,應該是三次”
寧遙想弄死他的心都有,顧不得韓銘在場,怒道:“你不能說全了?”
“寧哥你彆生氣,我這腦子一向轉得慢,還沒來得及說清楚你就誤會了。”
韓銘讓胡寶退下,他如釋重負,拍著胸口躬身走了。
許是驚魂未定,小心翼翼將書房的門帶上,那慢動作,在這夜晚平添詭異,寧遙都想爬起來踹他一腳。
“楊意最近有沒有反常的舉動?”
寧遙心中一凜,莫非在懷疑楊意?
與此同時之前的一些疑問撥雲見日般有了解釋。
“回世子,楊意去見王爺的次數較上元節前多了。”
韓銘站起身,托著下巴思忖。
寧遙直直跪著,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狠色,一閃而過後,目光又看了過來。
“你與煙霞、楊意三人之間是什麼關係?”
他問,他不敢瞞。
“回世子,屬下拒絕了煙霞,但她與楊意,屬下不知。”
韓銘追問:“那錢鶯鶯呢?”
寧遙愕然,怔怔地望著他,忘了回答。
韓銘並不催促,重新坐下,轉而問另一個問題:“有一日你接到了一封信,隨後性情大變,那封信,是誰的?”
寧遙更驚了,他怎麼連這個都注意到了?
“是錢鶯鶯的父親?”
韓銘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從寧遙的眼神中,他知道猜對了。
燭淚一滴一滴落下,漸漸凝固。
寧遙的眸光由閃躲到堅定。
“世子,屬下跟隨世子多年,從不敢有二心。屬下並非居功,而是想求世子給個機會。錢進對屬下極儘羞辱,屬下咽不下這口氣。隻要能建功立業,一雪前恥,屬下什麼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