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嘛,能用錢搞定的那都不是事兒。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付雅淇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包,從裡頭掏出幾張紙,然後從桌麵上推了過來,“那就先定這個目標。”
紙麵最上麵的是個男人,長得……歪瓜裂棗不像好人。
“目標?那你準備的還挺充分。”殷楚同隨口問道,然後接過這些紙翻起來查閱。
殷楚同粗粗撇了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誰,飛騰的高管,聽說還挺變態,上輩子正好也被爆出來過找了什麼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玩的挺花。
“當然是交給警察叔叔呀,我可不會以暴製暴。”耳畔傳來對方的聲音,殷楚同點點頭,不愧是付氏出來的千金,家教森嚴還挺守法。
殷楚同掀開紙往下麵一看,一張張都是熟悉的麵孔,謔,上輩子都被爆過。
再往後麵一看……沒有一個是不熟悉的。
殷楚同看得心情複雜,雖然他在後期已經沒有在狗仔圈子裡混了,但也聽過一支隊伍一軍突起,支撐起了國內明星爆料的頂梁柱,而且往往都是采用了光正偉的方式,直接匿名舉報交給網警亦或是當地警方。
就是沒想到這兜兜轉轉,居然讓他給碰見了。
這個團隊,怕不就是付雅淇建立的。殷楚同沒再覺得眼前這姑娘是傻白甜了,雖然確實白和甜了一些,但是卻是不傻的。
公事公辦,兩人談了半個多小時,總算將各個方麵需要考慮的事項落實,時間家庭人物地點全部談好。
殷楚同收起信息紙放進包裡,然後站起身來就準備辭彆,“我給你打個的回去?”
對待甲方,他的態度一向是無可挑剔的,打個的而已,和一百萬相比能有多少?既然賺了那麼多,他也不介意摳出來一點兒。
付雅淇拒絕了,“你自己打吧,家裡頭喊了司機和我一起來的,不用打車。”
殷楚同心酸地答應了。有錢,真好。
既然付雅淇不需要,那他就給自己打了一輛。這一次沒回家,而是開向了河西新城區那邊——去找他師父,張瑋。
帶了些生疏地找到路,殷楚同有些懷念的看了眼貼了對聯的門,這地方就是一個非常普普通通的小區單元,和張瑋在外營造的狗仔形象和名頭完全不符。
算上上輩子,殷楚同已經有將近五年沒有再來過這個地方了。
畢竟在張瑋得知這家夥為了出名賺錢已經不擇手段,甚至開始玩弄起彆人的感情之後,兩人便斷絕了關係。
眼神微動,殷楚同現在回想起來,覺得薑還是老的辣,他師父說的某些話還是挺有道理的——做人還是要有點底線。
什麼都不管不顧,什麼都視之罔顧的話,那就不像一個人了。
再看看他,不就是因為沒有底線,所以把自己折進去了。
“嘎吱”一聲門開打斷了殷楚同的回憶。
一開門露出來的就是他師母的笑臉,一瞧見他這笑容便更加真切了一些,“我就說隱隱約約好像聽見了有人在敲門。”
張瑋也從屋裡頭走了出來,一看到是殷楚同,臉上也劃過一絲喜意,嘴上卻是半點也沒饒人,“我看是誰呢?這不年不節的,居然還來我們家,蹭晚飯吃呢?”
殷楚同換了一雙室內的鞋,把之前穿的那雙擺在鞋架上,然後站起身子來和師母調侃告狀,“對啊,蹭個飯還不行嗎?”
“師母,你看,師父他好像不歡迎我。”
師母也姓張,長了一張圓乎乎的臉蛋,性格也好說話極了,就是對著張瑋才透露出幾分凶,她眉毛一立,
“他怎麼敢呢?誰不歡迎就讓誰出去好了,我們小殷人真是越長越帥了,就這還敢不歡迎。”
張瑋搖頭,每次他說點什麼,這小子就會搬出師母這個大殺器。
不過對這個話沒什麼好反駁的,殷楚同確實越長越標致了。眉眼似畫,隨便看看人就能把魂給勾去了,又偏偏身上還帶著一股子親和力,身形頎長豎直挺拔,誰見了都不相信這居然是個狗仔。
哪有狗仔長這麼光明正大的,怕不是下一秒就要去走T台了。
狗仔的傳統模樣要像張瑋這樣,中年男人。平均個子,全身上下穿的嚴嚴實實,背著個相機包,一看就是個鬼鬼祟祟不乾好事的模樣。
但張瑋還是撇撇嘴,誰教的徒弟誰自個兒心裡頭有數,他這個徒弟也就是外表上看著有那麼幾分人樣兒,心眼兒裡一點兒也不沾好的。
兩個人坐沙發上頭,師母端了兩杯水上來給兩人放在麵前,張瑋沒有整那套虛的,直接便問道,
“那你這是怎麼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你過來肯定有事兒。”
殷楚同一笑,他今天還確實不是單純過來蹭飯吃的,簡單說了今天和付雅淇談的那件事,他問道,“所以我要去嗎?”
張瑋點了一支煙,他抽了一口然後就咳了起來,貨真價實為殷楚同高興,“這能有人帶著你還不好,虧我還總是擔心你走上岔路,這會兒是可以放心了。”
這有什麼不好,背靠付氏集團,和老板直接麵交,又是個大方的,工作輕鬆順手,做的還是懲惡揚善的好事,也不用擔心這小子的心性什麼時候就變壞了,簡直就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再說了,如果不是你心裡頭猶豫,想去又怎麼會過來問我?”張瑋沒忍住,又輕輕吸了一口,“想去就去吧。”
殷楚同點點頭,其實心裡也有了答案,賺誰的錢不是賺錢,做這一份還可以再拿點好名聲,不虧。
還沒等兩個人得意,接著他們倆呢又一起被師母罵了一頓,主要火力還是在張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