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想提某人,但避不過去。
“見過他了嗎?”
他,指阿昀。
“還沒有。”
聽著話音似乎不悅,薛天猜測是因為自己,略一思量,幫他說句好話吧!
“我沒事,你彆怪他,事實上是我不想讓你知道的。”
“我能不了解他?他不想我知道,更不想我過來。算了,不提了。以前就霸道,現在更是變本加厲!”
淩玥心裡頭亂極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阿昀。
她完全理解他的感受,理解他的想法,但他怎麼就不能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再使性子?
她要是一早過來,薛天早痊愈了,怎麼可能受楊意的羞辱?
“玥兒,你聽我的。他脾氣雖怪,但對你一心一意,而今又是皇子,提點衡城一切軍政要務,你若是與他置氣,他再發起瘋來,這一仗就更凶險了。”
淩玥說她知道。
怨歸怨,還是要與小狼崽子和平共處。
錢鶯鶯卻猛得回頭:“打擾一下,這個皇子是誰?葉時景來了嗎?”
薛天意識到京城並不知曉阿昀的身份,不過反正這裡都公開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是阿昀。”
兩把劍“咣當”一聲落下,錢鶯鶯麵色慘白。
“阿昀表哥是皇子?皇上和誰生的?啊,玥兒,難道是皇上與你爹那什麼堂兄的叔叔的侄子的媳婦所生?怎麼這麼亂?我知道了,一定是皇上始亂終棄,那個女人隻好懷著孩子嫁給你爹的遠房親戚!啊,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皇上與有夫之婦有染。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淩玥覺得她的腦補才可怕,她已經不敢再聽下去了,人家是正正經經的嫡子好嗎?
“鶯鶯,你彆瞎想了,阿昀是皇上和皇後的兒子。”
“啊?”錢鶯鶯又懵了,“可葉離憂又是誰,他不是皇後的兒子嗎?難道皇後生了兩個?對,就是這樣!隻是皇後的兒子怎麼成了你爹遠房親戚的孩子?難道是被偷的?哎呀玥兒,我懂了,皇上之所以將你爹和舅舅關進大牢,根本不是因他們為薛將軍說情,而是懲罰他們任由無良親戚偷他兒子。怎麼辦,我知道了這麼大的秘密,皇上會不會殺我滅口?”
淩玥被錢鶯鶯的一驚一乍弄得更煩躁了,隻好采取最簡單的辦法,點了她的啞穴。
安靜了。
薛執遠遠望見淩玥扶著薛天有說有笑而來,心情輕鬆不少。
兒子已經很久沒這麼開心地笑過了。
“平兒,瞧瞧兄妹情深,多好啊!”
薛平卻目光幽幽,真是兄妹情深才好!明明一個心有他屬,另一個愛而不得。
他奇怪的是錢鶯鶯來時像嘰喳的麻雀似的,此時安靜得倒真像大家閨秀。
大家閨秀瞧他望著她,眼睛比天上的星星都亮,提著裙角一溜跑到他麵前,一個勁地指著嘴巴。
薛平明白了,無奈一笑,給她解了穴。
錢鶯鶯深深呼吸一口氣:“謝謝少將軍,這一路可憋死我了!對了,剛才他們說阿昀表哥是皇子,真的嗎?”
“本王不像嗎?”
久違了的冷漠,錢鶯鶯一哆嗦,扭頭一看,阿昀正闊步走來。
她立刻堆出諂媚的笑:“像,像!臣女鬥膽,敢問殿下排行第幾?該怎麼稱呼?”
“四。”
錢鶯鶯撓撓頭,不對啊,葉離憂才是老四。
忽然恍然大悟般點頭:“明白了,殿下與葉離憂是雙生子!”
阿昀被她的感人智商折服了,她才和葉離憂是雙生子呢!
目光掠過她,落在她身後一身紫裙的淩玥身上。
從吳根生口中得知她到軍營的時候,他又驚又喜,放下手上的事就跑來了。
可瞧見她時,他又膽怯了,隻好與錢鶯鶯廢話幾句壯壯膽子。
此時的她扶著薛天的胳膊,眼神平靜。沒有他想象中的歡喜,也沒有想象中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