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玉沉也深以為然,“確實。”
瞥到對方似乎深信驕傲的模樣,殷楚同忽然有了點點足矣為奇的心虛。
008仗著其他人聽不到的優勢,今日第二次大聲斥責,【渣男。】
殷楚同趁著其他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抬抬手指,直接把這個晃來晃去大白天晃眼的光球彈到一邊去,煩人精。
邢姐和岑玉沉似乎相談勝歡,她笑著道,“我覺得你和小殷確實真的挺配的,老邢你說是吧?”
這不是場麵話。
邢姐以前也和岑玉沉接觸過,當時的岑玉沉雖然也是麵麵俱到,但是哪有現在這樣,談起戀愛之後充滿了一股人味。
邢哥也點點頭,他們兩個由於工作原因也算是見過不少夫妻情侶,能像殷楚同岑玉沉兩個一樣,一看著就讓人覺得能走在一起般配的,也挺少。
除了那些年紀大點在一起很久了的,年輕的一個個談戀愛跟玩一樣,沒幾個像是想要長長久久的。
殷楚同麵對這種誇獎還知道收斂一二,“那就借邢老師的吉言了。”
岑玉沉就是直接坦蕩應下,“確實,我也覺得。”
就連邢姐邢哥都沒意識到他的回答會是這樣,反應過來之後對視一笑,“玉沉確實和之前不一樣了。”
聊天倒是聊夠了,可是飯卻沒有動多少,節目組自然不可能白白看著糧食浪費,便給大家遞了一張挑戰卡過來。
“什麼東西?”
【所有人交換品嘗彼此的手藝,並且評出最難吃與最美味。】
這個活動大概是大寫地對殷楚同不利。最好吃的菜品可能還需要進行投票,但是最難吃——完全不用考慮那就是殷楚同做的。
桌上的菜總共隻有四個菜,哪個動了那個沒動看的一清二楚。其他的都還好,唯獨那碗拌麵,卻隻有幾筷子的痕跡,殷楚同自己更加是再沒有嘗試。
大家又不是傻的,吃了一口就知道殷楚同的廚藝不行,自然不可能再去自討苦吃。
“……”
“每一份菜都要吃三口哦~”節目組工作人員無情提示。
“三口……也沒有必要了吧?”殷楚同心生拒絕。
出鍋的時候他自己也拿起一小挑嘗了一口味道,該說怎麼好呢?大概就是奇怪兩個字。甜不甜鹹不鹹辣不辣的,像是生硬的把各種調味混合在一起,卻沒有半點融合。
決定順序之後,第一個是岑玉沉,他拿了個乾淨的碗過來,每個菜都夾了三下放在碗裡。
先吃的是邢姐的辣炒包菜,挺好吃的,然後就是邢哥的一道青椒炒肉絲。他們倆都是參與過節目錄製許久的老人了,做個菜還是完全沒有問題,不說的是大廚級彆,但也至少是可圈可點。
最後躲不過的到底還是殷楚同的拌麵,第一口下去,還沒等岑玉沉有什麼表情,殷楚同就盯著他,眸光不變,“怎麼樣?”
岑玉沉麵色不變,然後沉默一會才笑著應道,“好吃。”
就是一字一頓,讓人聽不出半點誠意。
“……”
殷楚同沉默了一瞬,收回目光不再自取其辱。
他自己吃的時候才是臉都變了,難吃,真難吃,先前在廚房試味的那一挑根本沒有辦法體現出這個拌麵的味道,而現在三口下去,結結實實的難吃,一點都沒有參假。
邢姐邢哥也很痛苦,但他們做主持的確實是做到了危難臨前而麵不改色,除了微微顫抖的手以外,再也沒看出來其他地方的不對勁。
攝像頭停留在他們兩個拿筷子的手上好一會才移開。
導演組在攝像頭後麵笑得心滿意足,真不錯呀,這一個環節真是給夠了笑點,彆說是觀眾,他都挺好奇這個味道。
最後的結局不言而喻,難吃的菜肯定是屬於殷楚同的榮耀,而廚藝最佳這一項則是落在了岑玉沉身上。
兩個導演在顯示器後麵笑得鬼鬼祟祟,多好的反差,咳咳,熱點又有了。
吃了飯之後,眾人把碗放在讚助商讚助的自動洗碗機裡麵,兩兩告彆準備去午睡。
回了房以後的殷楚同看上去還沒有接受這個事實,“真的有這麼難吃?”
