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節目錄製(1 / 2)

這話當然隻有邢姐能說,殷楚同和岑玉沉但笑不語。邢哥聞言不太服氣地嘟囔,“那是你沒見到我的英勇。”

邢姐沒搭理他,數了數目前為止的戰利品。他們現在已經找到了掛麵和肉,主食和主菜都已經配好,實在不行直接那這兩個東西湊合湊合也能吃,四人都感覺壓力小了不少。

邢姐熟路,帶著兩人走到了一處小溪河邊,解釋說道,“如果節目組準備了魚蝦的話,那他們隻有可能放在這裡,畢竟放在其他地方恐怕我們還沒找到就死了。”

邢哥也點頭認可,他們倆畢竟和節目組打了很久的交道,猜也能猜的出來節目組的套路,“我們到處看看吧,小殷和玉沉也可以下去玩玩。”

本來山裡麵就會涼快一些的,河邊更是涼爽,感覺整個夏日的暑氣都要被這股子清涼氣息驅散了。河水清新透徹,在雲層中透出的陽光的照射之下,顯得淩淩冽冽,散射了金色的微光,涼爽極了。

殷楚同看到河邊有一個大石頭,就把岑玉沉喊了過來,“我給你弄弄鞋子。”

岑玉沉開始爬山的時候,那叫一個用力,一腳一個印子,上山前換的雨鞋已經全部都粘滿了泥巴,鞋底鞋麵一個不落。

殷楚同給他演示了一遍,如何利用河攤上的石子把腳底和鞋麵上的泥巴都刮走,岑玉沉照常做了一遍,他扶著殷楚同遞過來的手,目光仍然盯著那片河,小聲說,“我想下去走走。”

“河裡麵?”殷楚同抬眼看一眼邢姐,他們似乎也準備脫鞋下去玩玩,“行,你下去吧,我扶著你。”

說是要扶著岑玉沉,但下一秒殷楚同就看到對麵岸邊的一個小小角落似乎有黑色塑料袋子,而且還在那撲騰撲騰擺弄出水花。

殷楚同把岑玉沉的褲腿撈起來,送他下去玩,然後就指指那邊,“等我一下?”

岑玉沉也看到了袋子,點點頭,“你去吧!”

殷楚同剛一走過去,岑玉沉就感覺腳底下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正在左一下右一下試探的觸碰著他的腳背,偏偏低頭一看又什麼也沒有。

岑玉沉皺起了眉頭,心裡猜測估計是條魚,決定等它待會兒出現的時候,再好好逮住這個家夥,結果每次他低頭一看,卻又沒有看見半點蹤影,那個興風作浪的家夥挺機靈,逃得很快。

三番五次之後,這個東西變本加厲,岑玉沉居然還感覺到了一個黏糊糊的甚至帶著一些吸力的吸盤,在腳腕處留下一串痕跡。

這一種觸感絕對不是魚可以給他帶來的,岑玉沉間毛骨悚然,但是一時之間又被嚇得有些不太敢動。

等到殷楚同把那已經破了的袋子拿回來時,迎接他的就是一個猛子撲在他身上的岑玉沉,還有一聲呼救,

“啊啊啊啊啊啊——殷楚同!”

這一下來的太過突然,殷楚同半點沒有反應過來,被他撲一下,手上的塑料袋子掉到了水中,裡麵僅剩的一條魚撲騰尾巴,濺起來一個巨大的水花,直接把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濕。

殷楚同無暇顧及已經掉在水上的袋子,手用力地摟著岑玉沉的腰肢,眉頭一皺眸中劃過一絲擔憂,聲音沉沉,“怎麼了?”

岑玉沉兩隻手摟著殷楚同的脖頸,兩腿懸空,全身都攀附在殷楚同的身上,像一隻無尾熊,他顫顫巍巍地回頭,然後果斷回頭把腦袋埋進殷楚同的脖頸處,毛茸茸的頭發觸感讓殷楚同覺得心裡有些癢意,

“不知道,有東西一直在碰我。”

岑玉沉勾著他脖子的手加大了力氣,伸出褲腿下麵的腳腕給他看,“一開始我以為是魚,可是怎麼找都沒找到那東西,給你看,它在我的腳上還留下了痕跡。”

