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狀元被迫衝喜(8)(1 / 2)

吃過飯坐在亭子裡看書,穆程蹲在桌上陪他—起看。

但季庭書有點心不在焉,時而走神,那眼睛時不時往身邊貓瞥。

這一頁書穆程都快背住了,想提醒他翻頁,寫到:“我今天有什麼怪異嗎?”

“沒有。”季庭書又低頭,反正看不進去,乾脆闔上書,轉轉眼珠,生了些有趣的心思,“我要出去一下。”

到下午,看跟隨他的下人抱了幾匹布回來,按照他的指點剪裁縫補,不到天黑製作完成,擺在大桌子上。

桌子另一邊,穆程被那帶著笑意的眼神看得發毛。

但見季庭書拿起—件青綠色小衣服:“驚鴻乖,來試試好不好看。”

穆程轉頭就跑。

後腿被人拉住,那手臂攔腰—抱將他摟過去,—件筒狀小衣服利索地套在他身上,這還不夠,又有—白色帶花邊的帽子蓋在頭上,這人還很貼心地將他轉過來,把帽子兩邊的繩子自他下巴一係,然後,還有四個小爪套,都帶著小花邊。

穆程又要跑。

“等—下,還沒完。”美人按著他,拿出—條綠絲帶,在他尾巴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將他放到鏡子前,“怎麼樣?”

穆程:“……”

先不說好不好看,誰家貓穿衣服啊,這樣怎麼蹦怎麼跳?

“我覺得很好看。”季庭書眉眼彎彎。

小貓無奈:你高興就好。

“再試試這件。”季庭書又拿起—套,粉色的,點綴著小珍珠,亮閃閃的。

小貓往前撲騰,戴手套的爪子打滑跑不快,剛跳下桌子被人撈起來。

一桌子新衣服,一個都沒跑掉,統統試了個遍。

到後來,穆程麵無表情,不跑不動了,任君擺布。

入夜時,季庭書的好心情還沒散,在桌前勾筆一畫,一隻穿著花邊衣服的小貓躍然於紙上。

穆程坐在旁邊,始終掛著一點笑意,裝的慈眉善目的,眼裡刀人的心卻掩藏不住。

季庭書毫不畏懼:“趁你現在還是貓的時候,不多欺負欺負,以後可不一定有機會了。”

好,很好,很囂張。

筆架上—排筆,而穆程偏拿過他手裡那支,落筆:“你不怕我變成人後欺負回來?”

“等你先變成人再說嘍。”季庭書說完後,抿了抿嘴,低頭磨墨,“那你什麼時候變成人?”

“不知道。”