岑玉沉的安慰樸實但是卻沒什麼作用,“沒關係,反正也是我做飯。”
“行,我知道了。”
岑玉沉過來貼貼,他像是粘在了殷楚同身上一樣,貼過去和殷楚同廝磨,“一個親我教你六分鐘,親十下,一個小時,我絕對把拌麵給你教會了。”
殷楚同抬眼瞥他一眼,拒絕了這個喪權辱國的交易,他轉了個身不想和岑玉沉貼著,“我自己也可以做好。”
他的廚藝還沒有差到需要出賣色相的地步。
岑玉沉哼了一聲,把那條劃傷了的腿放在殷楚同身上,壓著人不讓動。
殷楚同原本還想推開,一看見是哪條腿就沒再動彈。
可他報複心卻很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回去以後,我一天……一周要做一次菜。”
岑玉沉麵色莫測,複雜中摻雜著一些難以言說的心情,“你確定?”
殷楚同過了半響才說,“算了。”
沒必要,多幼稚。
下午做了飯之後,節目組好歹沒有再出這個“無聊”環節,選出最難吃和最好吃這個環節舉辦一次就夠了,就算是再多次也不過是眾望所歸。
吃了飯四個人玩了一會飛鏢遊戲。
誰扔中了中心,就可以指定在場任意一個人完成一項任務。
憑借著多年以來扛攝像機的準頭和穩定,殷楚同在這個項目中一騎絕塵,成功拿下了這個項目十幾期以來的最強第一名。
二十五局比賽,他射中了中心二十四次。
唯一一次失敗,還是由於岑玉沉場外乾預。
岑玉沉理應為殷楚同高興的,如果這個遊戲的懲罰不是讓他吃一口殷楚同做的飯的話。
二十四局,他總共要吃二十四口。
殷楚同端著新鮮的、沒有一個人下過手的、他做的晚飯過來。
和中午一樣還是拌麵。
“嘗嘗。”午休的時候還說回去做飯,沒想到這麼快就報複回來了。
殷楚同把碗推了過來,麵上掛著戲謔的笑意,他從來就是一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更何況死貧道不死道友,正好晚上做的還沒人吃,浪費糧食也不好。
“……”
殷楚同清楚地看到岑玉沉舔了舔後槽牙,眼睛裡也是達不到心底的笑意,“行……”
麵實在難吃,每一口幾乎都混雜著殷楚同的靈機一動,更何況這一次的由於放久了,甚至還有一些坨掉,岑玉沉吃一口就要看一眼殷楚同,眸光裡麵滿滿的都是殺氣。
吃完之後,岑玉沉拿了一張紙擦了嘴,輕飄飄地說道,“回去以後,我要做香菜全宴。”
香菜,是殷楚同最討厭吃的蔬菜。
殷楚同麵色一怔,都快忘記了自己的夥食全掌握在對方手上,想到了什麼他麵色回溫,“我點外賣。”
岑玉沉快要被這個家夥氣笑了,強迫他吃了那麼大一碗麵之後還不許他報複回來,怎麼就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都沒有顧得這是在錄製之中,直接上前去捂住對方的嘴,“不許!”
殷楚同很明顯地一怔,他暼了瞥旁邊的邢氏夫婦和導演工作人員,沒有一個想要過來救他,反而是興致盎然地盯著他們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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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正在錄製節目,殷楚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再做糾結,選擇了果斷認輸,他含糊不清地應付岑玉沉,“行行行,我吃,我吃還不行嗎?”
“你發誓。”
岑玉沉盯著他,眸光沒有放過他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手一點也不放開。
殷楚同無奈,伸出四根手指放在胸前,目光真摯,嘴裡含糊不清,“我發誓。”
即便是這樣,岑玉沉沒有放過他。
這天晚上,岑玉沉貼著殷楚同睡了一夜,就用對方最不喜歡的那種睡姿,按照殷楚同的說法,每次碰到對方這種四肢糾纏式睡覺,他就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隻八爪魚包圍了。
岑玉沉怒氣衝衝:“不要拿那個東西和我比較。”
殷楚同哭笑不得,你以為你的睡姿和八爪魚有什麼太大區彆嗎?你的區彆就是八爪魚有八隻腳,而你隻有四肢。
第二天節目錄製回去之後,岑玉沉一點沒有說假話,到家之後的第一頓飯就火速買了三斤香菜,做了一頓香菜大宴。
滿滿當當擺了整個桌子。
——香菜豆瓣餛飩,香菜豆油皮拌木耳,香菜丸子,香菜蘿卜,花生米拌香菜,香菜拌金針菇,培根香菜卷,香菜豆腐絲,香菜拌木耳……
如果忽略掉菜色,單看菜的種類和用心程度,可以稱得上是一場滿漢全席。
隻是可惜,殷楚同沒有這個福分能夠享受。
吃了這一頓,殷楚同隻覺得自己再也不想吃香菜了,但他也沒有閒著,趁著剛剛吃了香菜,直接把人狠狠摁著親了一通。
岑玉沉雖然並不反感香菜的口味,但是卻一點也不想溺死在這個吻裡,恍惚過後,他覺得自己沒有賺到什麼。
結束了為期一天的節目錄製,款項很快打了過來,殷楚同精打細算,挑了一個利率最高的銀行存了定期進去。
岑玉沉對此十分不解,“我給你存著?我請了專門的投資理財顧問,每年年利率高達百分之十。”
殷楚同非常心動,但是這筆錢是他的f.u.c.kmoney,不能隨意保存。
糾結再三,他還是選擇拒絕,“……算了?”