岑玉沉伸出腳給他看,上麵是圍繞了一圈的圓形的吸盤狀紅色印子。

他本身皮膚就白,在這樣的豔紅色之下顯得更是好看,就像是戴上了一圈腳鏈一樣的。

還挺好看的。

殷楚同分出一絲心神想,他抬手按一按這個地方,指尖摩挲一下,感受到手底下涼涼滑滑的觸感,手不由自主就滑向了其他地方,最後順著腳腕停留到膝蓋彎處,然後他就收起力氣,裝作隻是簡單的勾著腿彎抱人一樣。

殷楚同對這具身體實在是太過熟悉,就連用什麼力度不會讓對方察覺到他在揩豆腐都知道。

岑玉沉無知無覺,一雙手勒著他勒得很緊。

殷楚同輕咳一聲,“我給你抓回來。”

應該是個小章魚,可能就是從那個塑料袋子裡麵爬出去了。

殷楚同環視一周,最後把岑玉沉安置在那個大石頭那坐著。

孤身一人返回這個“戰場”,殷楚同眼睛尖動作又快,找了一處地方站著觀察岑玉沉原先站著的那個地方,果然有一個石頭若有若無地動彈。

他悄悄過去,乘著石頭不注意,就把它翻了過來,果不其然,下麵就是隻章魚。

這個章魚還挺小的,隻有一隻手的大小,它正窩在這一小塊岩石下麵,觸須扒得死牢,直到從那個石頭下麵翻出來,都還是念念不舍的糾纏在上麵,不肯離開。

除此以外,還有一隻大鱸魚和幾隻小蝦,小魚。

殷楚同拿了之前那個破損的塑料袋子,一個不落全部都塞了進去,至於那一隻章魚,他就直接抓著腦袋,手提了過去。

“嗯,彆生氣了,我給你報仇,中午我們吃油炸章魚須。”

他晃晃悠悠這塊石頭,拿著那根木棍戳戳看看,直把這條章魚煩的搖頭晃腦,給岑玉沉怒報血海深仇。

岑玉沉接過這條章魚攀附著的石頭,惡狠狠地咬牙,一張臉就算皺成了這樣也依舊好看得很,他眸子一眯,盯著這隻章魚肆意張揚揮舞的觸手,冷笑一聲,

“我要給它做出十八種吃法。”

殷楚同煞有其事的點頭,“有仇就報,肯定不會輕饒它。”

他們兩個完全沒有考慮這條小章魚看上去不過是一尺多的樣子,哪裡做得了那麼多吃法。

那邊邢姐已經在呼喚他們,殷楚同把人拉起來,順手把這個章魚也放進那個破爛袋子裡麵,“走吧。”

岑玉沉感覺小腿上似乎有一點癢痛,但是也沒在意,順著對方扶著的力道就從石頭下來,“走。”

繼續再往裡麵走,幾個人走走停停,也算是找著了不少好東西,最後滿載而歸。

一大包肉,一份包菜,兩條魚,一些海鮮,一些米飯,一袋子掛麵,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調料和配菜。

回了木屋,邢姐把東西都翻出來,問他們兩個,“那我們分配分配吧,你看看你們做什麼?”

殷楚同非常具有自知之明,選了一包掛麵,“我做這個吧,其他的我也做不來。”掛麵是所有食材裡麵最好操作的,就算他再怎麼做,也不會出現太過於浪費的狀況。

就算不好吃,也還是能吃的。

岑玉沉瞥了他一眼,輕笑一聲,然後選了一條鱸魚,還有那個依舊活蹦亂跳的章魚,“那我就做一道清蒸鱸魚吧,還有這個碳烤章魚腿。”

邢姐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把這三個東西挑出來,見他們兩個已經決定好,便招攬著人回了房間,“行,你們倆也彆在這呆著了,趕緊進屋去換換衣服。”

岑玉沉和殷楚同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河水打濕,山裡麵又是清清涼涼的天氣,不比在外頭很快就能曬乾,現在還是有些潤潤的感覺,再不換恐怕就要生病。

他們倆順著邢姐的指引回了房間,邢姐讓他們兩個也不用急著下來,“正好樓下廚房也不夠大,等我們弄完了,估計你們正好也洗完澡,到時候就輪到你們來做飯。”

殷楚同道了聲謝謝,而後就和岑玉沉上樓。樓上有兩個房間,一個是邢姐邢哥的,另外一個就是給他們倆住的。

進了屋裡,殷楚同大咧咧地直接脫了衣服,露出來的肌肉線條直接就讓岑玉沉咽了口口水,他把脫下來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裡麵,抬頭看到岑玉沉一動不動,出言道,

“你先去吧。”

