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萬歲爺,太子殿下讓小律子公公告訴臣一定要打壓阿爾吉善,他的卷子一律按照最嚴格的標準去要求。微臣的好友是他鄉試的考官,聽說他也接到過太子殿下的指令,上麵也是一模一樣的話。微臣當時也是嚇了一跳,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接到太子如此的命令!萬歲爺這是大清之福,是天下學子之福!“李光地慷慨激昂地述說事情的經過。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李光地是不可能被太子收買,就他現在的地位根本就用不著這樣做。也就是說他說的事情是曆朝曆代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難道再今朝可以發生奇跡?
胤禛想到了自己與太子在荷花池邊上說的話,奇跡往往會出現在平常的事情當中。
“此事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微臣帶來了太子殿下的指令,還有微臣好友的信件。”李光地從袖子中拿出了信件遞給了李德全。
李德全高舉過頭遞給了康熙。
康熙拿起兩封信件打開翻看過後隨手遞給了胤祉,示意他們傳看。“太子為什麼要寫這封信?”
“兒臣知道不管阿爾吉善是中還是不中,在朝中都會架不住有心人的反複推敲,既然事情不可避免,兒臣當然要多做些準備,再說了兒臣想要母族出息是建立在他們自身的基礎上,而不是趴在兒臣身上吸取血液骨髓。兒臣本想正大光明去做這件事情,可又怕有人說惺惺作態。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低調行事。“胤礽神態自若地給出了解釋,至於大家接受不接受與他沒有太大的關係。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胤禛,躬身對康熙道:“恭賀皇阿瑪有此太子,是萬千學子之福,兒臣提議把這件事情告知學子,相信學子們知道緣由後會離開國子監。”
“兒臣附議。”眾位皇子說道。
“臣|奴才等附議。”
“太子你還有什麼要提議的?”按照康熙對胤礽的了解,這次的事情一定會有一個漂亮!啊,不!是令人瞠目結舌。
“學子們的懷疑是正常的,就算是兒臣都不相信阿爾吉善能夠在短短四年間就從一介布衣考到進士二甲第七名,兒臣也懷疑他的成績是否真實。”胤礽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擺,瞧見一個沙粒大小的汙漬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殿下,您是再懷疑微臣暗自接受赫舍裡一家的賄賂作假!微臣以頭上烏紗保證絕對沒有!老臣懇請萬歲爺主持公道!”李光地聽到胤礽的話,不乾了!什麼意思這是我沒乾好事,收賄賂了!
“太子,李愛卿是公認的能臣,兩袖清風,你不可再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胡言亂語。”
“兒臣也沒說懷疑李大人,隻是有些疑慮罷了。估計不少人都會有這樣的顧慮。很多學子都是從小開始啟蒙,寒窗十年才勉強到舉人,要說進士還是少了些火候。更何況有不少從十幾歲下場到白發蒼蒼都沒有考中。就拿張英張大人家的公子張廷玉很多年前兒臣見他的時候就是舉子,到現在還沒有成為進士,他的學識就是連大學士都是讚歎過的。張大人,孤說得對吧?”胤礽把話頭甩向了張英。
“殿下,犬子確實有些才能,但也還沒到您說的大學士都讚歎的地方,您謬讚了。”
“張大人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胤礽頭也不回的把話扔到張英的臉上。他喜歡實誠的人,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隻要是你敢說出來,他就願意聽聽。
“微臣失禮了。犬子還有些才能,要是殿下不嫌棄微臣讓他來拜見您。”張英原本不想參合這些皇子阿哥之間的破事,但是架不住太子把話題拋給了他。再說了他是太子太師,原本就屬於太子這邊的人。
“不必,孤跟他說過讓他靠自己的本事來宮中拜見。瞧這各位弟弟的樣子也不是很相信對不對?”
“殿下,您說了算。”胤祉也不說信還是不信,就來了這麼一句。
胤礽的眼神望向胤祀。
“臣弟相信皇阿瑪的英明決斷。”胤祀嘴角帶著笑容,瞧著讓人如沐春風。
“殿下是太子,您說了算。”胤禟撇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了一句。
“殿下,臣弟是個粗人也弄不明白什麼證據不證據的,僅憑兩張紙與一兩句話怕是難以服眾。”胤俄大大咧咧地說道。
胤礽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大多數皇子都有這個意思。“的確是難以服眾,所以兒臣懇求皇阿瑪讓阿爾吉善在國子監學士,在鬨事學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重新考過,大學士們當著眾人的麵臨時出新的試題,當場批改,然後粘貼在國子監的大門上,讓眾人觀看,相信這樣考出來的成績,應該沒有任何人質疑真假。”
話音剛落,全場的氣氛立馬沸騰起來,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皇子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能如此解決,要是阿爾吉善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考出了好的成績,豈不是為他宣揚了才名,這可是真正做到“天下誰人不識君”的美談,到時候赫舍裡書香門第的招牌可就真的打響了。看太子勢在必得的樣子就能明白在科舉這件事情上沒有做些小動作都是自己考出來的。估計這會子都準備好怎麼散播消息了。“瞧阿爾吉善短短四年就能得到如此成就,是天才,不,是鬼才。”“赫舍裡家不愧是書香門第。”“赫舍裡家的老祖宗是‘巴克什’,索相的父親也是‘巴克什’。”【巴克什-----來源於漢語的博士,後成為清朝學者的一種頭銜】
胤礽看著某些人鐵青的臉色,嗬嗬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臣等覺得這個辦法不錯,隻有在眾目睽睽之下考出來的,才能讓大家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