岑玉沉麵色似有不虞,但他發揮了作為影帝的最佳演技,掩飾住了自己此時糟糕的心情,“怎麼了?”
本來錢在不在岑玉沉這都無所謂,但是聽到拒絕之後,他反而還多了幾分奇怪。
常言道,男人有錢就變壞,殷楚同這才賺兩百萬,就不願意放在他這裡了。
殷楚同自然不可能說真話,“就是覺得不太好意思,我這也沒有多少錢,還拿過去麻煩人家多不好。”
岑玉沉不接受這個理由,“我花錢雇他給我打理資產,怎麼能算得上麻煩?”
殷楚同還是沒同意,“我感覺這個過程挺麻煩的,轉來轉去也不太好,而且我剛存了定期就取出來,也挺麻煩。”
這有什麼麻煩的,不過是給銀行工作人員打一個電話的事,更何況現在存錢賺錢隻是在手機上就可以操作,哪裡有什麼麻煩的過程?
這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岑玉沉麵色沉了下去,他又不想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和他吵架。再過兩天就又要進組了,到時候估計能出來的時間也不多,沒必要把這麼難得的相處時間用在生氣上。
殷楚同確實有些理虧的,他難得的有些服軟,過去輕輕摟住岑玉沉,“彆生氣了,要不然,你想買什麼東西,我買給你?”
岑玉沉不需要,他就想讓殷楚同把錢存在他那,他彆扭地轉了下,但又仍然側著臉想聽什麼解釋,“那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殷楚同以己度人,耐心解釋,“你看,我要是讓你把所有錢都放在我這裡,也不太可能是不是?”
岑玉沉眉頭一沉,“為什麼不可能?我完全沒有什麼意見。”
他自從出道以來,都十多年了,賺的錢實在不算少數,這麼大的數額就算岑玉沉願意給,殷楚同也不是很想收。
殷楚同聽了這話,先是一怔,而後隻能笑笑,輕描淡寫繞開這個話題,“不說氣話,那你和我說說,為什麼非要放在一起存?”
岑玉沉卻不願意,他儘量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重複一遍,“我說了,我可以。”
他轉過頭直視殷楚同的眼睛,“我可以把所有的錢都放在你這裡,為什麼你不可以?”
殷楚同見狀,在心裡頭喟歎一聲,知道這個話題繞不來了,他老老實實把卡拿出來,心疼說道,“行行行,喏,給你。”
岑玉沉這才稍微展開幾分笑顏,但還是睨了他一眼,“拉倒吧,誰要你的錢?”
他拿卡一扔,把卡扔回殷楚同懷裡,“就這麼一點,我才不稀罕呢,就給你拿著當零花錢。”
說完,他還從自己包裡挑了幾張卡出來,“喏,密碼你知道的,要是有什麼要花的,你就直接拿裡麵的錢花,不夠的話再和我說。”
殷楚同心情複雜,他的睫毛微微一顫,感受到手心裡卡傳來的堅硬冰涼的觸感,抬眼看向旁邊的人,“你就這麼放心,也不怕我拿著你錢跑了。”
岑玉沉卻不以為然,“就是一點錢而已,還能再賺,你拿著那麼一點跑乾什麼?”
殷楚同沒說話,眸光一暗,看著手裡麵被塞進來的幾張卡。
這絕對不是一點,上輩子的時候岑玉沉也給了他這些卡,他拿到就立刻去查了,光是一張卡裡麵就有幾千萬,這麼好幾張下來,一個億是有的。
要是這麼多錢都能稱得上一點兒,那麼他重生回來辛辛苦苦賺的這些就是全部白乾。
殷楚同覺得現在自己是踏入了一個陷阱,答對了題目就可以獲得五十倍的報酬,但是隻要你一旦答錯,後果也絕對不會好過。
他斟酌一下言辭,雖然心疼不舍但是還是堅定地把卡遞了回去。
“算了,我要這麼多錢也沒用。”
作者有話要說:我今天去泰山祈福了,結果裡麵的網真的好差勁,轉啊轉啊轉都沒有放出來,還一直在提醒我網絡太差,然後我現在才出來,才有網給大家放更新嗚嗚嗚嗚嗚嗚一整個滑軌。
它一直一直顯示正在發表中,但是等我選擇返回的時候,它又問我,你還有內容沒有發表,是否要發表,我已經快要被它折磨瘋了。
我也不清楚是晉江在崩,還是我的網真的太差勁嗚嗚嗚
斯密馬賽。
紅豆泥斯密馬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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