殷楚同體質比岑玉沉好太多了,隻是一點潤濕的衣服而已,對他來說並無大礙。

岑玉沉一愣,忽然輕咳一聲,緋紅著臉,“其實……也可以一起去的。”

殷楚同一怔,但是十動然拒,“我沒事,你去洗吧。”

騙錢騙感情這種事,上輩子體驗過一次就可以了,這輩子差不多就得了。騙錢行,騙感情就算了。

係統008不屑,【渣男。】

嘴上說著不騙感情,你也不看看你的實際行動,誰看了不栽進去。

聽到這個回答,岑玉沉惱羞成怒,啪的一下關掉浴室的門,“不去就不去。”

殷楚同無奈,去了的話——他以後就完了,不去的話——現在岑玉沉就要給他甩臉,左右為難。

浴室裡麵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沒過一會,對方就從裡麵出來了,臭著一張臉,也不說話。

殷楚同自覺也挺理虧,他目前在這一方麵確實有點避如蛇蠍的味道,好像確實沒有儘到男朋友的義務,便也沒有說話就拿著衣服進去了。

岑玉沉被留在外麵,008眼看著對方的臉更臭了,連忙就跟著他的宿主一起灰溜溜散了,它回了係統空間裡麵嘀咕。

【它隻是一個無辜的球球,不應該承受這麼多。】

等到殷楚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環視一圈沒看到係統,反而看到岑玉沉一邊臭著臉一邊似乎在給腿上塗什麼東西。

“怎麼了?”殷楚同皺著眉頭,認出來這正是被那條章魚吸過的腿,他向前幾步握住腿,才發現小腿肚上那劃出來的一道小小傷口。

岑玉沉把臉扭向另一邊,又不想搭理他又老老實實小聲解釋,“好像被什麼石頭劃到了。”

這個口子並不是很大,隻是由於一開始沒有換衣服,後麵又剛剛去洗了澡的緣故,所以現在泡的有些發白了。

“疼嗎?”

殷楚同深覺這條腿命運多舛,好不容易逃離了上輩子被火燎的命運,結果這次出來錄製節目,又被章魚吸盤吸,又被小石頭劃。

——還挺慘。

動了憐憫之心的殷楚同給他把腿拉過來,放在自己身上,準備給他擦點藥。

岑玉沉看著對方由於低頭而露出來的那個發旋,忽然思緒飄遠漫不經心的想著,好像有古話說,發旋長在左邊的男人就格外會心疼人一些。

“有點疼。”

殷楚同接過他手上的那個藥噴,動作看似粗魯,實則小心翼翼地對著傷口處噴了幾下,“粗心大意的。”

殷楚同順便給腳腕上章魚吸出來的腳鏈也噴了一下,“知道疼就好,下次小心點。”

岑玉沉神情懨懨,就算是殷楚同的臉也沒讓他開心起來,他果斷收回了之前那個想法,可彆再胡說什麼發旋長在左邊的會心疼人,他看他麵前這個人就完全不會。

岑玉沉那腿又白又直,即使在上麵隻是有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卻仍然顯得格格不入的。

殷楚同給傷口貼上了一個創口貼,然後拍拍旁邊的軟肉,意味不明地說道,“你這條腿是我的,你可要好好對它。”

這腿是他救下來的,怎麼可以由著岑玉沉造作。

岑玉沉見一切大功告成,把腿從他身上移開,換上另一件褲子,聞言嘴角不受控製的往上揚,卻還是故意反駁,

“你神經病。”

“你才神經病呢,我真是愁將恩報。”

殷楚同看著眼前人穿上褲子不認人的舉動,心裡腹誹,就是他也做不出來帶著人人跳樓的舉動,到底誰才是神經病?

等岑玉沉穿好褲子,兩個人都已經料理好了,便下了樓。

下麵的邢哥和邢姐也分彆選擇了自己擅長做的食材,而且正好已經將他們所準備的菜品完成。

見到兩個人下來,邢姐招呼道,“玉沉,小殷,這塊場地就交給你們了。”

“好。”岑玉沉對此絲毫不懼,拿過一件早就準備好的圍巾係在身上,挑挑眉頭準備看殷楚同的好戲。

殷楚同能屈能伸,悄咪咪的湊過來,手也很殷勤的給岑玉沉在背後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谘詢問道,“要不然我再打兩個蛋吧,光吃麵太單調了一些。”

岑玉沉拿詫異的目光瞥他一眼,沒想到這家夥這麼想不開,還給自己增加難度,他麵上看不出來什麼,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的轉了一個方向,方便對方打結。

