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我輕喃出他的名字。
“還不算太蠢嘛。”他淺淺地笑了一下,如墨的黑發在瞬間變成奪目的銀輝白。
“琉璃,該醒了。”
他話音一落,身邊的場景如被打碎的鏡子一般破裂掉落,最後隻留下一片沒有時空概念的純白。
繪馬自純白中走出來,臉上神情淡淡,他一抬手,我身上的白無垢就被解開脫下,後漂浮至他身前。
“差不多行了吧。”五條悟沒什麼耐心地說,“我可沒時間再陪你過家家囉。”
繪馬又突然一揮手,五條悟的身影下一秒就在這片純白中消失了。
“你把他怎麼了?!”
“放心,我隻是把他送回去了。”
繪馬走了過來,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身體有一半已經接近透明。
“你快消失了。”我說完,又從戒指裡把小貓取出來。
在咒力的滋潤下,它的身體完全恢複了健康。
黑色的幼貓顯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感受著我熟悉的氣息,它對著繪馬折出飛機耳,大半個身體埋進了我懷裡,隻露出一個黝黑的小腦袋。
“你會認錯大概是因為我傳承了原山神的咒術和咒力。”我對繪馬伸出手,“咒術什麼的我可能沒辦法給你,畢竟我也有要保護的人,你可以把這個戒指拿走。”
“不用。”隻剩下小半個身子的繪馬對我說,“她已經消失了對嗎。”
一瞬間我想過說個謊話安慰一下繪馬,但在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是的,早在幾年前,就消失了。”
“這樣啊……”
繪馬笑著在我眼前徹底消失,眼角滑落的淚珠飛入黑貓體內。
純白的場景隨著繪馬的消失也開始破碎,像一個無底的黑洞吸引我無限地掉落。
黑暗中,我抱緊了懷裡的黑貓閉上了眼。
*
夏油傑躲開一個詛咒師重重踢來的一腿,身後卻飛來幾把尖刀。
“烏賊!”長條的烏賊被召喚到手裡,要抵擋住尖刀。
尖刀卻在碰到烏賊前就停下來了。
“怎麼那麼臟啊,傑。”囂張的聲音出現,夏油傑抬頭看向天空
——那個囂張的身影正是五條悟!
五條悟下落到夏油傑身邊,對詛咒師作出動作,“咒術——”
“可惡!”
一個被嚇的趴下來,一個卻揮著刀要和五條悟同歸於儘。
“赫。”
炸裂的暗紅色球團瞬間將暴怒的詛咒師湮滅,連帶著周圍的幾條街一起歸為廢墟。
“耶!”五條悟對夏油傑比出大拇指,“搞定!”
“搞定個頭!這兩個被上麵指定了要活口。”
夏油傑抬手要敲五條悟的腦袋卻被無限擋開。
“我回來了。”五條悟忽然正經地對夏油傑說到。
夏油傑被弄得猛地一愣,隨即手用力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歡迎回來!”
趕來的輔助監督顯然被五條悟的大變活人嚇的不清,隨後10分鐘,五條悟回歸這一消息被散布得人儘皆知。
“啊——才回來就要麵對這麼多老人臉嘛?好有壓力呀。”
夜蛾拉著臉領著五條悟前往審訊室。
“給我老實點!他們問完我還有話和你說,記得來辦公室一趟!”夜蛾鐵著臉,打開門。
說是審訊,其實也就是確認一下消息的準確性。
五條悟長腿大張著坐在椅子上,“有話快說老橘子們,我可沒興趣被一群有老頭臭的欣賞美貌。”
狂妄又囂張的模樣,不是本人絕對做不到的挑釁效果一下就讓心情平緩的老頭們血壓飆升。
旁邊一個年輕的記錄員夾在兩方中間瑟瑟發抖,“五條……五條悟,請說明一下完整的事件經過。”
“哈?這個你們難道沒查清楚嗎?就是中了咒靈的術式然後消失了唄,有什麼好說的。”
“額……那請您現在為什麼又回來了?”
“什麼蠢問題,當然是咒靈被最強的我拔除了,所以回來了,怎麼?你們很失望?”
幾個問題下來,五條悟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為了記錄員的身心健康,五條悟單方麵結束了問答,踢開門走了出去。
一分鐘後,有關除名五條悟的指令被刪除的一乾二淨。
三小時後,蠢蠢欲動的詛咒師和咒靈的活躍指數斷崖式下降,回歸正常水準。
三個半小時後,五條悟回到宿舍,被硝子和夏油傑合夥暴打。
結束戰鬥的五條悟飛快地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打了個噴嚏,“好像忘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