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吃飯了還抽煙,多大的人了,心裡一點數都沒有的嗎?就這個肺,還想不想要了?”
殷楚同瞅著他師父被罵,狀似無辜地眨巴眼睛,等到師母火氣歇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勸,“師母,我們吃飯吧,要不然這飯就該涼了。”
張瑋瞥他一眼,誰不說一句這家夥黑心眼呢,保全自身,隔岸觀火,這一招用得非常順手。
師母的氣都消了才這麼說一句,還有什麼屁用,簡直就是個逆徒。
吃了飯,兩個大老爺們窩在一起洗碗。張家的分配非常合理,擅長做飯的做飯,不擅長做飯的就洗碗。
隻不過廚房其實怪小的,至少對於殷楚同這個長手長腳的來說確實如此,完全施展不開身手。
好在即使如此,但兩個人的動作足夠嫻熟,他們倆一人一個熟練地做流水線工程,當水槽裡的碗一個接一個的減少,張瑋分出了些心神詢問他的感情生活。
“你之前和我說的談的那個對象呢?帶出來讓我見見。”
殷楚同一怔,“啊?哪個?”
張瑋一下被這個整蒙了,“還有幾個嘛?你不是隻和我說了那個。”
“哦哦。”殷楚同反應過來了,他之前確實透出了些口風,“是小岑吧。”
他沉默一下,一時不知如何說起,“先湊合著過吧,剩下的之後再說。”
他倒是想現在就分手遠離,可是係統008也不讓呀。
張瑋聞言皺起了眉毛,他自認也算做是殷楚同的半個爹了,這孩子感情觀似乎有點問題。
“能過就過,不能過就算了,哪有湊合的過這種說法?你也彆耽誤人家。”
殷楚同胡亂的應了幾口,他目前還什麼都沒想明白,就瞎應,“嗯嗯。”
刷了碗又聊了些天後才回到家裡,殷楚同把這一遝紙往茶幾上一放,心裡清楚假期正式結束了。
而明天迎來的不僅僅是打工生活,還有岑玉沉的推辭不掉的搬家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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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岑玉沉也準備著從海市回來了,助理在房間裡蹲著一樣一樣的收拾東西,經紀人則是和岑玉沉坐在床邊談話。
岑玉沉的經濟人姓王,平日裡頭大家都會叫他王哥,帶岑玉沉帶了十多年,那確實真是把他當小孩子看,當爹一樣的把他帶大的。
這會兒看著岑玉沉麵上沉著穩定,實際迫不及待地看著助理收拾東西,以及時不時回複的毫不上心隻是應付他的話語。
王哥歎了口氣,“玉沉啊,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好男人就像鬼,大家都說有,可是誰也沒見著過。”
哪有這麼上趕著回去的。
同個居,用得著買最新的飛機票,還熬夜飛回去嗎?晚個一分半分的,難道人還會跑啊?
正好殷楚同回了消息,岑玉沉手機劈裡啪啦的打,注意力幾乎完全沒有放在經紀人說的話上,他隨口敷衍了幾句,“嗯嗯,啊啊這樣啊。”
王哥的白眼翻的挺明顯的,這回子就連岑玉沉也注意到了,岑玉沉沒忍住的笑出了聲,“不會發生這種事的,王哥,你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王哥並不太相信的模樣,皺著眉頭抿著唇,對此深表懷疑,“這最開始見麵的時候實在太奇怪了,看著就不像是個老實人。”
他們初見是在橫店,那時候岑玉沉正好在錄製一個綜藝節目,而殷楚同則是拿著個相機在那拍拍拍,助理以為是什麼不對勁的人,便上去和他交涉,結果發現這是一個來這處旅遊的博主,鬨了一個大烏龍。
岑玉沉圖人家長的好看,又或者是不知道被什麼迷了心竅,還在錄製節目呢,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殷楚同交換了聯係方式,
節目播出之後,粉絲們一個個都很是開心,拿這一段出去吹噓了很久——看看我們偶像是一個多麼富有責任心的人,其實隻是一件小事,卻仍然加了彆人的微信道歉。
可是王哥是什麼人?帶岑玉沉帶了這麼久,岑玉沉一個動作,他就知道究竟想要乾什麼。
這家夥,不對勁了。
他之前聽李經紀人說自己手下那個陷入愛河的女藝人就是這個狀態。
後頭兩個人真的在一起談了,他也並不意外,沒想到現在居然就已經到了同居的環節。
這也才認識半年,以王哥對談戀愛的淺薄認知來說,似乎有些過早了。
岑玉沉倒並沒有覺得多快,在他周邊大多數的亂象都是一/夜/情。看對眼了就天雷勾地火,當天晚上就能上//床,像他這種老老實實談了半年戀愛的才是實屬罕見。
他掰著手指頭數,“我們認識了九個月了,談戀愛也談了半年了。這要是個女藝人可能孩子都給你有了,好歹我們還是一步一步來的,現在才進行到同居環節。”
“再說了,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吃虧。”
王哥卻覺得這個滋味就像跟嫁女兒比也並不為過,現在這個新時代的同居,誰還不懂是什麼意思呀?
作者有話要說:兩邊“父母”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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