念在殷楚同主動討好的份上,他勸道,“算了吧,你彆再浪費食物了。”

聽從了建議,殷楚同顧念到自己的操作水平,沒有再多乾閒事。

等水開了,把麵下進去,再撈出來過一遍涼水,就閒置在一旁,然後就是所有的醬料、調料都盛出來一點,混在一起,淋在麵上做了一個拌麵。

他很快乾完,便開始無所事事,過去給岑玉沉打一下下手。

岑玉沉手上的活很利落,將魚剖腸解肚,處理乾淨,不過幾刀下來,鱗片、魚身還有內臟都已經分離,再拿著刀剁了幾下,整條魚就成了乾淨分明的塊狀物品。

殷楚同哪裡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他不過就是搬了個小板凳,在旁邊摘蔥。

正常情況下,這種行為是不允許發生的,但節目組念在——反正殷楚同什麼也不會做,過去打下手,說不準是幫忙還是幫倒忙的緣由,再來也可以拍一拍情侶素材,便沒有出言阻止。

邢姐進來拿了四雙碗筷,見狀便笑著問道,“平時你們兩個在家,肯定是岑玉沉做飯吧?”

“一看就知道殷楚同和我們家大老爺們一樣,什麼也不會乾,他也是錄了這麼多期,才會做那麼幾個菜。”

岑玉沉眉頭一揚,笑得張牙舞爪,“所以現在知道難了吧?今天晚上罰你給我捶一個小時的背。”

殷楚同失笑一聲,“哦。”

他知道這就是岑玉沉在給他解釋呢,要不然等節目播出去以後,八成粉絲要罵到飛起,這要是上輩子他還得給自己洗白一下,但是這輩子他又不打算混娛樂圈,對此便毫不在意。

魚肉挺容易熟,最後撒上蔥花,熱油一澆,整個菜就大功告成了。

碳烤章魚腿就更加容易,處理好肉,岑玉沉凶狠地將這個腿剁成了幾份,然後找節目組要來了簽子,把它們全部串好,孜然,醬料一個不落,烤出來又香又辣。

說話間,飯菜已經全部完成,幾個人聯合著一起把所有東西都放在木屋麵前的庭院處,庭院前有一小桌小凳,正好四人,一人一座。

殷楚同和岑玉沉坐在一排,而邢姐和邢哥坐在另外一排。

邢姐對兩個人的相處方式挺好奇,他們在錄製節目,自然不可能講究食不言寢不語,要不然哪裡還有什麼好拍的,她主動搭訕笑著問道,“你們倆認識多久了?”

殷楚同算了算,“認識一年了,在一起半年。”

“才一年?”

邢姐有些驚訝,畢竟他們這些做藝人的,尤其是像岑玉沉這樣出了名的拚命三郎,幾乎每年兩場戲,百分之五十的時間都在劇組,很少有時間能拿出來相處。

可是看眼前這兩個人舉手投足之間,就能意會到對方的意思,著實看不出來是才認識了一年的樣子。

“那小殷是做什麼的呢?”

邢姐私下以為可能是幕後工作者,要不然這完全沒有相處的時間,又哪裡來的默契感。

“全職的旅遊博主。”殷楚同狀似不好意思地說道。

邢姐驚訝地挑挑眉頭,她是關注了當時熱搜的,不過也隻是以為那個爆出來的賬號是興趣愛好,卻沒想到是本職工作。

“那得全國各處旅遊嗎?這也是一個飛來飛去的工作,哪有時間培養感情呀?”

邢哥也十分好奇,兩個職業聽起來八竿子打不著關係,“那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呢?”

岑玉沉笑道,“當時我正好在一個劇組那兒出外景,然後他也在附近拍攝錄像。恰好我助理見到了,還以為他是過來拍攝的記者,就過去對他說,這裡禁止拍攝,私下不接受采訪。最後發現是個烏龍,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殷楚同的麵上也浮現出一抹微笑,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絲毫讓人看不出來這場相遇是他精心準備的結果。

他當時可是煞費了一番苦心,專門打聽來了岑玉沉的劇組位置,又特意裝作不知情的模樣,發揮了頗為不錯的演技。讓岑玉沉和助理都對他心有愧疚,還以為是汙蔑了人,又以賠償一事為由,裁要來了微信和聯係方式。

後麵就一來二去的,不就水到渠成了。

邢姐也絲毫沒有意識,點了點頭笑道,“那還挺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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