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三千萬以下工地,建什麼樣式,多大規格的臨時設施。
不是那些雲山霧繞的理論知識。
其實這些東西,國家也在弄,也出台了一些相關的法規。
但是,那些法規,都屬於理論性的東西。
主觀性太強。
完全看地方主管單位如何理解。
這也就造成了,一個地方一個標準,甚至主管單位都沒有標準,而是一個人一個標準。
餘慶陽曾經遇到過,一個不大的工程,一千多萬的工程。
光施工資料就來回做了三四遍。
最後,還是使用第一遍做的。
為什麼?
因為主管的質監站負責人在施工過程中換了。
換一個領導一個標準,最後換回最開始的負責人,於是又改回第一套的標準。
如果,華禹單單是施工企業,弄這個純屬多餘。
根本用不上。
但是,華禹並不是單純的施工企業。
他是基礎建設領域的投資公司,還有自己的地產開發公司。
在這方麵,自主權限相對比較大。
甚至可以和質監站去協商,讓質監站采納自己的標準。
華禹投資目前已經有了讓質檢站,主管單位接受自己這套標準的底氣。
這才是餘慶陽要求做這套標準的基礎。
搞出一套自己的精細化管理的標準出來。
既可以完善管理,節省成本,保證安全質量。
又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出現餘慶陽上一世遇到的一個人一個標準的情況。
還能更好的展示自己公司的企業形象。
未來,華禹投資的主要業務就是ppp項目。
你接了一個地市的ppp項目,結果工地管理亂七八糟。
要質量沒有質量,要安全沒有安全,要形象沒有形象。
人家和你合作一回,就不想再合作第二回了。
餘慶陽說完之後,停頓了一會,讓台下的專家消化一下自己的意思。
“諸位專家,前輩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
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問!
咱們今天不忙著製定什麼標準,今天就是先做一個溝通交流!
等大家都明白了,明天咱們再正式開始,一項項的去研究製定管理標準。”餘慶陽站在台上,看著下麵的專家們在哪交頭接耳的討論,等了大約半個小時,才開口問道。
會議室裡雖然沒有翻譯器,但是每一位外國專家都配備了專業翻譯,坐著同聲翻譯。
一個高大的外國人站起表示要講話,餘慶陽認識這位外國佬,叫亞特伍德·馬庫斯,是來自德國慕尼黑工業大學的教授,同時也是德國阿諾德工程谘詢公司的首席工程師。
曾經在中國工作過。
東山省修的第一條高速公路就是他參與管理的。
“中國是一個神奇的國家,有著悠久的曆史,也有著非常多神奇而又偉大的建築!
我曾經專門研究過中國的建築。
真的是非常的神奇!
中國在工程領域方麵,值得全世界學習。”
誰說洋鬼子耿直,這位亞特伍德·馬庫斯,可是一點都不要耿直,先是把中國的建築給狠狠的誇獎了一番。
“但是,餘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們國家在工程技術上,值得我們學習,但是在工地管理上,恕我直言。
太混亂了。
我去一些貴國的工地,簡直糟糕透了!
我很高興餘先生認識到這方麵的問題,並且願意做出改變。
在這方麵,我們國家有著嚴格的標準。
我非常願意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國在工程管理上的一些經驗!”
亞特伍德·馬庫斯的話被翻譯同聲翻譯出來。
在做的很多專家都有些不好意思。
也有些不忿的。
可是又找不出反對的理由。
人家說的是實話。
在餘慶陽要求下,今天到場的專家教授,都是下過工地,有過實際施工經驗的。
不是那種一輩子你沒下過工地,隻會站在講桌上侃侃而談的教授。
他們都清楚,亞特伍德·馬庫斯說的是實情。
其實這並不是中國人不願意做好,或者是做不好。
主要還是艱苦樸素的老思想在作怪。
在大多數人眼裡,臟亂差,條件艱苦才是一個正常的工地。
這幾年已經好了許多,要是早幾年,餘慶陽還沒上大學那會。
誰要是在工地上建個板房,給工地辦公室按空調,人家都會笑話你有錢燒的。
甚至有人會直接說到臉上,想要享受彆來乾工程。
你是來乾活的還是來享受的?
這是原來最常聽到的話。
其實,乾工程和享受生活完全是兩回事,兩個不同的概念。
“我們國家在土木工程方麵有著幾百年的曆史。
劍橋大學土木工程專業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學之一。
對工程的管理也有著嚴格的標準,我也非常願意和大家一塊分享我們的管理經驗。”又一個外國佬站起來說道。
這位餘慶陽也認識,是來自英國劍橋土木工程專業的教授,霍爾·福特。
隻是霍爾·福特同樣的話,霍爾·福特說出來讓人感覺非常的彆扭。
尤其是他那傲慢的神情,讓人非常的討厭。
餘慶陽不知道,王一鳴怎麼請來這麼一位令人討厭的教授過來。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