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風流債 睡芒 5496 字 7個月前

22.

古遙莫名其妙地被訓了通,爪子被打得生疼,乃至於傍晚下船時,他都不樂意貼著容寂,跑到臧昀身上去。

肉也不能收賣他!

臧昀許是在船艙睡了一整夜,身上有股潮濕的海腥味,這對嗅覺靈敏的小狐狸而言有些難以忍耐,所以在他懷裡待了沒多久,就默默地自己跳下來,跟在他們屁股後麵跑。

容寂也沒有看他,隻用餘光去掃,看那狐狸腿短,是不是沒跟上,跑丟了,故而步伐放得慢些。

何天魁也說:“少主這狐狸是在西羌捉的吧?訓得極好,真是少見的聽話。”

立談之間,很快走了出去,有兩個身穿青布短衣的男子在外等待,牽著幾匹馬。何天魁介紹二人:“這是我兄長何彪,以前也是萬仍崖的堂主,這位是餘長老,”他指著那精瘦的老者“也是跟隨你爹娘多年的老人,都是叔伯,不知你可還記得?”

容寂禮貌地作揖:“晚輩沈不容,見過二位。”

餘長老放聲笑道:“少主多禮了,一路奔波,舟車勞頓,快請上馬,我二人恭候多時,少主真是氣宇軒昂,人中龍鳳!快請,兄弟們都在城中等著,今晚為少主接風洗塵,不醉不歸!”

容寂縱身上馬,又低頭去看,蹲在馬旁邊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眼臧昀,正不知所措的小狐狸。

不就是打了幾下,記仇到現在?

他扭過頭去,跟著前麵何天魁的馬走,古遙一看他走了,嚶了一聲,馬上追上去,餘長老的馬剛好走過去,一看地上有個小畜生擋路,罵道:“去去去,當心被馬踩死!”

他抬手用內力一拂,以這一下,怕是要滾上十丈遠去,可是餘長老沒想到,他這一下使出去,那狐狸巋然不動,再一抬頭,狐狸就飛起來了。他咦了一聲,便看見前麵身著黑色長衫的少主,隻是伸手一招,就把地上那狐狸給吸了過去,一把摟於馬背上。

武林之人,各有絕學,少主這一招隔空取物並不罕見,可這也要內功達到一定境界才能辦到!這就不說了,這沈不容,方才還輕描淡寫地攔下了自己的內力。

餘長老臉色微沉,意識到沈不容內力深厚,並不似看上去那般弱小。他心底詫異,麵上不顯,嗬嗬笑道:“我說這裡怎會有隻小狐狸,原是少主的愛寵!”

容寂回道:“是我在西羌養的。”

他揣著小狐狸,又訓他:“走路怎麼不看路?”

古遙被他一手吸過去,暈眩地眼裡畫著圈圈,嗚嗚幾聲。

我在後麵追得好生辛苦嚶!

見他可憐,容寂揉了下小狐狸腦袋,一言不發地縱馬跟上去。

快馬加鞭地抵達平江府城門口,城門已經快關閉了,掏出關所進城後,七轉八繞地到了一所三進三出的民宅,燈火灼爍。果真如何天魁所言,並不太缺銀兩。

為了給沈不容接風洗塵,一幫人拖到現在還未吃飯,進去後,一幫人齊齊喊道少主,容寂掃視一圈,看見有些沒有喊的,有些喊了,但眼裡顯然是不服氣的。

“沈不容見過諸位。”他隻打了一聲招呼,何天魁請他坐在主位上,叫人上菜,倒酒,而後一個個地介紹這些兄弟。

說起來,除了何天魁何彪兄弟,餘長老,還有兩人是以前萬仍崖的教眾,剩餘的都有些蝦兵蝦將的意思,像是從路邊隨意招攬來湊數的。

容寂對當什麼少主、門主,統統都不感興趣,總覺得以前也乾過這一行,但不至於此,一圈人看似和諧融洽,實則暗自算計。

他潛意識地覺得,沒人敢算計自己,不然都是自尋死路。也不曉得這自信憑何而來,他除了臧昀、以及幾日前的殺手,從未跟人比過武。

容寂渾不在意這些個心懷鬼胎,有酒送上來就喝了,撕下肉,喂給桌下等著吃的小狐狸。這小東西很有分寸,雖然像個餓死鬼投胎,但吃他手上的東西時很斯文,張口把肉含過去,絕不會不小心咬到他的手指,兩口吃完,又眼巴巴地望著他。

一口一口地喂著,古遙跳他腿上去了,轉頭聞了聞他手裡的酒碗。容寂見狀把酒碗拿開些:“你不能吃,是酒。”

古遙鄙夷地嚶了一聲。

爺泡在酒缸裡醉生夢死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有人酒興上來,不太服氣地要單挑,容寂便應了,連劍也不拿。何彪提起自己的刀說:“少主,我這把寶刀借與你!”

“不必,”容寂喝了幾杯酒,臉頰染上緋紅,仍是半麵鬼麵,另外半張臉卻是麵若桃花,眼似刀鋒,衝那問自己單挑的小子說:“我不用劍,讓你一手,你若贏了,這少主讓給你當,如何?”

臧昀一口酒噴出來,本想阻止說不可,荒唐!可又想到少主劍術高強內力深厚,自己在他手底下過不去一招。雖放心他的功夫,但還是太過荒唐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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