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次熊則是人如其名,多少帶了點自不量力,也不是這一塊的料子卻非要爭。
老程次北不同,他無意於此,醉心科研,但也正是因此,才會被董事會強行推舉上去。
要真是老大老二掌管,那他們肯定也就隻能吃著那些分紅,沒資格插手權利,可如果是老一家,對方無心於此,屆時董事會的權利也會擴張到最大。
在薄楚水看來,他自然是最屬意大房一家,即使不看他和程次辭兒子程健自小一起長大的交情,要是讓二房或者董事會來理事,公司遲早就得被玩塌。他們兩家屬於上下遊企業,若是失去了這親密合作夥伴,他還得重費心思。
不至於傷筋動骨,但也平白多了一層麻煩。
再者來說,鎮遠集團新研發出來的板材產品既符合了目前市場趨勢,又是國家主導方向,綠色環保。若是失去了這樣的供應商,隻有弊全無利。
薄楚水手持報表,微微闔眸,嘖了一聲,“所以現在怎麼樣?”
劉特助道,“董事會那邊好像抓住了什麼把柄,現在要求程次辭退出管理,趁機削弱羽翼。”
同時那邊也正在儘量打擊這次交易,畢竟如果此事一成,固然會給公司帶來不少利益,可同時也會壯大程次辭的實力。
薄楚水自然也能想明白這一點,指尖在紅木桌上輕輕敲擊,他抬起眼皮,心裡有了決斷,“好。”
程家和他們家大有不同,實在太過眷戀於權利,就連老爺子也是同樣如此,若非此時是到了病房重症要不清醒的時刻,他怕是還不肯放權。
這一點也十足十地遺傳到他的頭兩個兒子身上,爭得不可開交。
劉特助剛走,薄楚水便給程建打了電話,他信步走至玻璃窗前,倒映出其鋒利眉目。
從他的角度放眼望去,是車水馬流高樓聳立,夜晚一至,城市裡明亮璀璨的路燈驟然響起,瞬間將各處照亮,這樣的景色確實給人帶來幾分野望。
電話嘟了幾聲之後很快便被對方接起,程健略帶幾分沙啞的聲音響起,“怎麼最近和你的小男友玩的不好嗎?我還以為你都樂不思蜀了,居然有空給我打電話。”
薄楚水嗤了一聲,“什麼小男朋友,人家有名字,夏玉青。”
怪腔怪調的聲音從手機一端傳出,“真護短呀,薄少,我就這麼說一嘴也不準說了。”
薄楚水皺了皺眉頭,“少來這套,你們董事會那邊怎麼說?”
那邊語調上卻依舊是輕鬆明快,“我能有什麼事?你就放心吧,就那群老頭子,一張臉都老的跟橘子皮一樣了,他們隨便再走兩步要靠拐杖,怎麼可能鬥得過我?”
這倒是真的,畢竟現在明麵上看是他們占了下風,可實際上那邊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都是一群舊不經事的老頭子,隻能仗著人多而已,而他們這邊還有這麼多渠道口徑。
根本在手上拿著,並不懼怕什麼。
薄楚水倒也沒說信還是不信,眸光微眯,倒映出窗外的景,看不透神色,他隻是沉聲說道,“有事你就和我說,也沒必要客氣。”
另一邊連說不用,沒等薄楚水再說,對麵就扯開了話題,他不想把這個好友扯進來,薄楚水也就如了他的意,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睨著下方車流似錦,薄楚水擰著眉頭覺得好日子愈發遠了,他才熟練上手事物不久,就又要趕鴨子上架插手彆人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