“哦。”繼續磨墨。

這些天,府裡下人們發現王妃迷上了做衣服,自己畫圖,設計出一套又一套,都是給驚鴻穿的。

他們走過長街,去戲園子安排商行事宜,為避免引人懷疑,有時會先去布莊等逛逛,再繞到戲園子,偶爾也去城外踏青,上香。

長街小巷,留下他們的身影。

一年多以後,煜臨商行遍布各地,已力壓萬家。

萬家不明就以,還想走壟斷的路,要把煜臨逼走,但

煜臨沒那麼好欺負,百姓心裡也如明鏡,誰好誰差他們分得清楚,反正現在有了選擇,萬家越是霸道,越是沒人買賬,皇親國戚的身份也不好使。

萬家商行慢慢冷清,隨著煜臨的更加強大,他們徹底被人們淡忘,各地商肆關了許多,唯剩下幾家,掀不起風浪了,—家人守著老本過日子,曾充盈國庫的榮譽,去不複返。

萬家衰敗,扳倒錦王的計劃也該更近—步了。

沒了萬家做後盾,錦王的羽翼就折損—半。

還有韓家,韓家有戰功,即便坐實錦王謀朝篡位之心,韓家也能保住他,所以,需要彆的證據。

還差—點點。

皇帝當年十六歲多,這一年多,他也滿了十八歲,季庭書教了他一年,如今他個子長高了,眼神堅定,處事果決了些。

隻是中宮之位始終空著,前兩年他還敷衍朝臣,想著辦法拖延,如今直接說自己的事不用他人費心,態度堅決,不容多議,朝臣反而不敢多勸。

穆程還沒變成人,王爺也還沒變成貓,外人眼中,依舊是瘋瘋癲癲。

季庭書與穆程相談正事時各抒己見,互相欣賞,朝夕相伴,季庭書早也習慣了他在身邊。

有時候深夜談事,太晚了,貓咪不回自己的窩,就趴在他枕邊睡,他也不再說什麼了。

如輕紗般的月光照在床頭,季庭書睡不著,看著那一片月色給沉睡的小貓暈染清輝。

他又不自主地勾勒他變成人的樣子,一舉一動,—言—行,這—年多,這個形象在心裡勾畫了無數次,越來越清晰,好像這個人真正地站在眼前。

他伸手摸摸貓頭,思緒浮浮蕩蕩,心裡亂了又亂。

穆程感覺到觸碰,睜開眼。

寂靜房間,清幽月光,金黃色的眸與人相望。

被看的人淩亂了目光,卻頭一次沒有躲閃,反而沒話找話:“你今天是不是讓丫鬟抱著去後園的?”

穆程:啊?

他回想了—下,不是他讓抱的,是那小丫鬟非要抱,不過人家隻是把他當做貓啊,又沒彆的心思。

現在沒有筆,不方便寫字。

季庭書不等他回答:“你不是真的貓,靈魂裡是人,不能注意點嗎?”

穆程:問題你也經常抱啊。

你還親呢。

你把我當貓還是當人啊?

“反正,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發生了。”季庭書說。

穆程沒動,看著眼前人,眼裡含了一點笑意。

第二天,季庭書起床時,看貓咪已不在枕邊,他走到桌前,見上麵一張紙,熟悉的字體:“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麵上一紅,把那紙握成團:“誰吃醋了。”

紙張卷起,下麵竟還有一張寫了字:“好,以後不讓任何人碰,隻給你抱。”

氣焰被熄滅,季庭書臉上通紅:“亂說什麼。”

照舊去打理商行,煜臨商行崛起迅速,充盈國庫,打探其東

家的人不勝其數,打探到戲園子,眾人隻當容老板是東家,一時間讚譽之聲不斷,從一個任人欺辱的戲子到天下首富,坐擁數不清的財富,本就是一段佳話。()

?本作者兩江水提醒您《高嶺之花,不要跌落神壇!(快穿)》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

這日季庭書攜貓從外歸來,聽府中下人稟報,語氣焦急:“王妃……”

“發生什麼事?”

“今日屬下看守不利,王爺追著幾隻小鳥出了府門,待屬下追上去時,恰於長街遇到錦王,錦王邀了王爺去吃飯,屬下不敢過問,又恐王爺有危。”他叩首,“屬下失職,請王妃責罰。”

他確實看管不利,但此時不是責罰的時候,季庭書蹙眉:“錦王邀了他去哪兒?”

“在金福酒樓門前遇見的,錦王剛好在裡麵,扭臉瞧見,一定要王爺進去喝兩杯。”

季庭書點頭,轉身往外走。

穆程跟在他身邊,走幾步,跳進他懷裡。

“一模一樣的路子,上回街上偶遇,錦王也邀我去吃飯,而後趁機羞辱,這次他邀王爺,免不得也要欺辱一番,但危險倒是不至於,他還不敢明目張膽對皇叔做什麼,我去看看便罷,你就不要去了。”季庭書想把他放下,“他之前還想抓你來著,你去了就是自投羅網。”

穆程用爪子碰碰他,在他手心寫:“我不露麵,但金福酒樓我要去。”

軟墊拂過手心,有點癢,季庭書說:“你要小心。”

“你擔心我?”

美人抿嘴:“能不能正經點?”

穆程笑了笑,寫:“王爺的靈魂不是人,人類的羞辱對他不起作用,說不定還會是一場好戲。”

季庭書詫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那麼回事,那畢竟是一隻真的貓咪。

馬車到金福酒樓附近,穆程悄然下車,躍上屋頂。

金福酒樓,街頭拐角,異域風格的裝葺,豔麗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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